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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巴——
梁错的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几乎已然按捺不住心中的酸意,皮笑肉不笑的道:“看来王子是醉了。”
“没有!”淄如大义凛然的道:“我没有醉!刘非,我喜欢你,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们中原话怎么说来着……肺……肺片之言?”
刘怖忍不住冷声纠正道:“肺腑之言。”
“啊呀总之!”淄如道:“就是那个意思,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想要你留下来,刘非,你可愿留下来?”
梁错的骨节又在嘎巴作响,道:“鄋瞒王,大王子饮醉了,你不管管?”
鄋瞒王则是哈哈一笑,道:“孩儿大了,我可管不得那么多,淄如有的是主见,我若是多管,往后他会埋怨我的。”
鄋瞒王好似一个开明的家长,但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刘非行事果决,与他柔弱的外表不一样,作风雷厉风行,又有手段,若是能留在鄋瞒,必然能够帮助鄋瞒壮大发展,因此鄋瞒王也是存有私心,才不阻止自己的儿子“示爱”。
淄如眼巴巴的看着刘非,道:“刘非,你可也心仪于我?”
刘非张了张口,不等他回答,“嘭!”一声震动,梁错突然拍案而起。
梁错走过来,他与淄如都是少年高壮的体格,但梁错还是高了一些,用自己的身高碾压淄如,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的道:“朕听说,你们鄋瞒崇尚力量,你可愿与朕比试,若你输了,便是配不上朕的太宰。”
淄如立刻昂起头来,雄赳赳气昂昂的道:“好!比试!我鄋瞒的好儿郎,从来不畏惧比试!为了刘非,我接受梁主你的挑战!”
梁错挑眉:“勇气可嘉。”
兹丕黑父咬了咬手指,低声道:“太宰,陛下要与鄋瞒王自比试,这……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前去阻止?”
乔乌衣在一旁,啃着果子道:“阻止甚么,多有趣儿,正好没有祝酒的节目。”
刘非笑眯眯的道:“嗯,下饭,挺好的。”
兹丕黑父:“……”
刘非并没有阻止,甚至饶有兴趣的看着梁错和淄如比试,试想想看,漫天的篝火之下,两个长相与身材都无与伦比的小奶狗,挥汗比试,那场面……果然下饭。
淄如道:“那便三局两胜,如何?免得我赢了你,胜之不武!”
梁错轻笑,道:“好啊,随你。”
淄如指着空场上的箭靶,道:“我们鄋瞒的射艺精湛,梁主,敢不敢与我比试?”
梁错展袖抬起手来,朗声道:“拿弓来!”
士兵送上两张劲弓,梁错与淄如分别站在箭靶之前。
淄如后退了三步,自信的道:“梁主,要不要我让你三步?”
梁错冷笑,后退了三步,与淄如平齐,随即又后退了三步,道:“那朕……便让你六步。”
淄如撇了撇嘴巴,再往后退太远了,靶子都看不清晰,淄如没有射中靶心的把握,干脆便不与梁错“装逼”。
淄如屏气凝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劲弓,眯眼,瞄准,铮——
一箭射出。
铮——
与此同时,梁错也放出一箭。
哆!!
两只箭靶,只有一支箭矢正中红心,另外一只箭靶上竟然是空的。
“哈哈哈!”淄如拍手道:“梁主,你脱靶了!”
无错,梁错前方的箭靶上,是空的,连一根箭毛亦没有。
梁错挑了挑眉,气定神闲的道:“是么?请淄如王子仔细看一看,射中箭靶的,到底是谁的箭?”
淄如一脸疑惑,定眼仔细去看,箭靶正中,插着一支红缨箭矢。
“红、红缨?!”淄如不敢置信,抓起箭筒中,自己的箭矢来看。
为了区分,淄如的箭矢是白缨,而梁错的箭矢是红缨。
淄如面前的箭靶,分明插着红缨箭镞,也就是说,梁错的箭矢射在了淄如的箭靶正中,而淄如的箭矢不翼而飞。
淄如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我绝不会脱靶!”
他跑过去,距离近了,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的箭矢被从中间一剖为二,掉在了地上,所以两只箭靶上,只有其中一只上中了箭。
淄如脸色铁青,道:“你……你故意的!”
梁错轻笑,道:“王子也没说,要打自己面前的箭靶?”
无错,梁错便是故意的,射中别人的箭靶,距离更远,看起来更厉害,更何况梁错还让了六步,又将淄如的箭矢一剖为二,简直便是炫技。
刘非挑了挑眉,轻声道:“好苏,下饭。”
淄如跺脚道:“好,我服输,但第二局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梁错负手而立,清闲的道:“不知王子第二局想要比试甚么?”
淄如又露出那种自豪的笑容:“比武!咱们不顽那些虚的,直接比武,赤手空拳,不依靠任何假物,你可敢与我比试?”
他刚说完,刘怖便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淄如身材虽健壮,但是武艺着实一般,他还以为旁人都与他一样,刘怖见识过梁错的武艺,与野狼博弈尚且不落下风。
看来刘怖已然提早确认这场比试的赢家。
“哎呀——”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
淄如大叫着从台上跌下来,摔了个大马趴不说,还捂着自己的脸,十足委屈的道:“你……你怎么还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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