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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又美又癫(246)



刘非接口道:“你的父母,将弟亲卖了?”

蒲长风点点头,他的面色愈发的凄苦,眼神中隐含着自责,道:“那日夜里,父亲将弟亲偷偷抱走,弟亲被惊醒了,他抓住我的手,大声的哭求,可我……可我太惧怕了,倘或弟亲不被贱卖,那贱卖的便是我……”

蒲长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年幼的弟亲,嘶声力竭的哭喊,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仿佛人间炼狱。

刘非道:“那你的弟亲呢?后来可曾见过他?”

蒲长风摇摇头,答非所问的道:“他怕是……恨我入骨,恨我入骨……”

刘非无法脑补蒲长风的阿弟哭喊的模样,这对刘非来说,难度太大了,而是道:“倘或这是蒲将军的秘密,那么咱们两讫了。”

蒲长风拱手,面色还是十足苦涩,转头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梁错走过来,轻声道:“蒲长风如何?”

刘非道:“燕铁令牌合该不是蒲长风的,这栽赃的计谋太过简单粗暴,只是想要挑起陛下与燕主的不合。”

梁错冷笑一声,道:“他们也太小看朕了。”

比武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乐人和讴者重新回到舞场,继续翩然起舞,兹丕黑父亲自前来倒酒,态度十足谦和。

刘非被敬了两杯,略微有些醉意,正好酒过三巡,便不想在燕饮继续逗留,打算回去歇息。

梁错扶着他,道:“朕送你回去。”

“陛下!陛下!”兹丕黑父这个时候走过来,热络的道:“陛下,臣再敬您三杯!”

燕然还未退席,倘或梁错先行离开,恐怕又会被有心之人编排,说梁错不将燕然看在眼中等等。

于是刘非便道:“陛下不必送臣,只是几步路,臣自己回去便是。”

梁错叮嘱道:“小心一些,回去饮些解酒汤,朕让方思送你回去。”

方思扶着醉酒的刘非,很顺利的回到御营大帐,将刘非扶到榻上,给他盖好锦被,便退了出去。

夜色寂静。

踏踏……

轻微的跫音传来,若有似无。

一抹黑衣斗篷慢悠悠的走入御营大帐,如入无人之境,闲庭信步的来到软榻之前。

是北燕前太宰,乔乌衣!

他的目光被黑色的斗篷遮挡,却灼灼然的盯着榻上熟睡的刘非。

慢慢伸出手,惨白的指尖与黑色的斗篷形成鲜明的对比,乔乌衣的手掌一点点伸向刘非,冰凉的掌心犹如蛇皮,轻轻的抚摸着刘非的面颊。

痴迷又留恋。

“刘非……”乔乌衣沙哑的轻笑:“我终于碰到你了,你是我选定的人,从梁错身边离开,你注定要被我捧上高处,而你的身边……注定也会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

“是么?”

醉酒熟睡的刘非,倏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目中哪里有一点子朦胧,清醒的怕人。

乔乌衣的手掌一颤,道:“你没有醉?”

刘非幽幽的道:“不装醉,怎么能把你引出来?”

乔乌衣眼眸一动,立刻想要逃跑,但他的手掌触碰到刘非的面颊,距离实在太近,刘非一把擒住他的手臂,用尽全力的一扯。

咚——

乔乌衣也不是甚么身材高大之辈,被刘非一扯,瞬间跌倒在榻上。

刘非早有准备,细腰用力一个翻身,直接骑在乔乌衣身上,将他的手臂按在耳侧。乔乌衣奋力挣扎,道:“你竟使诈!”

刘非笑道:“使诈?还有呢。”

乔乌衣挣扎之余,感觉到有水滴飞溅到自己脸上,凉丝丝的,有一两滴水珠滑入口中,没甚么味道,便和普通的清水无异。

刘非却在此时,放开了桎梏,不再擒着乔乌衣的手腕。

“唔……”乔乌衣想要从榻上爬起来,刚刚撑起,闷哼一声,浑身无力的重重摔了回去。

“怎……”乔乌衣眼前发黑,浑浑噩噩,有气无力的道:“怎么回事……”

刘非将一只小瓷瓶在乔乌衣面前晃了晃。

——一只精美的春#宫图小瓷瓶。

那里面装的分明是迷药!

方才滑入乔乌衣口中的,便是瓷瓶中的迷药。

日前梁错已然亲身体验过,便是梁错这般习武之人,只需要一两滴,也会被轻而易举的药倒,更何况是身材纤细高挑的乔乌衣。

乔乌衣不敢置信,艰难的道:“你……你竟给我……下药?”

刘非微笑:“看来你知晓这是何物?那便好办了,乖乖束手就擒罢,不要挣扎,挣扎也是徒劳。”

乔乌衣咬牙切齿的道:“你使诈……”

“这叫兵不厌诈。”刘非理直气壮,没有一点子心虚,道:“你以为只有自己会耍手段?你是太宰,我也是太宰,我的手段,可不比你差。”

刘非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戳,乔乌衣浑身软绵的仿佛一团棉花,咕咚一声跌回榻上,黑色的斗篷倏然落下。

乔乌衣大惊,似乎不想叫刘非看到自己的长相,用尽全力侧头,把自己的脸面藏在斗篷之下。

刘非道:“别害羞。”

乔乌衣已然软成一滩,却死死抓住斗篷不放。

“莫非你很丑?”刘非挑眉。

乔乌衣不说话,也是他根本没有力气说话,抓紧斗篷已然费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刘非挑唇,笑得十足顽味,道:“是你主动脱给我看,还是我来扒掉你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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