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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非心中升起一股怪异,总觉得梁错的动作过于亲密,但若是加上这次,他与梁错已然发生了三次干系,有一些亲密的举动,合该也是稀松平常。
刘非从未谈过恋爱,他不知该如何与人事后温存。
【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道:“对了,北燕想与咱们大梁结亲,朕准备迎娶北燕的国女为大梁夫人,刘卿以为如何?”】
刘非枕着胸肌的动作稍微僵硬了一下,立刻抬起头来。
【梁错很自然的道:“刘卿放心,朕与北燕不过是邦交联姻,便算是迎娶了北燕国女,也不会冷落于你。”】
刘非蹙眉正色道:“既然陛下已然做出决定,那么日后臣与陛下便只是君臣关系。”
【梁错露出奇怪的表情,眼神中隐含着一丝不解,道:“为何?朕说过了,只是做做样子,邦交联姻罢了。”】
刘非果断的道:“臣不喜欢有妇之夫。”
“呼……”刘非慢慢呼出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目,日光从帐帘子的缝隙透进来,营帐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嘈杂之声。
刘非慢条斯理的翻身坐起,不知是不是梦境的缘故,身子甚至还带着一股酸软的疲懒之感。
“太宰。”方思进来道:“陛下下令,扈行队伍马上要启程回丹阳了。”
狩猎的队伍要离开猎场,回到丹阳宫去了,臣工们纷纷忙碌起来。
刘非换好衣裳走出营帐,一眼便看到了梁错,梁错登上象征着大梁天子身份的辒辌车。
梁错亦看到了刘非,似乎心情甚好,微笑道:“刘卿,要不要与朕同乘?”
刘非回想起方才的梦境,垂眼淡淡的拒绝:“陛下恩典,臣诚惶诚恐,不敢越距。”
梁错:“???”一会子不见,刘非怎么待朕如此冷淡?
第23章 虎狼之词
刘非看似恭敬,实则冷淡的拒绝了梁错同乘的邀请,翻身上马。心中思忖着,虽梁错颜值不错,年轻俊美,尤其是那大胸大长腿,可说到底,梁错也是一个古人。
在梁错的思维里,尤其他还是一国之君,三宫六院,立夫人封皇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便好似一个茶壶,配一堆茶碗,没有人会觉得奇怪一般。
可在刘非的思维中,便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这个人感情虽然淡薄,但绝对不接受有妇之夫。
刘非的预示之梦还从未出过差错,因此刘非觉得,还是早些斩断与梁错过于亲密的接触,安安心心做一个奸臣来的好。
扈行队伍从猎场返回丹阳城,一切有条不紊,黄昏之时便抵达了丹阳宫。
刘非行了一日路,有些子腰酸背疼,翻身下马的动作一绊,一不留神竟扑出去,眼看便要摔下马背。
“当心!”
梁错眼疾手快,伸手去扶,眼看着便是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结果……
刘非打定主意与梁错拉开距离,不必要的触碰通通规避,能免则免,他摔倒之时下意识想去抓梁错,但反应很快,立刻缩回手来,没有让梁错碰到自己。
嘭——
一声闷响,刘非并没有跌在地上,而是被一旁的屠怀信接了满怀。
屠怀信侍立在一旁护卫,听到梁错的声音,斯时反应,一把接住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刘非。
“太宰,”屠怀信蹙眉道:“当心。”
刘非从屠怀信怀中退出来,点点头,道:“多谢屠将军。”
梁错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
回了丹阳宫之后,梁错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例如南赵的事情,例如疫病的事情,刘非便离宫回了大冢宰府歇息,第二日一大早,虽没有朝参,刘非却要进宫去政事堂“坐班”。
刘非堪堪走入政事堂,便听到卿大夫们低声议论着。
“你们可听说了?”
“是不是那件事……?”
“还能是哪件事?自然是徐子期的事情!”
刘非挑了挑眉,卿大夫们继续交头接耳:“听说他病倒了!”
“这把子文臣就是不行,狩猎而已,竟给累得病倒了?”
“诶,可不是这样,徐子期表面上光鲜,其实内地里……啧啧!我听说啊,他是与狐朋狗友逛私闾,招惹了一身脏病!”
“甚么?还有这样之事?!”
在大梁,女闾也便是妓院,都是“国有产业”,女闾中大多是一些俘虏或者罪贼,而私闾说的便是私建的违法妓院,一般藏在市井的角落里。
臣子们说得有鼻子有眼:“我也听说了,就昨儿个,珠青坊的一处私宅被查封了,有人还曾见到徐子期带着一把子穷酸书生出入那座私宅,那处宅子是不是私闾?”
“怪不得今日不见徐子期来司空供职,原是得了那种病!”
“这种人,便是染了病也活该!”
“可恨他一直还是寒门典范,真真儿给寒门丢人。”
“谁说不是呢?”
刘非挑了挑眉,朝廷里便是爱传八卦,传着传着便走了形儿,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疫病猫犬引起百姓的恐慌。
刘非听他们提起徐子期,并没有进入政事堂,而是转头往司徒署走去。
徐子期这会子正隔离在司徒署,因着他很可能染了疫病,所以看管的十足严密,当然,还有他的那群狐朋狗友。
刘非来到司徒署,大老远的,便听到一声声沙哑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疼!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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