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域之缘起不灭(295)
我舒一口气,同时感到欣喜,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要带高维之走。”
我惊得站起来,“你说什么?”
“我明天就要带高维之回赤鹰,”她神色镇定地道,“我已经知道了,是依星给他下了药对吗?现在他既然已恢复,我就要带他回国。”
“依星不会让你带走他的。”我感到头痛,依星之所以愿意戴上傲鹰之星完全是因为我答应了她要为她留住高维之,而现在,艾达居然要带他走。我不敢想象,这两姐妹为了争抢这个男人会做什么事来。
高维之啊高维之,你真是害人不浅。我头痛欲裂。
艾达喝着咖啡,兴致盎然地看着我。
纠结了一会儿后,我道:“你前两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是的,”她道,“我当时与维之谈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天还没有亮,我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冲动地来找你,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她耸了耸肩。
“如果高维之不愿意同你走呢,他希望仍在依星身边呢?”
“不可能,维之告诉我,他打算离开,并且不愿再见到依星。”
我立时怔住。
当艾达离开后,我立刻让玄斯娜帮我请高维之过来做客。下午,高维之过来了,与他一同到来的,还有精灵女王依星。
看着依星脖子上的傲鹰之星,我试探性地问道:“你可有……见到你的母亲?”
依星含笑着摇摇头,似还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很遗憾,没有。”
高维之道:“艾达今早来找过你了对吗?”
我一愣,他接着道:“我已经决定,明日随依星一起回精灵王国。”
我呆住了,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
“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的盛情款待,”依星边优雅地说着边取下了脖子上的傲鹰之星,“虽然,我只是看在我哥哥的份上才过来的。你知道的,我们两国之间有很密切的合作关系。”
“过两天再走吧,”我道,“国君刚刚遇刺受伤了,身边极需有人安慰他,你是他妹妹,他现在很需要你。”
依星掩嘴笑起来:“王妃真会开玩笑,就算国君遇刺,他需要的人也不是我啊。据悉这两日来贵国第一王妃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边,极为体贴,不知让其他几个国家的国君多羡慕呢。”
我感到心中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稳住情绪,我道:“那不一样,那是男女情意,但是对国君而言,您是他的亲妹妹,是亲情。再说了,国君刚遇刺您就急着离开,未免太让其他几个国家的君王看轻了。”
依星的眉头越来越皱,“没想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样吧,我明日晚上起程,白天就全用来安慰他好了。”
“多谢女王。”我极客气地道。
我送他们到寝宫门口,依星刚迈下第一个阶梯,有些趔趄,高维之连忙扶住了她,这电光火石的工夫,高维之的头微微偏向我这边,我看到,他的眼睛轻轻一眨,同时微微点头,动作小得几乎看不清。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们仍按计划进行,明日傍晚准时在山头的东南角见。
晚上,艾达跑来我这里大闹了一场,大意是我居然怂恿依星带着高维之离开,尽管我竭力解释是高维之自愿跟依星走的,但艾达仍不依不饶,泪水顺着她美丽的眼睛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已经多老了,再老就再也找不到男人了,我只有他了,我也只看得上他了。”她哭着。
“我希望你没有忘记,监牢里还有一个男人正苦苦地等候着你,等着你的回心转意。他为你付出了一切,可你却十来年从未看过他。”
提到了嗜血族第一骑士亚诺德,艾达的眼泪止住了,脸色变了:“不要对我提起他,我根本不爱他,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是他自己蠢,甘愿被我当作逃离两个哥哥的工具。”
“他已经病了很久了,”我说道,“你这次来是否应该去看看他呢?”
艾达仰首大笑起来:“我说,林西文,你就不要太天真了,我怎么可能会去看他呢?我当初不过是想利用与他的联姻来躲开两个哥哥的魔掌,但是却没有成功。他没有帮到我,关键时刻还是把我交给了奥斯纳。从那时起我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已没有利用价值了,趁早离开他为妙。他太软弱,太可恶了,我根本看不起这种人,决不会与他在一起。”
“可他是真心爱你的,”想起那个气质美男在监牢里的颓靡和忧伤,我一阵心酸,“他已知自己当初做错,在牢里已赎罪多年。”
艾达笑得更加厉害:“你心疼他?你不会看上了他吧?那你就去找他,安慰他啊。但是在去之前别怪我没提醒你,奥斯纳弟弟可是个火爆子性格,他要是知道你去找别的男人,非发疯不可。”
“你太绝情了!”我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我若是高维之,也必不选你,而选依星。”
艾达盯着我,眼睛里发出凶狠的光:“可惜你不是高维之,决定权不在你的手上。再说了,你以为你很善良很公义吗?你其实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只不过是外表披上一层善良的外皮。你不过是一柄软刀子,插进人的心里,杀人不见血而已。”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艾达恶狠狠地道,“我说错了吗?你把我的弟弟玩弄于股掌之中,用那种欲迎还拒的招术把他弄得团团转,用种种卑鄙的手腕让他忽略他身边所有对他好的女人。林西文,你不要你以为你真的很善良很单纯。”她冷冷地笑着:“实际上,其他女人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连我都是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忽冷忽热与保持神秘感才是吸引男人的最佳手段,尤其是对像奥斯纳这样的野性难驯的男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