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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又美又癫(242)



刘非高深莫测的笑道:“并非是猎犬,而是一只需要救济的小狗。”

梁错:“……”救济?野犬?

北燕的会盟使团三日之后才到,刘非有充足的时日,在燕然抵达会盟营地之前“撸狗”。

第二日黄昏,刘非再次来到膳房后的空场,他探头往木柴后面看了一眼,并没有人,也不知兹丕黑父会不会再来这里。

显然这里是兹丕黑父的“秘密基地”,因着人少,他以前合该经常来此处一个人默默哭泣,不过昨日他的秘密基地被刘非发现了,也不知兹丕黑父会不会前来。

刘非站在木柴旁边等了许久,腿都站酸了,又靠着木柴等了一会子,仍然不见一抹人影,眼看都要天黑,说不定梁错还等着他回去用膳,刘非便没有再等。

刘非从袖袋中拿出一盒伤药,将伤药放在木柴之上。

昨日兹丕黑父一直在擦自己的胎记,胎记那东西怎么可能被擦掉,兹丕黑父的皮肤被擦的充血红肿,甚至已经破了皮,露出鲜红的嫩肉来。

刘非今日特意带了伤药,准备进一步感动阴郁小狗。

今日没见到人,刘非干脆把伤药留下,转身离开了。

等刘非走出很远,看不到身影之后,沙沙一声轻响,一抹人影终于走了出来,来到木柴旁边。

是兹丕黑父!

兹丕黑父的脸面藏在金色的面具之下,只露出一双阴郁的眼目,目光复杂的凝视着那盒伤药,慢慢伸手拿起,死死的握在掌中,深深的看着刘非离开的方向。

梁错回了御营大帐,并没有看到刘非,不由得有些奇怪,过两日燕然便会抵达会会盟大营,梁错这些日子很是忙碌,刘非却没甚么事情可做,按理来说不该如此“早出晚归”才是。

梁错道:“方思,你家郎主最近都去甚么地方?”

方思回话道:“陛下恕罪,方思也不知。”

“不知?”梁错奇怪。

方思道:“郎主这两日将近黄昏都会出去,也不叫方思跟着,所以……方思亦不知。”

梁错正在思索,刘非便回来了,因着刘非今日一直在等兹丕黑父,所以回来的比昨日还晚。

案几上摆放的吃食已然冷了,梁错道:“方思,将膳食热一热。”

刘非道:“陛下还未用膳么?”

梁错笑道:“这不是等着你一同用膳。”

刘非道:“陛下白日要辛苦处理政务,其实不必等臣用膳。”

“那如何可以?”梁错拉着他坐下来,道:“也没等太久。”

说着,顺口问道:“你这两日都去何处,这般晚回来?”

刘非高深莫测的一笑,道:“撸狗。”

“又去撸狗?”梁错好奇:“到底是甚么样的狗子,竟能让你接连去看两日,险些误了晚膳,朕也想一同看看。”

刘非摇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狗子怕生的厉害,臣今日便没能逮到他。”

梁错点点头,道:“有些犬的确是如此,起初是会怕生的。”

梁错养过不少猎犬,因此有些经验。

刘非扬起一抹微笑:“等臣降服了这只小狗,一定会带给陛下看的。”

梁错:“……”不知为何,朕总觉得刘非的笑容怪渗人的,一定是错觉……

第三日刘非照例去“撸狗”,明日北燕的会盟使团便会抵达,梁错今日早早处理完了政务,打算早些回去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好专心对付燕然。

他刚走到御营大帐门口,哪知道这么巧,便看到刘非离开的背影,施施然往一个方向而去。

梁错自言自语道:“必然是去撸狗了,朕倒要看看,是甚么样的小犬,竟能让朕的太宰流连忘返。”

于是梁错悄声跟上去,打算偷偷看一眼。

刘非并不知自己被梁错跟踪了,径直来到膳房后的空场,今日兹丕黑父依然没有来,刘非找了个木柴依靠着坐下来,歇歇脚,免得像昨日那般站的腿疼。

梁错跟着来到膳房后的空场,左右看了看,心底里有些子奇怪,猎犬合该养在犬笼,有专门的犬人照看,怎么会在膳房?难不成……是要下锅的狗肉?

梁错正在奇怪,目光一凛,眼神变得警戒起来,机警的看过去,便见到有人躲在膳房的帐篷后面,目光幽幽得观察着刘非。

那个人严严实实的掩藏起来,只露出半张脸,眼神阴郁而诡异,整个人驼着背,缩着肩膀,但他的金面具实在太过扎眼,即使只露出半张脸,梁错一眼也能认出对方。

——方国国君,兹丕黑父!

梁错蹙眉,兹丕黑父为何在此?而且还在暗搓搓的观察刘非,看起来不怀好意的模样。

梁错留了心眼儿,监视着兹丕黑父的动作。

兹丕黑父并没有发现梁错,就像刘非没有发现梁错一般,时辰一点一滴的渡过,眼看天色昏暗下来,太阳完全落山。

兹丕黑父那幽暗的眼神,被黑夜所笼罩,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怪异,仿佛一个十足十的怪胎。

沙沙——

便在此时,兹丕黑父终于动了,他缩着肩膀从膳房的帐篷后面走出来,暗淡的月色将他的影子拉长,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慢慢向刘非走去。

梁错眯起眼目,沉肩提肘,暗自发力,手指扣在腰间的佩剑之上,只要兹丕黑父敢对刘非不利,别管他是方国还是圆国的国君,梁错都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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