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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仇亢赶紧磕头,道:“卑将这就去!这就去!”
仇亢站起身来,赶紧一路小跑着离开。
刘离道:“那些刺客不简单,有一部分刺客已然被抓住,还请陛下彻查。”
梁错冷声道:“朕……正有此意。”
刺客虽出其不意,但是府署兵力众多,还是有几个落网,被抓了起来,此时正关押在圄犴之中。
梁错亲自前去提审,都是一把子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刘离扫视了一眼那些刺客,冷声道:“陛下,请允许我来审问刺客,只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必然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梁错多看了一眼刘离,点点头,道:“好,但长辈也要注意安危。”
梁错没有多说,转身离开圄犴,到外面去等候,梁任之不放心刘离,想要陪在他身边,但刘离表情绝然,冷声道:“司理大夫,还不出去么?”
梁任之没有法子,道:“你自己小心。”说罢,同样转身离开了圄犴。
梁任之走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梁错,梁错面色阴鸷深沉,负手而立,眯着一双狼目,双眼之中都是狠戾,自然还有焦急。
梁任之一出来,梁错便发现了他,目光在他脖颈上的伤口处逡巡了一圈,那伤口并非是刺客所制,而是刘离所伤。
梁错微微抬手,道:“脖子受伤了,包扎一下罢。”
梁任之用手背抹了一把,道:“只是小伤,臣无碍。”
二人正在说话,便听到圄犴中传来阵阵的哀嚎声。
“啊——!!”
“你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会多说一句……”
“有本事你打……啊!!啊呀……”
果然最多一炷香时分,狱卒便请梁错与梁任之走进去,说是刘君子审问出了端倪,二人赶紧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之气。
梁错蹙了蹙眉,不过他本就有暴君的名头在外,手段狠辣那是家常便饭,一点子也不在意这些。
他走进牢房,喝问道:“指使你们刺杀刘非之人,到底是谁?”
那些刺客伤痕累累,几乎退了一层皮,黑色的衣裳粘着伤口,甚至已经陷入伤口,与伤口融为一体,看起来狰狞可怖……
“别……别打了……”刺客们刚才还在嘴硬,这会子已然改口,仿佛方才鸭子嘴的不是他们一般。
“我说……我说!”刺客有气无力的道:“是……是……一个叫做赵歉堂的人……”
梁错眼睛一眯,道:“赵歉堂?”
他立时便想到和刘非一同被水匪掳走的赵歉堂,冷声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要扯谎,也要编纂出一些可信的说辞!”
“我们没有扯谎啊!没有扯谎……”刺客赶忙道:“是真的!是真的!赵歉堂!就是赵歉堂!他自己说自己叫做赵歉堂的!”
梁错听了这句话,更是觉得奇怪,雇主雇佣刺客杀人,这个雇主竟然还对刺客透露自己的姓名,若是按照常理,不是都不愿意透露姓名,钱款两讫便好么?
刺客道:“是真的!我虽只是听了一耳朵,但绝对没与听错,就是这个名字!赵歉堂!”
梁错的眼眸一动,突然想起了甚么,赵歉堂,难道是那个谋反在先,撞剑而死的赵歉堂?他的尸体不翼而飞,突然消失不见,后来又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却不知谋反之事的赵歉堂。
那些刺客生怕梁错不信,连忙道:“放了我们,我告诉你赵歉堂的藏身之地!”
梁错立刻追问:“他藏在何处?”
刺客道:“我们说好了,事成之后,他还会给我们一笔财币,会去藏身之地接头拿钱,就……就在赵河附近!”
梁错幽幽的道:“说!”
刺客们禁不住皮开肉绽,将藏身之地说了出来,梁错似乎想要亲自动身,刘离却道:“陛下,仇将军去探查水匪的踪迹,那些水匪既然掳劫了刘非,必然会与陛下谈条件,还请陛下等在府署,至于去抓贼子,便交给我罢。”
梁错点点头,虽然“赵歉堂”十足棘手,但是梁错现在更加担心刘非的安危,一旦水匪有风吹草动,梁错想要第一个知晓。
梁错蹙眉沉声道:“好,朕留下来,但长辈独自恐有危险,不如让梁……”
梁任之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刘离已然打断他的话头,道:“陛下,此贼子心机深沉,且狡诈油滑,若是去的人多,唯恐被他发现了端倪。”
梁错的眉头蹙得更紧,奇怪的看了一眼梁任之,刘离这意思,是不想让梁任之同去。
梁任之微微垂头,双手攥拳,他知晓,刘离已然不信任自己,这都是自己做的孽。
梁错点点头,道:“好,那长辈一定当心。”
刘离片刻也不耽误,立刻抽身而走,点了几个梁翕之的曲陵军精锐,快速往刺客所说的藏身之地而去。
夜色深沉的厉害,天边一片黑暗,黑暗的云彩,接连上了黑暗的河水,混沌且迷茫。
梁任之站在府署的门口,看着刘离带兵离开的背影,眼神深沉而复杂,久久的凝视着,甚至刘离的背影已然看不到了,仍然凝视着远方。
“我……做错了么?”梁任之自言自语的开口。
“你怎么会做错呢?”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梁任之方才在发呆,此时猛地警觉过来,手掌一翻,佩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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