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美好得让艾菲移不开眼。

心狠狠地跳了几下，“噗通”、“噗通”的声音响彻耳膜，艾菲的腿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向她走来，抱住了她，香樟花的味道瞬间席卷艾菲的感官。

好热……

他的味道真好闻，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颤抖滚烫的手缓慢却坚定地抓住了她的衣服，玉白的脖颈低垂，露出后颈腺体像待宰的羔羊。

艾菲艰难地咽下泛滥成灾的唾液，迟疑地问：“咬住脖子……就行了吗？”

只要有alpha信息素就行了吧……那个亨利似乎是那么说的，艾菲站在阳台上的时候隐约听见了。

莱茵的唇动了动，透着苍凉。

烈性催情剂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虎牙里的alpha信息素浓度太低了。

更何况艾菲才满二十，她的腺体刚刚成熟，虎牙里的alpha信息素更低。

莱茵.兰欧斯特没有说话，艾菲以为他默认了。

亨利的话艾菲也听见了，艾菲对药剂一知半解，她一开始以为亨利是在吓唬莱茵.兰欧斯特，可是看莱茵.兰欧斯特的反应，应该是真的。

比起被标记，变成傻子显然更糟，她能理解莱茵.兰欧斯特的选择。

易地而处，她也会做出同样选择。

艾菲的唇贴上他的后颈，他瑟缩了一下。

红色的唇张开，露出一对洁白的虎牙，薄薄的肌肤下就是莱茵.兰欧斯特的omega腺体。

艾菲狠了狠心，一对虎牙彻底咬穿玉白的肌肤。

反正这种程度的标记清洗也很容易，只需要一管信息素清洗剂。

那可真是个好东西。

艾菲在心里安慰自己，打定主意绝不越雷池一步。

她真的打算做个洁身自好的alpha，虽然现在她忍得有点痛苦……

“唔……”莱茵闷哼一声闭上双眼，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找到倾泻的理由。

是疼的。

就是……因为疼的。

来自蓝星……

在哪儿？

为什么他找了那么久……就是找不到她？

鲜甜的血液混着浓度极高的omega信息素灌入喉管，如点燃油桶的引信……

艾菲头皮发胀，太阳穴一鼓一鼓得跳动……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混乱又绮丽，只剩下本能。

一切失去了控制，她根本停不下来！

该死的，为什么她是个alpha。

……

艾菲不知道他们做了多少次，混乱的意识让时间失去意义，等理性回笼的时候即使是S级体力也有点累了。

洁白的枕头上蹭了许多血，他的头歪在一边像倒在血泊里似的。

后颈的皮肤翻开，不止两个豁口，浓稠的血液半干不干地凝在几个深深的孔洞里，让艾菲心悸不已。

他的手臂无力地搭在脸上，遮住漂亮的眼睛，沾湿碎成丝丝缕缕的衣袖。

她……可真是畜生。

不敢看他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记，艾菲草草结束。

他……只是木然的承受。

她可真是个畜生。

艾菲躺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隐约记得他曾经本能地反抗，想要守护自己的柔软，她却硬生生地……像砸开贝壳的饕餮。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臂垂了下来，不再遮住他的眼睛，水雾蒙蒙的眼睛好看，比之从前却多了木然。

艾菲的心愧疚得发疼。

如果是其他omega，艾菲会说她会负责。

可对方是莱茵.兰欧斯特，这么说对他更像亵渎……

艾菲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受家族待见的继承人危险至极。

身份？地位？钱财？

不……

她有的那些莱茵.兰欧斯特都有，比她还要多，她不能给莱茵.兰欧斯特什么，除了危险。

几番心理建设之后，女性alpha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响起。

“对……”

艾菲想说对不起，如果他需要的话她会负责。

可她的声音像触动了他身上的开关，纯黑的眸子微微晃动，如细雪坠入平湖，密密匝匝，幽冷冰寒。

艾菲忽然就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他扯过薄薄的被子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后，才艰难地用手臂撑着身体半卧在床头。

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或许他终究撑不起一个笑容便索性放弃了。

“谢谢你，艾菲。”他哑着嗓子说，“一切因我而起，不用你负责。”

艾菲：“……”

她无地自容。

莱茵从空间装备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放在艾菲身边，“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有事可以按照这个卡片上的即时信息找到我，能帮我一定帮你。”

那张卡片离她有点远，她明白莱茵其实一点也不想靠近她。

当然，如果易地而处，她也不会想。

即使这样，他仍旧理智。

他没有迁怒，甚至说……他欠她一个人情。

艾菲的心狠狠地拧了起来。

“借……浴室用用。”莱茵裹紧床单，站起来时踉跄了几步，浑身打颤地像浴室挪去。

艾菲抿着唇拿起卡片，他一步一挪地离去，她却……

艾菲呆呆地看着灰色的天花板。

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真美……

第145章

高亢的乐声响起, beta主唱穿着皮衣皮裤, 眼圈黑黑的画了烟熏妆，十分朋克性感地在霓虹闪烁的舞台上摇摆。

酒馆里的亮光都给了舞台，其他空间略显幽暗。

人们或独坐或三两相聚散落坐着, 面前总少不了一杯酒。

艾菲和伊凡、珍妮坐在敞开的半包里, 既有些许私密空间又不阻隔舞台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