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40)
难以相信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也会有如此可爱的笑容,我腾出另一只手来抹去眼中飘入的雪花,想证明自己没有看错。
他确实在笑,妖艳的瞳孔里有一种异常温柔的情绪,那种温柔,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诱魅的漩涡,将我卷入。
我的呼吸,几近停顿,傻傻地与他对望,忘记了一切。
我们也不知对视了多久,直到寒风不断扫在我脸上,阵阵生痛,才使我猛地清醒了过来。寒风刮得越发越猛烈,天际泛着赤红,又一场暴风雪即将到来。“我要回去了……”我的脸庞发热,丢下了这句话,又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在风雪中迅速逃开。
天气阴森森的,沉重得几近压下来,我奔跑在路上,不敢再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去想为何双颊会热得发烫。
只能独自悄悄地低头偷笑。
绕过了花园,就快走到小屋了,一阵冷风吹来,我脚下被猛地绊了一下,若不是后脚跟站得稳,我差点儿就要摔在地上。
“什么鬼东西?”我咕哝着低下头,一具浑身是血的恐怖尸体赫然映入了我的眼帘。尸身已辩不清是男是女,满脸全是血,全身体也被啃咬得稀烂,尸身上的一个又一个血窟窿显得异常的可怖。愣了一下后,我跌撞着倒退好几步,最后从喉咙里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尖叫,“啊……”
长长的尖叫声刺破了长空,划破了这个早晨的宁静。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四章 杀人事件(一)
近一个月来,神秘的连环杀人事件已传遍了这座阴森城堡里的每一个角落,人人自危,人心惶惶。一到了夜里,几乎没人敢出门。城堡里加强了守卫,从每晚每隔一个时辰的巡视改为每隔一刻钟便巡视一次,增加了几十个巡卫队。并挑选出了一些能干的臣子,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来调查此事。可这些统统没用,每晚还是不断有人被杀,每日清晨都能听到发现尸体者恐怖的惊呼与尖叫。调查组的人不但为此伤透了脑筋,还被暗月君王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却依然束手无策,毫无办法,一个个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整整一个月,城堡的上空阴云密布,让人心悸恐怖的气氛把它牢牢笼住,这种恐惧感那么强烈,不断地在蔓延,连同整个伊多城都陷入了一种无名的强烈恐惧中。
那些被发现的尸体死状惨烈,有幸目睹者无不夜夜恶梦,每晚尖叫着从梦中醒来,不但自己惊得满头是汗,还把同睡一个屋的人骇得纷纷惊醒。
今晚,又有一个女孩在梦中失控惊叫着醒来,她满脸冷汗,身子像受惊的小兔一样不断颤抖,身旁的女孩们全在试着安慰她。
我缩在一个小小角落里,睁着一双眼,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并不是被她惊醒的,这几天来,我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知为何,我并没有被那恐怖的尸身吓倒,让我烦燥的,是另一件事。
那夜与奥斯纳在花园里的偶然相见,他的眼神,我的反应,都震住了我。
前一秒我还在对自己说不做小三,决不会来个第三者插足,更不会与一个已有他孩子的母亲一起去争夺他,可后一秒,怎么又和他眉来眼去了呢?清醒过来后,我为自己感到羞耻。
母亲的哭声仿佛仍然萦绕在我的耳旁,她绝望的眼神,痛苦的表情,我的哭闹,我的恐慌,我跪在地上抱着父亲求他不要走,和母亲一起哭成了个泪人儿,而父亲的为难,坚持,和离开时的决绝的背影,我仍然记忆犹新。
想起往事,泪水居然又滑落在了我的脸庞。
夜越来越深了。每个人都沉入了梦乡,包括那个受恶梦惊吓醒来的女孩在内,现在同伴的安慰下,含着眼泪又沉沉睡去。
今晚漫天雪花,寒风呼啸,没有月光,屋内一片黑暗。
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下。父亲当时对我说,“文文,等你长大了,你就能理解一个男人的感情了。”
“我不明白,不明白,”我哭闹着,泣求着,卑微地,和母亲一同流着眼泪,“爸爸,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什么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和妈妈不能没有这个家。”
他叹着气,掰开了我的小手,迈着大步向门口走去,“爸爸……”我从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声音,同时泪水不断,“不要走,不要……”
母亲此时早已哭成了泪人,抱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门缝里吹来的寒风冻僵了我的脸庞,泪水近乎成冰,我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苦涩而无奈。
我已三十一岁,应早已摆脱了小女孩的青涩与天真,为何此次会陷入这样的情感中?算起来,大概怪就怪在那个男人实在太帅,也怪在我从未见过一个长得如此俊美帅气的男人,也从未见过一个既有如此妖颜又极有男人气概的真正的帅哥,让我在瞬间被他迷住,能被怪罪吗?
我想换作了另外一个女人,应该也会如此吧?
想了又想,突然之间竟原谅了自己。
我把头埋在了膝盖上,只是,我不可以再放任自己了,再次遇见他时,有多远就有离他有多远,远远地避开。
因为,除却小三的因素外,我的感情也是肤浅的。仅因这个男人外在的吸引力的迷惑,就不由自主地陷了下去,这样的情感够真实吗?还是只是一种小女孩对童话中王子与公主的爱情的期待,一场等待中的幻觉?
寒风吹拂着我已冻僵的脸庞,我将棉被披在了身上。更何况,我现在只是这里的一个清扫女仆而已,说得难听点,是这里最低贱的侍女,奴仆;而他,不但是这个知名舞团的一把手人物,还是闻名各国的风云人物,上至暗月国的国君对他尊敬有加,下至舞团的创始人,总执事都对他小心翼翼,至于那些低贱的奴仆们,看到他更是低下头连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