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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又美又癫(244)



刘非险些被梁错的表情逗笑,梁错平日里都是胜券在握的帝王姿仪,看起来高深莫测,狼目反顾,阴鸷冷漠,而眼下分明是一副吃醋小奶狗的模样。

刘非挑眉道:“陛下既看到了,便……不吃味儿么?”

“吃味儿?”梁错道:“朕都快被酸死了。”

梁错将刘非压在榻上,将一样东西塞在刘非的掌心中,道:“朕不管,朕要你涂药。”

刘非定眼一看,塞在自己掌心中的,正是伤药!

刘非哭笑不得,道:“陛下未曾受伤,为何要上药?”

梁错还是道:“方才朕都没有出去捣乱,朕不管,朕就要你来上药。”

说着,拉住刘非的手掌,按在自己“傲人”的胸膛之上,故意压低了嗓音,幽幽的道:“将这些伤药,为朕……涂遍全身。”

*

兹丕黑父落荒而逃,戴上面具匆忙钻回自己的营帐。

营帐中静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兹丕黑父进入营帐,背靠着帐壁,狠狠的吐息了两下,抬起手来,隔着厚重的金面具,抚摸着自己胎记的地方,那个地方凉丝丝的,因着药膏的缘故,不再疼痛。

兹丕黑父目光一凛,突然发现帐中竟还有人。

那人一袭黑袍斗篷,几乎与黑暗的营帐融为一体,斜窝在席上,悠闲的饮着茶,食着果子。

正是北燕前太宰——乔乌衣。

兹丕黑父见到乔乌衣,浑身一颤,立刻垂下头走上前,双膝一曲,竟然动作自然的跪倒在乔乌衣面前,慢慢伸出手,一点点摸上乔乌衣的小腿,轻轻的为他按揉。

黑衣斗篷慢慢抬起头来,慵懒的道:“君上最近回来的都很晚,可是会盟在及,有些忙碌?”

兹丕黑父狠狠抖了一下,似乎很是害怕,道:“是、是有些忙碌……”

他的话说到此处,乔乌衣冷笑一声,突然一脚将他踹开。

嘭——

兹丕黑父的身量比乔乌衣高出许多,但不敢反抗,一下跌在地上,狼狈不堪,金面具应声脱落。

兹丕黑父慌张的去捡金面具,乔乌衣先一步伸手抓住,在掌心中把顽,幽幽的道:“说谎,也要编纂一个叫人可信的理由,别以为我不知,这三日你背着我,去见了刘非,是也不是?”

兹丕黑父爬起来,跪在地上道:“太宰,孤……孤不是有意隐瞒的!”

乔乌衣惨白的手指捏住兹丕黑父的下巴,粗鲁的抬起他的头来,冷笑道:“别忘了,这些年大司徒专权,是谁帮你稳固国君之位的,倘或没有我,你早就被大司徒的爪牙撕成碎片。”

“是……”兹丕黑父匍匐在地上,道:“孤不敢忘记太宰的大恩大德。”

乔乌衣幽幽的道:“你只要听话,帮我离间梁错与燕然,北梁和北燕打起来,你这个方国的国君,不是也有利可图么?”

兹丕黑父道:“是,太宰说的极是。”

乔乌衣轻叹一声,道:“明日接风宴,按照计划行事,让梁错自断一臂,卸掉蒲长风的兵权。”

“可是……”兹丕黑父似乎有些不解,道:“蒲将军,不是太宰您的人么?”

乔乌衣冷笑道:“他?他不过对我心怀愧疚罢了,举棋不定,不堪大用。”

兹丕黑父点点头,道:“一切……一切都听太宰的安排。”

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犹豫,颤巍巍的抬起头来,伸手抱住乔乌衣的脚踝,低声道:“若是……北梁与北燕撕破脸皮,太宰成功将刘非抢过来,那……那太宰,是否便……便不要我了。”

“呵呵……”乔乌衣笑起来,顽味的看向兹丕黑父,道:“刘非是人,而你……是一条狗,人和狗,是不冲突的。”

乔乌衣抚摸着兹丕黑父的鬓发,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做一条好狗,我是不会将你丢弃的,否则……你便等着被朝臣践踏,被大司徒踩在脚下罢,听清楚了么?”

兹丕黑父颤抖起来,沙哑的道:“听清楚了。”

*

梁错并未有受伤,涂药是不可能涂药的,但梁错吃味儿的模样十足好看,成功的勾起了刘非的兴趣,因此二人折腾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梁错早早醒了,看着躺在臂弯中熟睡的刘非,心中升起一股油然的自豪之感,又瞥见散落了满地的伤药,眯了眯眼睛,三白的狼目转动,似乎想到了甚么。

梁错轻声起身,披了衣裳走出营帐,叫来方思,道:“你去膳房给朕弄一些芥辣来。”

“芥辣?”方思一脸奇怪。

这一大早清早的,难道陛下朝饭想食芥辣?可是北燕的使团马上就要到了,届时燕主燕然也会出现,陛下想吃着一口芥辣,去会见燕主么?

画面太过诡异清奇,方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梁错见他不动,催促道:“去啊,多弄一些芥辣,记住了,捣得碎一些,要捣成汁的那种!”

方思眼皮狂跳,道:“是,陛下。”

方思很快取来芥辣,梁错接了芥辣,走回营帐,将伤药抠出来,又将芥辣泥灌入伤药的小盒子中,一面灌一面阴测测的暗笑:兹丕公,喜欢抹药是罢,朕让你抹个够。

“阿嚏……”刘非打了一个喷嚏,他是被呛醒的,一大早上起来,便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呛鼻的味道,说不上来是甚么味道,好似芥辣?

刘非睁开眼目,梁错一脸微笑,标准的乖巧坐,温柔的道:“你醒了?一会子北燕的使团便到了,起身更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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