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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两天课,谢秋敏锐地察觉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
每当他离开校园,不管走到哪儿,总感觉身后有眼睛在看着他,还不止一双。
这天傍晚,谢秋在回家的路上,刻意停了好几次,果然被他抓到了破绽。
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身穿西装的彪形大汉,一见他转头也立即转过身去。
谢秋心跳加速,快步走进离他最近的咖啡厅,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贺司宴接得很快:“下课了吗?”
谢秋抬手掩唇,压低嗓音问道:“我好像被人跟踪了,怎么办?”
“被人跟踪?”贺司宴声音瞬间紧绷起来,“你现在人在哪儿?”
“我在附近的咖啡厅。”谢秋小声回道,“跟踪我的是两个很壮的男人,居然还穿了西装,生怕不够显眼似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贺司宴开口说道:“不要怕,是我雇来暗中保护你的保镖。”
谢秋愣住了:“保镖?”
贺司宴解释道:“怕你觉得不自在,就没告诉你。”
“哦……”谢秋回过神来,“原来是这样。”
贺司宴问道:“没生气吧?”
“没有,你是为了保护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谢秋语气变得轻松起来,“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服从安排还是做得到的。”
贺司宴低声回道:“你安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我知道了。”谢秋推开咖啡厅的门,“我准备回去了,回家再说吧。”
“好。”贺司宴顿了顿,“我会提醒那两个保镖,换套衣服。”
晚上,谢秋洗过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贺司宴正靠坐在床头看邮件,鼻梁上架了副金丝边眼镜。
听见动静,他摘下眼镜:“过来,我给你擦。”
谢秋走过去,乖乖爬上床,盘腿坐好。
贺司宴接过他手里的白色毛巾,温温柔柔地给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谢秋仰着脸,忍不住问起:“对了,你说要调查车祸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贺司宴动作一顿:“有点头绪了。”
因为车祸并未造成严重伤亡,所以交警让他们自行协商处理损害赔偿事宜。
事故主要责任方是对方司机,贺司宴故意提出高价赔偿,对方却一口答应了。
然而方特助调查过,对方是一个有前科的无业人士,刚出狱不久,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经济实力,于是通过一些特殊手段,让对方供出了收买他的人。
贺司宴语气很淡:“查来查去,没想到最后查到了二叔头上。”
谢秋想起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二叔,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不是说明,之前的车祸也是他指使的?”
“那场车祸的司机是醉酒驾驶,现在人在监狱里。”贺司宴回道,“我让人进去问过话,对方咬死了没松口。”
谢秋拧起眉心:“那就没别的办法定他的罪了?”
“有办法。”贺司宴冷笑一声,“我会让他亲口承认。”
谢秋心头一紧,抬手抓住结实的小臂:“你要做什么?”
“放心,宝宝。”贺司宴语气柔和下来,安抚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谢秋望着那双漆沉的眼眸,轻声回道:“好,我相信你。”
贺司宴是对的,只有彻底解决这件事,他的噩梦才不会重演。
谢秋又问:“那你能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吗?”
“这么多年,二叔手脚并不干净,不过没触及公司的根本利益,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贺司宴似笑非笑地问道,“但是你觉得,我手上有没有他的把柄呢?”
谢秋听懂了:“虽然你没有他害你的证据,但你有其他证据。”
“聪明宝宝。”贺司宴夸了一句,“只要我拿出一些证据,他就会自乱阵脚,人一慌,就容易露出马脚。”
谢秋点了点头:“我大概清楚你的思路了。”
“保镖是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贺司宴继续帮他擦头发,“我不能承受你出一点意外。”
谢秋认真回道:“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贺司宴亲了亲他的额头:“乖。”
擦干头发后,谢秋又想起一个问题:“所以,你手上是有所有人的把柄吗?”
贺司宴淡淡回道:“大部分吧。”
谢秋接着问:“也有我的吗?”
“你又不做对不起我的事。”贺司宴勾着他的下巴,抬了起来,“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啊。”谢秋干笑一声,“我就随口一问……”
“别怕。”贺司宴凑过去吻他的唇,“只要你不离开我,就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舍不得……”
尾音消失在相交的唇舌间,卧室里响起啧啧水声。
谢秋被吻得气喘吁吁,还在努力自证清白:“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贺司宴将他压在柔软的被子上,“现在做我们都爱的事。”
谢秋留了一丝理智:“不行,你的脑震荡还没好,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贺司宴咬他的唇:“那你动?”
“不行的。”谢秋提醒道,“这可是脑震荡,万一留下后遗症……”
贺司宴不知想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将他搂进怀里:“好,那就继续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