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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错刘非等人一出来,收课官房的官员们赶紧冲过来,咕咚跪在上,叩头大喊道:“陛下!陛下饶命啊!下臣失察,竟是让矿场混入了这样居心叵测的贼子!下臣失察,还请陛下与太宰责罚!”
“你的确该罚。”梁错幽幽的道:“但不是失察。”
收课官房的官员战战兢兢,但他方才不在矿洞之中,不知矿工头子已然把他们都给检举了,还在装傻充愣的道:“下臣……下臣不知陛下何意?”
刘非平静的道:“有人检举紫川山收课官房贪赃压榨,可有此事?”
收课官房的官员一抖,连连磕头:“没有没有!绝无此事啊!下臣不敢,下臣不敢!一定是刁民挑唆,陛下与太宰才会误会了下臣。”
“到底有没有贪赃压榨,”刘非幽幽的道:“查一查便知。”
梁错道:“此事交给司理纠察。”
梁任之走上前去,拱手道:“是。”
“冤枉啊!冤枉!”收课官房的官员大喊着,很快被司理的差役押解离开。
众人都受了一些伤,赶紧回府署包扎。
刘离给刘非清理了伤口,都是一些小伤,涂上伤药,都不需要包扎。
刘离道:“如此危险的事情,为何要做?”
刘非从预示之梦醒来之后,没想太多,只想着赶紧阻止坍塌,要知晓矿洞坍塌绝无小事,更何况……梁错还在里面。
梁错?
刘非目光微微一顿,自己如此慌张的冲进矿洞,那到是为了梁错?
刘离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道:“你不会是为了梁错罢?”
刘非没说话,刘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不听老人言,你迟早要吃亏的。”
“对了,”刘非道:“赵歉堂如何了?”
刘离道:“兹丕公正在为他看诊,他是伤得最严重的一个。”
刘非道:“我去看看他。”
“也好。”刘离道:“只要你不去看梁错,看谁都行。”
梁错受伤并不严重,都是皮外伤,回府署之前刘非已然检查过了,所以没甚么可担心的。
刘非来到赵歉堂的屋舍门口,兹丕黑父刚刚给他包扎完伤口,刘非询问道:“兹丕公,赵先生伤势如何?”
兹丕黑父略微有些犹豫,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赵歉堂,低声道:“太宰,赵先生的手臂和小腿,都有骨折的情况,腿部受伤并不严重,只是……只是他的右手,恐怕便是往后恢复,也无法像常人那般……”
兹丕黑父之所以如此犹豫,是因着听说赵歉堂是画图的匠人,这司空的图纸,和一般的图画还不一样,要求的是精准,一旦伤了手臂,不知赵歉堂还能不能吃这碗饭。
兹丕黑父叹息了一声,提着药囊离开,让人去熬药去了。
刘非走到榻边站定,凝视着榻上的赵歉堂,道:“赵先生醒着罢?”
赵歉堂虽然闭着眼目,但他的眉毛皱在一起,眉心紧缩,眼珠也在快速波动。
赵歉堂慢慢睁开眼睛,道:“刚醒。”
刘非道:“方才兹丕公的话,赵先生可听到了?”
赵歉堂反而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道:“无事,你难道忘了么?我是左利手,右手坏了便坏了,还能用左手绘图,我赵歉堂一辈子坎坷,从幼年开始便倒霉,这点子不过是小事儿罢了。”
刘非道:“赵先生是为了救非,才坏了右手,若有甚么是非可报答或者帮助的,赵先生但说无妨。”
“别唤甚么赵先生,”赵歉堂道:“听着怪生分的,若是你不嫌弃,还是唤我谦堂罢,可好?”
刘非思索了一阵,点点头,道:“谦堂。”
赵歉堂笑起来,笑容十足儒雅,道:“我救你完全是心甘情愿,自然不需要甚么报答,从今往后,这便不要提了。”
刘非道:“你放心,非定让会请兹丕公尽力医治,你的吃穿用度和一切费用,都由太宰府承担。”
赵歉堂一笑,道:“你这是……要养着我么?”
刘非坦然的道:“你为非伤了一条手臂,非养你又何妨?”
赵歉堂更是笑起来,道:“那你要养我一辈子么?”
刘非刚要开口,便听到有人朗声道:“朕可养赵先生一辈子。”
梁错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站定在刘非面前,道:“赵先生虽是为了救刘卿所伤,但说到底,也是为了救我大梁的肱骨之臣,这才受伤的,朕感激不尽,若是赵先生愿意,朝廷可以养赵先生一辈子。”
赵歉堂道:“谢陛下。”
梁错微笑道:“赵先生好好儿养伤,改日朕再带刘卿来看望于你。”
说完,拉着刘非离开了屋舍。
刘非被他一路拽着,进了下榻的屋舍,梁错这才放开手,十分哀怨的道:“你怎么不先来看朕,却先去看青梅竹马?”
刘非奇怪的道:“陛下受伤可严重?”
梁错道:“不严重。”
刘非点点头,道:“陛下受伤既然不严重,非自然要想去看严重之人。”
梁错:“……”
梁错咳嗽一声,道:“虽赵歉堂为了你,坏了一条手臂,可你也不能随便应允条件,万一……朕说是万一,他叫你以身相许,该如何是好?”
刘非平静的道:“赵先生并未让非以身相许。”
梁错道:“朕都说是万一了,那个赵歉堂,看你的眼神古古怪怪,必然是不怀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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