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眼看南赵的舟师便要上钩,前来抢掠,哪知道便在此时,杀出了“程咬金”,而且看起来地位不低,突然命令鸣金收兵,那小船不敢违逆,立刻调转船头,乘着风快速前进。
老将军道:“陛下,侯爷,追么?”
梁错抬起手来,道:“不必。”
梁翕之抓着甲板的围栏,探头看了好久,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差这一节骨眼了,那是何人?来人啊,速去探查!”
“是,侯爷!”
曲陵军立刻派出了探子前去探查,梁错与刘非又在甲板上等了一会子,眼看南赵人不会回来了,水上风大,梁错见刘非单薄的衣襟一直被撕扯,便道:“暂时撤兵。”
众人回了曲陵营地,探子很快跑进来。
梁翕之激动的道:“情况如何?”
“回禀陛下,回禀侯爷,回禀太宰!”探子拱手道:“今日突然出现之人,乃是南赵北宁侯!”
“甚么?!”梁翕之拍案而起,道:“北宁侯?他便是北宁侯?!”
梁错蹙眉道:“此子便是北宁侯?他如何到了赵河,难不成是还听说了甚么风声?”
探子回禀道:“南赵听说了陛下诈死的消息,已然蠢蠢欲动,赵主自不量力,想要趁机北上侵犯,因此派出了北宁侯前往赵河,意图抢夺我曲陵!”
“真是不自量力!”梁翕之冷笑。
刘非道:“那为何北宁侯会突然叫回抢掠的赵兵?”
探子又道:“回禀太宰,南赵北宁侯用兵严谨,听说极为重视军纪,他来到赵河之后,立刻下令不许赵兵抢掠商贾船只,否则格杀勿论。”
老将军惊讶道:“竟是如此,那些赵兵才会突然返航?老夫早便听说,南赵北宁侯,素有仁义之侯的美称,没想到真真儿如此……”
“呸!”不等老将军赞叹完毕,梁翕之仿佛被烫了一般跳起来,气怒的道:“甚么狗屁仁义之侯?花拳绣腿,就会装模作样!他若是真的仁义,怎会安排细作在孤身边,令人不齿!”
“细作?”老将军惊讶的道:“侯爷,甚么细作?谁是细作?竟胆敢在侯爷身边安插细作!”
老将军大手一挥,道:“侯爷,无妨!便是南人安插了细作,咱们也不在怕的,晁谋主素来生着一双法眼,只消请晁谋主出来看上一看,立时便能将那狗娘养的细作,抓出来!”
“噗——”刘非正在饮水,一个不慎,直接咳嗽了出来,险些被呛到。
梁错连忙给他拍背,道:“呛着没有?好好儿饮水。”
老将军后知后觉,迷茫的道:“是了侯爷,怎么还不见晁谋主?”
梁翕之脸色黑压压的,低声道:“你可闭嘴罢!”
梁翕之道:“这个北宁侯,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不让南赵的兵马抢掠商船,那咱们合该如何下手,刺探南赵的军情?”
他们本是想要趁着这次报仇的机会,抓几个南赵的士兵来探探情况,如今南赵临时撤退,抓是抓不到了。
老将军道:“咱们曲陵军,虽与南赵多次交手,但对北宁侯十足陌生,也不知这北宁侯做派如何,用兵如何?”
梁翕之哼了一声,道:“孤看他的做派,便是小人一个!”
他说到此处,恍然的道:“是了,咱们也并非全然不了解北宁侯……”
他说着,看向刘非,道:“太宰,你昔日里不是在南赵做官么?你合该对北宁侯,了解一二,他到底是甚么样之人?”
刘非:“……”
梁翕之这么一说,梁错的目光一顿,不由在刘非的身上多审视了一番。
刘非日前是南赵的臣子,又与北燕大司马祁湛干系“亲密”,梁错还记得那日梁翕之偷偷来寻自己,支支吾吾的输了一大堆铺垫,这才说起好似听到祁湛管刘非唤“殿下”之事。
梁错听过之后,并没有对刘非提起,一来是因着他们马上要对南诏用兵,事宜忙碌,梁错无暇分心,二来……
梁错心底里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不知为何,却不想去检验……
刘非陷入了沉默,是了,书中的确说刘非是南赵之人,曾经在南赵做官,还是个奸臣,因为实在太奸恶,被百姓驱赶出来,走投无路之下,才来到了北梁。
但因着刘非的出现,倒贴贱受的人设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故事走向也跟着变化莫测起来,刘非虽是从南赵逃离,但他并非赵人,而是北燕的四皇子,逃难来到南赵,又从南赵来到北梁。
刘非并没有倒贴贱受在南赵的记忆,因为倒贴贱受只是配角,所以南赵的故事全部一笔带过,刘非根本想不起关于北宁侯的事情,又如何得知他是一个怎么样之人?
众人全部看向刘非,就连梁错也看向刘非,一双狼目凝视着他。
刘非心窍微动,绝不能说自己不知,这岂不是自己亲手脱了马甲?但要如何说辞?
“咳……咳咳……”刘非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轻轻咳嗽起来,虽然咳嗽的很轻,但仿佛抑制不住,他的身材本就瘦削羸弱,这一咳嗽起来,更显得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太宰,你没事罢?”梁翕之担心的道。
梁错扶住他,道:“可是方才吹了风?水上风大,你的手心都是凉的。”
刘非的手心自然是凉的,毕竟刚刚险些掉马。
刘非用咳嗽遮掩过去,道:“多谢陛下关怀,臣无事,兴许是方才晕船所致。”
上一篇: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
下一篇:致虫族诸君小小纯爱,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