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故事+番外(92)
周围女奴们旁观看热闹,大部分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少数冷漠地侧身看着,只仅一两个露出同情的目光。
桑拉的一巴掌狠狠地又扇在了我的脸上,随着力道,我的身体朝一边滚了过去,头撞到了一块山石,头皮摔破,血滴沿着额头直到嘴角,我想撑起身,可却毫无力气,怎么也动不了。
“怎么,停住了干什么?”菲儿尖锐地说道。
桑拉又大步迈到我面前,一个拳头挥舞而下时,却被人用力地拦截住,停在半空。
这人死死地钳住她的手,她痛得惊呼。
我抬起模糊的双眼向前看去,居然是他,宁多柯。
“公主问,这边发生什么事了?”他捏着桑拉的手臂,冷眼望向菲儿。
菲儿愣了愣,露出谄媚的笑,“小事,女奴们不听话,教训教训,不劳公主伤神了。”
他哼了一声,一把推开桑拉,她跌坐在地,神色恐慌。
“公主婚嫁,见血不吉,不要闹出了人命。”他的眼里闪着凌厉。
菲儿眼里闪过一丝不服与怨气,但转瞬不见,媚笑道:“遵从公主之命。”
行程又继续,菲儿看着宁多柯走远的身影,淬了一小口,“什么公主婚嫁,恐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随后,瘫软无力,身受重伤的我被女奴们甩上了一辆拖着木柴与黑炭的物资马车,尘灰与黑煤把我呛得直流眼泪,一缕心酸涌上心头,这是什么日子啊,被人欺负,还不能反抗,否则受伤只会更严重。想想以前,和帕斯星一起逃亡的日子,简直是神仙的生活。哪里像现在,尝遍人间的疾苦。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宁可耽在他看不见的一个角落里,不敢与他再次相见。理由,实在是有太多。
马车往前驶着,我晕沉沉地靠在木柴上,身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那我就可以借着旅途逃出,再也不用过这种非人的日子。
二天后,送婚仪队进了赤鹰境内,但我的伤仍然没有好,并且隔天就会吐血,惊慌不已。
透过小小的马车窗口,我惊叹地看着赤鹰国内。
曾在多罗列国耽过一段时间,那里主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很不错。夜晚灯火不灭,城内喷泉池边有不少唱歌跳舞的性感女郎与拉风琴的老人,人来人往,外国商人进货洽谈商议,市场上各种货物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小贩客人讨价还价的声音声声入耳,不绝如缕,非常繁荣。
而在这里,还没有进入赤鹰的主城,沿途已是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来往行人,过路马车,熙熙攘攘,路面极为整洁,飞驰而过的赶马骑马人也未扬起多少尘灰,商人与贩客,赶着车马,挑着货担,赶集路过行人,风尘仆仆,着急赶路,流浪的艺人们,成群结队,拖着行头,匆匆向前。
金黄色的灿烂阳光,撒下的阳光,仿佛将前面的路染成金黄,奇异般的折射出棱形的彩色光线。
在驿站旁,蓝色的湖边,有一个极具风情女郎在高声唱着美丽的歌曲,五六个彩色长蓬裙的女孩围绕着她跳起极具异域风格的舞蹈,阳光下,逆着的光影,步步踩着音乐节奏,修长的纤纤玉手在头顶变化花样,跟着节拍,旋转飞身,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欣赏。
有一个深紫色短发的男孩在旁默默地吹着苏格兰式的风笛,旋律优美至极,他的眼神沉静若水,飘向远方。
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在想着那无从知晓的心事……
马车飞快地驶过,就快到赤鹰主城了,我的心跳突然开始加快,“帕斯星……”我在梦里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头靠在乱七八糟的木柴上,在迷糊与发烧中,想着他的音容样貌,他的声音,他的举手投足,他的一切的一切。
这是真的吗?我已经来到你的国度了,和你共同呼吸在同一片天空,站在同一片土地,你是否还记得我?记得我们曾经的所有。
第二十五章 旅 程(三)
婚仪队穿过了几个小城,夜深人静,才抵达赤鹰主城——特雷亚斯城。
城门大开,城中有人传话,全部要步行而入。
疲累不堪地走下了马车,在夜幕下我与众人挤在一起,只看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
但有些人,即便出现在拥挤人群中,仍然第一眼就会引起所有人的注目与欣赏。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多罗列国的第七公主,和所有人一样,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
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从金色马车上款款而下,凸凹有致的身材,红色绣金边的露肩礼服及地而过,披着金色的长长薄薄纱巾,盖住微微卷起的浅蓝色垂至脚跟的美丽长发,风姿绰约。
一阵夜风吹过,她回头梳整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我看到了她与希思美如相似的脸庞,只是比她更美丽,更娇艳,更年轻。
她的皮肤微黑透红,光滑而吹弹得破,在月光下闪耀着柔美的光泽,脸庞上嵌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眼瞳呈褐色,密而长的浓浓睫毛,闪动时就像可爱的洋娃娃一样,红唇小似樱桃,惹人爱怜。
她的光彩照人,与气质非凡,让人到了自卑的地步。
宁多柯就像一个守护公主的英俊骑士一样,紧跟在后。
我傻傻地看着她,站在夜色里,在煤炭车后,浑身黑尘,异味,并用深灰色的长长披肩将自己从头遮到尾,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
“还不快走,”良格大妈推我一下,“跟在最后。”
我软软地走动,胸口里似乎有什么透不过气来,几乎要令我停止呼吸,尖锐的刺痛在心底最深处,刺伤最柔软的地方,压抑痛心的感觉的全身蔓延开,帕斯星,你还真是好福气啊,痛不堪受,紧咬牙齿,猛地呛起咳嗽起来,迸出眼泪,控制不住,又赶紧捂住嘴,强压下气流,顿时脸憋得通红,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