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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任之紧张的问道:“受伤没有?我方才出手太重,不知是你……”
他说到此处,突然想到了甚么,眯了眯眼目,道:“刘君子……深夜来梁某的屋舍,不知所谓何事?”
刘离想要编纂一个可信的理由糊弄过去,但这半夜三更的,哪里有甚么可信的理由。
他的眼眸微动,干脆道:“公孙以为是为了甚么?”
梁任之面容变化,微微沉下脸来,道:“你……不信任我?”
刘离一笑,暗淡的月色抛洒在他的面容之上,他的笑容显得那么柔和,却有些子讽刺,反诘道:“信任?公孙,我为何会信任于你?信任,才需要理由的,不是么?”
梁任之沉默下来,他敏锐的发现衣柜有些变动,看过去,幽幽的道:“我不会害你。”
“为何?”刘离道:“你我非亲非故,我凭甚么信你?”
“非亲……非故……”梁任之轻轻叨念一声,道:“的确非亲非故,但我梁任之喜欢你。”
刘离一愣,没想到梁任之一言不合又表白。
梁任之继续道:“我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之事。”
“很晚了……”梁任之轻声道:“刘君子快去歇息罢。”
刘非被梁错带走,二人进了刘非的屋舍,关上门,梁错这才把他放下来。
刘非低声道:“陛下也太不讲义气了,刘离还在那里。”
梁错道:“来不及了,梁任之的武艺不低,如是你我不走,三人都要被梁任之发现。”
刘非敏锐的发现了一些端倪,挑眉道:“陛下……你是故意让梁任之半夜三更出去张贴榜文的?你是故意支开他的。”
刘非说的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十足笃定。
梁错挑眉道:“甚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目。”
刘非了然的道:“原来陛下也不信任梁任之,找个借口把他支走,暗地里搜查他的屋舍。”
没成想刘非、刘离与梁错,竟然都想到一起去了。
说来也是,梁错的性子十足多疑,因着喜欢刘非,对刘非这才收敛了几分,对于梁任之,自然是有甚么怀疑,便做甚么怀疑了。
梁错眯眼道:“可发现了甚么端倪?”
刘非摇摇头:“梁任之回来的太快了。除了他是一个喜欢刘离的痴情变态之外,好像还未发现任何端倪……”
梁任之的榜文发出去,接下来便是要将赵歉堂挂墙头了。
士兵将赵歉堂五花大绑,刘非特意让人给他脸面“上妆”,制造出一副被关押殴打的模样,看起来凄惨兮兮,十足可怜儿。
士兵手脚麻利的将赵歉堂挂在城墙的墙头上,绳子从楼堞垂下,一晃一晃,吓得赵歉堂“嗷嗷”大叫。
梁错站在楼堞之下,仰头去看裹得好似一只鱼饵的赵歉堂,摇摇头,感叹道:“可怜呢。”
果然,梁错心想,刘非对朕还是挺好的,要知足。
赵歉堂被挂上墙头,便这样过去了一天,风平浪静,甚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别说是水匪了,就是连过路人也没有,大家看到水匪的同党,全都绕路走,生怕被牵连。
梁错忍不住摇摇头,道:“看来水匪不会来了,要不然把他放下来罢。”
梁错竟有些同情起自己的情敌来,说实在的,真的太辛苦了,赵歉堂才华出众,司空的鬼点子那么多,若是这样被挂死了,实在可惜了。
刘非却道:“陛下不必着急,再挂一晚上看看。”
梁错:“……”
夜色深沉,刘非的身子骨一向比较柔弱,便没有在城楼久留,下了楼堞,返回府署去歇息,梁错则是准备在城楼再盯一会子。
刘非刚走不久,楼堞突然一阵骚乱。
“有人偷袭!!”
“戒备——”
士兵大喊出声,只见几条黑影快速逼近,那为首的黑影窜上城楼,手中银光一闪,嗖的一声,直接将绳索割断,被挂着的赵歉堂突然下坠。
嘭!
黑影一把接住赵歉堂,二人立刻下楼去,只是那黑影瞬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赵歉堂的身子稍微有点硬,不是肉#体的柔软,入手硬邦邦的。
楼堞昏暗,光线有限,黑影仔细定眼一看,不由大喝:“中计了!”
原来那根本不是赵歉堂,而是一只酷似赵歉堂的假人!假人乃是木头雕刻,身上穿了衣裳,因着半夜三更,乍一看就和真的赵歉堂一模一样。
那黑影发觉不对,但他身在半空,还未能下楼堞,“嘭——”一声,那假人突然裂开,冒出一股浓烟。
“咳咳咳……”周边的水匪都被呛得厉害。
咕咚!
嘭……
紧跟着,那些水匪一个个相继倒下,直接歪倒在地上,竟然“呼——呼——”的打上呼噜,瞬间睡死过去。
梁错这才慢条斯理的走出来,冷笑一声,道:“赵歉堂的假人,兹丕公的药粉,还真真儿是管用。”
刘非回了府署,回了屋舍,准备就寝。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喊:“着火了!!”
“失火了——”
“架阁失火了……”
“不好了,库房也失火了!”
刘非翻身而起,披了一件衣裳,推开门走出去,刘离迎上来,道:“水匪来了,小心”
刘非点点头,指挥着众人救火。
几条黑影窜入府署,借着混乱的火光,快速往前窜去,直扑府署粮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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