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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错的心头竟萌生了一股自豪之感,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梁错眸光深沉,嗓音沙哑到了极点,道:“哦?刘卿打算……如何欺负朕?”
刘非双手捧着梁错的面颊,一点点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在梁错的唇上落下一吻,用尖尖的小虎牙轻轻撕咬,直到见到点点的殷红血珠为止,道:“便这般。”
梁错的眼神更是深沉,仿佛幽深的漩涡,道:“还不够……”
刘非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借着酒意,将一国之君的年轻天子梁错捆起来,然后狠狠的欺负,“梦境”朦朦胧胧,他也记不清楚,最后到底是自己把梁错欺负哭了,还是欺负人的自己哭了。
刘非幽幽的睁开双眼,只觉得这“梦境”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自己不会做梦,若是做梦,一定是预示之梦,可预示之梦的梦境不会这般的朦胧缥缈,合该清晰明了才对。
“唔……”刘非稍微一动,身子酸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小心。”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刘非温柔的接在怀中。
刘非定眼一看,那双手和“梦境”中一模无二,宽大而充满力度,甚至……甚至手腕上的勒痕都一模一样!
是被刘非的衣带勒出的痕迹。
刘非顺着那双手看过去,是梁错!
梁错搂着他,面露微笑,他的双手手腕浮现着浅浅的红痕,旖旎又暧昧,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刘非侧头一看,自己的衣带断做两截,一半扔在地上,一半可怜兮兮的挂在榻头镂空的装饰之上,和“梦境”如出一辙。
不,不是做梦。
刘非恍然,并非做梦,这都是真实发生的,断片儿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来,自己昨夜饮多了酒,绑了梁错不说,还扬言要把梁错狠狠欺负哭。
“臣……”刘非连忙从梁错的怀中退出来,道:“臣有罪。”
梁错一笑,道:“哦?刘卿何罪之有?”
刘非看着断裂的衣带,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衣袍,还有梁错捆绑痕迹明显的手腕,眼皮跳了跳,自己昨夜都干了甚么。
刘非道:“臣亵渎陛下,有罪。”
梁错笑着扶起刘非,道:“朕都没有怪罪于你。”
他说着,收敛了笑意,表情变得严肃而正经,道:“刘非,朕有话与你说。”
刘非抬起头来,对上梁错坚定的目光,不由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刘非一瞬间有些口干舌燥,突然开口道:“陛下,臣也有话要说。”
梁错奇怪,刘非又开口道:“无论陛下要说甚么,请陛下先听臣一言。”
梁错道:“好,你先说。”
刘非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臣斗胆,敢问陛下,可还记得陛下答允臣的三个条件。”
“自是记得。”梁错道。
梁错曾经答允过刘非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刘非要杀徐子期,梁错没有任何异议,十足干脆的答允了刘非的要求。
刘非道:“臣已然想好了第二个条件。”
梁错道:“哦?你说。”
刘非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凉意,幽幽的道:“请陛下不要心仪于赵清欢。”
梁错大吃一惊,他是想过很多,刘非会提出甚么样的条件,困难的,奇怪的,刁钻的,但他完全没有想过,刘非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梁错惊讶不已,心头狂跳,追问道:“为何?”
刘非面容平静,道:“赵清欢乃南赵假皇子,阴奉阳违,并非真心归顺,于我大梁,毫无益处,或有随时反叛之危险,因此还请陛下三思。”
梁错挑了挑眉,又问:“除了这些理由,还有么?”
“还有?”刘非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与不解,还有甚么?这些理由还不够么?
梁错道:“刘卿所言甚是,这个赵清欢心机极重,阴奉阳违,对大梁与南赵也是两面三刀,如今他已然画下了赵都的布防舆图,他懂的北宁侯都懂,北宁侯懂的他不见得都会,可谓是再无利用价值,杀之何方?然……”
梁错话锋一转,道:“这些都并非朕不能心仪于赵清欢的理由,刘卿不让朕心仪于赵清欢,可有旁的,更令人信服的理由?”
刘非更是迷茫,这些还不是理由?
梁错心中升起一股愉悦,听刘非的语气,刘非显然是心仪于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提出这样的第二个条件,只不过刘非没有想明白而已。
刘非眼神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梁错想到赵舒行的表白,刘非便没有回应,心中不由开始打鼓,想必刘非并不精于此道,如今话头好不容易说到此处,且没有人来横插一脚捣乱,万一没有把话说透彻,刘非听不懂,又误会于朕该如何?
梁错当即也顾不得甚么天子的架子了,拉住刘非的手掌,道:“你的话说完,该听听朕的话了。”
梁错郑重的道:“你听好,朕心仪之人,并非赵清欢,而是你——刘非。”
不等刘非说话,梁错又道:“那日你醉酒,朕分明说的是不喜欢赵清欢,心仪之人是你,谁成想你第二日起来,竟宿醉忘了,不只是断片儿,还自己拼凑了一句。”
不喜欢赵清欢……
刘非的面颊上露出了罕见的迷茫与空白,原那日梁错说的是……不喜欢?
自己因着断片儿的缘故,回忆都是断断续续的,竟是把最重要的“不”字给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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