情倾噬血魅兽(59)
“歌怎么样了?”我淡淡地问。我并不怪半熊人。我想起了他在发现我们全都赤裸裸躺在地上时面色如土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歌。为了保护歌,他不惜把我按倒在地,将所有罪名帽子全扣在自己头上,来证明只是他利用歌与王妃见面,然后与王妃私通,与歌没有半点关系。
这种方法傻得可笑,半熊人都是如此痴愚吗?
“歌被关在另一处地牢里,”他依旧平静地道,“不日将和他的丈夫一起在祈祷日当众斩首。”
“有我吗?”我的泪水缓慢滑下。
“没有,”他道,“格诺恩王说你曾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救过他,对他有恩,他不能杀你。你将会被一直关在地牢里,直到某天被放出来为止。”
“我要见格诺恩,”我抓住地牢栅栏,泪流满面,“我要见他,他不可以杀了歌,歌也同样对我有恩……”
“他不会见你,至少现在不会。”他的语调淡漠得惊人,“只是他在亲眼看到你和另一个男人做爱后,暂时不会原谅你。”
“我是被陷害的……”我歇斯底里地哭着道。
“他知道,”他语出惊人,声音却极为平静,“他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因为就算是通奸,也不可能会有人在众人赶到时仍然肆无忌惮地做爱。”
“但他亲眼见到了那一幕,心中仍无法接受。”
“歌这次是必死无疑。”他说到这句时,语气才有了微妙的颤抖。
我痛哭出声,歇斯底里地摇晃着木栅栏,不断叫着我要见格诺恩,我要见格诺恩,尖厉地叫着,大声地叫着,叫得嗓子嘶哑,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
艾洛尔早已在我的哭叫声中离开。我痛声大哭着,甚至抓着头发撞向栅栏,叫卫兵全都过来,我要见他们的王,我要见他们的王,一定要见……可没一人理我,冷清的地牢依旧冷清,只有我的哭声在凄厉地回荡。
歌那样的女孩居然因为我而死?她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全心全意地对我,全心全意地爱我,全心全意地关心我,怎么能有这样一个下场?
哭喊累了,我蜷缩在角落里,无声地落泪,疯狂地落泪,歇斯底里地落泪,泪水粘住我的头发,快要发疯的我扑倒在地上,几近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把脸庞压在潮湿的干草上,无声泪水决堤般不断涌出。
十日后,歌和她的丈夫被斩首的消息传来,我靠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脸上的泪痕开始慢慢干涸,心中某处也变得僵硬。
接下来,我被关了整整四个月。我不知道这四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那段日子是暗无天日。四个月后,当艾洛尔族长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格诺恩王格外恩准你回凤凰族思过,你的意思呢?”他依旧语气淡淡地问我。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我扶着破旧的土墙,缓缓站起身,“可以吗?”
“你说。”
“我想请你带回到埃加尔森林旁的那片海,行吗?”
“你为什么想去那里?”
我淡然一笑:“我不知道歌有没有告诉你,我来自海的另一边,一个通过魔法结界才能抵达的另一个世界。”
他微微动容:“哦?”
我和妖兽王的实力相差太大,我无法为歌报仇,就算我杀了我自己,也无法为她报仇。我只能离开这里,离得远远地,再也不要回来。
“你不一定非要冒渡海的险。你知道吗,你还有一个选择,”他缓慢地道,“那就是做格诺恩王的妾,格诺恩王说,只要你愿意做妾,还是可以留在王宫。
我沉默不语。
听得他又轻描淡写地道:“只要在他身边,你总会找到机会。”
他似乎是在建议我待在妖兽的身边伺机报仇。我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依然淡漠,淡如远山,不够深邃,也绝不深沉,却也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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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黑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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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真报了仇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但却知道这个主意绝不够好。妖兽不是傻瓜,知道我在歇斯底里之后还愿意留在他身边,定然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美男族长的建议绝非出自好心,而是想要我去送死死,让我的自投罗网为他的心腹的妹妹报仇。
“我说过了,”我一字一顿地道,“我不做妾。”
他抿了抿嘴,唇角染上一个淡淡笑容:“不错,你很聪明。”
他眼中的浅盈笑意证明了我刚才所猜非虚。我冷笑一下,再不说话。
他挥了一下手,一个半熊卫兵大步迈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串亮锃锃的银色钥匙。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响过后,牢门的锈黑铁锁被打开了。
我跟在艾洛尔的身后,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着。四个月了,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蜷缩在角落,几乎以为自己已不会走路。
踏出牢门的刹那,狂野的冷风带着大片雪花扑向了我,我深深呼吸了一下,一股沁凉的冷空气被深深地吸入了心底,一种凉凉的,冷冷的,异常凉薄的气息,就像此刻的我的心情。
好久不见天日,此时纵然是白雪之光,也足矣让我酸涩得半天睁不开眼。适应了光亮之后,我才重新慢慢地行走。而这时艾洛尔已走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