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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长风听到这里,眼神突然一沉,呵斥道:“甚么人?”
营帐外面竟有响动,蒲长风乃是习武之人,异常警觉,连忙对黑衣斗篷道:“你快离开,不要让旁人发现。”
说完,快速打起帐帘子,大步冲了出去。
“谁在那里!”蒲长风出手如电,一把扣住黑影的肩膀。
“唔——”黑影痛哼一声,肩膀仿佛要粉碎一般,瞬间没有了力气,牢牢被蒲长风抓住。
蒲长风定眼一看,惊讶的道:“北宁侯?”
他连忙松了手,惊讶的道:“北宁侯怎么在此?不是在帐中沐浴么?”
赵舒行揉着自己肩膀,很自然的道:“燕饮上吃醉了酒,总觉头疼,方才沐浴更觉头晕的厉害,所以想寻医士要一方解酒药。”
蒲长风点点头,道:“侯爷有所不知,方国之内没有医士,都是巫者,侯爷请回帐中稍等,长风为侯爷去请巫者。”
赵舒行点点头,道:“好,那便有劳蒲将军了。”
蒲长风拱手道:“侯爷,请。”
赵舒行似乎并没有听到甚么,真的只是路过,头也没回施施然往回走,很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
好用?
到底是怎么好用?
梁错望着御营大帐的顶棚,俊美的脸庞出现了一段空白。
昨夜中了迷药,梁错完全失去了意识,一点记忆也没有,今日起来只看到了满地的狼藉,还有疲惫脆弱的刘非,看刘非那餍足的模样,梁错回忆到前几次刘非的主动,心窍中登时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刘非,刘非……”梁错拨了拨刘非,刘非还困顿着,埋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胸口继续睡觉。
梁错孜孜不倦的道:“刘非,那瓶药在何处?”
刘非终于睁开眼目,懒洋洋撩了他一眼,嗓音甚至还有些沙哑,道:“陛下要那瓶药做甚么?”
梁错道:“自然是没收。”
好端端的夜晚,梁错根本没有意识,简直暴殄天物,梁错觉得那瓶药留在刘非手中实在太危险了,谁知晓这个“奸臣”会做出甚么事情来?
刘非道:“陛下不能没收。”
“为何?”梁错打定主意,今日必须没收刘非的“赃物”,不然身为一个好用的“器具”,梁错都不知自己如何好用。
刘非面容平静,振振有词的道:“陛下想想看,臣不会武艺,只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如今在方国境内,北燕随时都会前来会盟,又是方国,又是北燕,前有狼后有虎,此次会盟绝不简单,若有奇药傍身,只需一滴两滴,无论对方是否身怀武艺,都可轻易制服,臣也安全一些,不是么?”
梁错:“……”刘非是安全了,然……朕不安全。
梁错被刘非驳的哑口无言,刘非的身子如此羸弱,又是北梁的天官大冢宰,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一路走来,没少涉险,若是刘非遇到危险,心疼的也是自己个儿。
梁错妥协道:“好罢。”
刘非微微一笑,道:“谢陛下。”
“陛下,太宰。”营帐外面传来轻柔的嗓音:“小臣伏侍陛下与太宰更衣。”
这样软软绵绵,毫无攻击力的嗓音,一听便是无柳。
刘非眯眼道:“无柳来了,怕是有事儿要禀报。”
梁错点点头,立刻起身来,将地上乱七八糟的衣裳捡起来,又给刘非好歹穿上衣裳,他可不想让无柳看到刘非这般“风情万种”的慵懒模样。
无柳捧着衣物走进来,恭敬的作礼:“小臣拜见陛下,拜见太宰。”
梁错淡淡的道:“起来罢,四下无人,有话可以直说。”
无柳垂着眼目,很是乖巧本分的道:“回禀陛下、太宰,小臣昨日在营地里,看到了一个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刘非侧目。
无柳点点头,描述道:“是一个穿着黑衣,披着黑色斗篷之人。”
梁错立刻蹙眉,与刘非对视了一眼,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乔乌衣!
乔乌衣昨日里替换了方国国君送给刘非的贽敬之礼,整个会盟大营都在找他,将士们将营地翻了一个底儿朝天,但甚么也没找到,没想到竟是被无柳看到了。
无柳道:“那人一袭黑影,又严严密密的遮住了颜面,小臣觉得奇怪,便留了一个心眼儿,发现他竟然走进了蒲将军的营帐。”
梁错沉声道:“蒲长风?”
无柳点点头,道:“小臣绝没有看错,是蒲将军的营帐,因着蒲将军武艺高强,小臣又从未习武,并不敢靠近蒲将军的营帐,所以并不知晓后来如何。”
梁错陷入了沉思,刘非道:“知晓了,你先退下去。”
“是。”无柳乖巧应声,作礼之后准备退出去。
刘非又道:“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无柳点头道:“是,小臣敬诺,请陛下与太宰放心。”
无柳很快离开,御营大帐中只剩下梁错与刘非二人。
刘非道:“那黑衣斗篷之人,或许是北燕前太宰……乔乌衣?”
梁错冷笑一声:“好一个乔乌衣,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走。”
刘非思索了一下,道:“其实陛下也不尽信任无柳,对么?”
梁错的表情思索更多,并没有立时动怒,说明他在怀疑蒲长风之时,也在怀疑无柳,相对比起北梁的蒲长风,他更怀疑方国的无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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