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朝着阳台走了去，在走到水池边时，他第一时间拧开水龙头，用水冲洗自己的手。

宋兆元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心里痒痒得厉害，苏今是个软柿子，那他呢？

也是吗？

“小夏啊，我记得你当初想选课代表的对吧？”

夏厘点点头：“嗯。这不是没选上嘛。”

“老师有份资料需要找，你帮老师找找好吧？”

“什么资料？”

“一份教辅资料。”

夏厘跟着宋兆元走进了房间里，他的房间很沉闷，透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在看到一个光碟盒时，他眸光一讶，暗道：【这老变态真是够恶心的。】

宋兆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道了句：“不好意思啊，老师忘记收起来了。”

夏厘没讲话。

他现在正在录音，不想说太多的废话。

他需要录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老师你资料在哪儿呢？”

“这一堆里，你找找看。”

夏厘走了过去翻找那一堆的书籍资料。

宋兆元来到了他的身边，说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学生，应该看过不少吧？”

“看什么？”夏厘假装不懂地问。

“刚才那种片子。我看你没什么反应，应该看过不少吧。”

夏厘：“……”

【难道我要大声尖叫，你这个死变态这么大年纪了还看黄/片吗？】

他反问：“老师，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爱看这些？”

“这跟年纪没关系。这种东西，是看不腻的。”

“……”

宋兆元见他不像苏今那样羞于言语，于是就更加大胆地问道：“你们青春期的男孩，是不是一般都……瘾很大？”

夏厘声音变冷：“老师，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私事？”

“老师为人师表，关心学生是应该的嘛，况且我还是教生物的，有些关于人体构造方面的，课上也不好多讲，所以只能私底下来关心了解了。”

【草，你还知道你为人师表呢，哪个老师会像你这样衣冠禽兽的？】

宋兆元又说：“想当年老师青春期那会儿，上生物课时，老师讲到那方面的时候也很害羞，那会儿什么都不懂，每天早晨起来看到身体的反应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全靠自己摸索，所以你们要是有什么青春期的烦恼，都可以告诉老师，老师教你们怎么解决。”

“小夏谈过女朋友没？”

夏厘摇头。

“那小夏岂不还是处男？”

夏厘惊大了双眼，这老变态说话都这么奔放的吗？

难怪每次苏今见了他之后，都会魂不守舍好一阵子。

这他妈谁听了不犯恶心？

“老师那个年代，十六七岁时，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处男了，你长这么好看，竟然还没谈过恋爱，实在是令老师惊讶。”

夏厘回道：“老师，学校不允许早恋，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多专注学习才是。”

“那你每个月用手几次？”

【我草你ma……】

身后突然响起苏今的声音：“老师，洋葱已经换好水了。”

他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才发现夏厘在宋兆元的房间，于是立马就走了过去。

夏厘今天着实是被恶心到了，心想现在也套不到更多的证据，于是就说：“老师，我们得赶紧走了，等会儿美术比赛要出结果了，我们得赶着去拍照呢。”

宋兆元有点遗憾：“好，你们快去吧。”

夏厘走出了卧室，同苏今一起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出门后第一时间把手机录音关闭，然后发现自己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江池打过来的。

他正打算回拨过去，结果抬眼就看见江池站在走廊的对面。

他来了？

这么快？

这还没到十分钟啊。

苏今很惊讶：“江池……”

“先下去。”

夏厘快步走过去，拉起江池的手，拉着他转身下楼梯：“走。”

他知道江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现在只想拉着他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他满脑子里都被那个老变态的恶心话语占满，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拉着江池的手有什么不对，一直拉着他走下了四楼。

江池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久久都未回过神来。

待离教师公寓远了，夏厘才停下来，这里是一条僻静的小道，三人站在一棵黄桷树下，夏厘呼出胸口的一口闷气，嗅到了身旁少年身上的山茶花香，淡雅，宁静，那香味驱散了他心中的恶心，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再多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