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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任之。
“刘离。”刘非见屋舍开着门,便从外面走进来,果然看到了刘离。
刘离回过头来,道:“有事么?”
刘非担心的道:“我才要问你,是你有事才对。”
刘离轻笑了一声,将画轴卷起来,道:“放心,我无事。”
刘非想要问他是不是真的无事,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秉性如此执拗,刘离肯定要说自己没事,更何况,刘离也不想让自己担心。
“对了,”刘离似乎在转移话题,道:“赵歉堂因着失忆,所以出现了影子,你也是,因着记不得之前的事情,所以才有了我……那梁错呢?”
刘离问到了点子上。
梁任之分明是梁错的影子,那么梁错呢,梁错难道也失忆过?
刘非奇怪的道:“我不曾听梁错提起过。”
刘离也道:“我也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儿。”
刘非摸着下巴道:“看来要问一问梁错本人了。”
仇亢贪污谋逆的事情解决,梁错准备招安水砦的水匪。
除了二当家,水匪们也是逼不得已才落草为寇的,倪豹性子耿直,将水砦管理的很严格,如是能招安,这是除了曲陵军之后,另外一股有力的舟师势力了,正是大梁现在最需要的。
其实倪豹落草为寇,是因着当年赵主当政,民不聊生,倪豹实在是过不下去,这才去做了水匪。
如今面对梁错的招安,倪豹很是心动,谁愿意一辈子做匪贼?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呢?
更何况,水砦很多拖家带口的,若是成为正规军,以后这些家眷也是有所保证了。
倪豹和梁错谈了条件,很爽快的便接受了招安,梁错特意在赵河府署,为招安置办了一场凯宴。
刘离最近心情很是不好,他虽不说,但说话行事都淡淡的,刘非担心他,也正好借着这次燕饮,让他饮些酒,排解排解心中的苦闷。
另外,刘非也想借着凯宴,给梁错灌点酒,借机会问问他曾经失忆不曾。
刘离多饮了几杯酒,他的酒量和刘非一样,其实都不深,加之心里有事儿,很快便醉倒了,被刘非扶着进了屋舍,给他盖好被子,让他好好儿的歇一歇。
刘离眼下乌青一片,也不知是不是最近都没睡好的缘故。
吱呀——
刘非轻轻带上屋舍的大门,转身离去。
刘离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榻上,他感觉自己饮多了,昏昏沉沉,浑浑噩噩,浑身没有力气,稍微一动便觉天旋地转的。
刘离口渴,嗓子干涸的厉害,艰难的爬起来,身子一歪便要掉下软榻。
“唔……”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迎来,刘离反而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熟悉,好暖和……
刘离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对方,屋内没有点灯,昏暗一片,再加上醉酒的缘故,眼前朦朦胧胧,根本看不真切,那双大手却将他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
对方安顿好刘离,立刻便想要抽身离开。
“别走……”刘离一把抓住他的袖袍,轻声呢喃道:“别走,我……我好疼……”
那人站定下来,回到刘离身边,关切的道:“怎么了?哪里疼?受伤了?”
刘离抬起纤细的手掌,抵着自己的胸口,道:“好痛……伤口,好疼……”
那人动作一顿,似乎有些犹豫,宽大的手掌贴在刘离的胸口,轻声道:“是我……对不住你。”
刘离还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仿佛做梦一般,勾住那人的肩背,在他耳边轻轻的吐出一口热气,道:“除了疼……还好难受,帮帮我……梁任之……”
刘非将刘离送回去,很快折返回凯宴,梁错也饮得也差不多了,刘非扶着他道:“陛下,回去歇息罢。”
梁错点点头,被刘非带回了屋舍。
梁错躺在榻上,因着醉酒,连衣袍都懒得退下来,朦朦胧胧的便要睡过去。
刘非趴在他边上,轻声问道:“陛下?陛下你醉了么?”
“嗯?”梁错勉强睁开眼目,道:“朕……没醉,还能……还能饮。”
刘非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梁错是真的醉了。
刘非循序诱导的道:“陛下,你仔细回忆回忆,可曾有甚么记不得的事情……”
“记不得……”梁错睁开眼目,道:“还真……真有……”
刘非连忙追问:“甚么?”
梁错竟露出了一脸委屈,仿佛吃亏的小奶狗,道:“朕……朕已然许久都未与刘非亲近,险些记不得他……他的滋味!”
刘非:“……”
刘非揉了揉额角,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旁的?陛下再仔细想想。”
“想……”梁错翻了个身,侧躺在榻上,头冠蹭的凌乱,长发披散下来,因着燥热,胡乱的扯开领口,露出一览无遗的肌肉和胸膛,竟从小奶狗,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狐狸精,还是身材壮硕的那种。
刘非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想着,冷静冷静,正事要紧,不能被狐狸精勾走了魂儿。
梁错闭着眼睛思考了一阵,就在刘非以为他要睡着之时,终于开口了:“好像有……”
“甚么?”刘非追问。
梁错道:“是……儿时的事情。当年……朕还很小很小,就那么一丁点……跟随君父出使……出使北燕。”
刘非惊讶的道:“陛下幼年,还出使过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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