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师尊大腿苟到最后(90)
烛锐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盯着纪预手中的笔,严肃极了:
“除了先前被刀划的,上吊的以外,还有淹死在水缸的,自己把自己掐死的,服毒自尽的,撞了墙的。”
烛锐不说话了,他紧闭双眼,实在不忍心回忆那每天都要上演一遍的触目惊心。
纪预不知什么时候手心出了冷汗。
这一个个死法,纪预有理由怀疑自己现在走的事《十宗罪》的副本!
他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看向烛锐:“这些……也是在后院?”
烛锐点了点头。
现在算是明了了,纪预画了个大括号,写上了大大的“后院”二字 。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把问题指向了后院。
纪预都看出来端倪了想必烛锐当然也知道了。
而这是烛锐又开口说话了,他睁开眼睛,伸手快速为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下子饮尽,似乎在为自己壮胆:
“不是仇杀,也不是情杀,也不是姐妹们相互算计,可偏偏就是好巧不巧都去了后院,斗嘴的,结伴去后院的,一起去后院打闹的,可到最后都死了!”
梁策听到这里,转头看向烛锐的侧脸,皱了皱眉,他正欲开口,却被纪预抢了先:
“那第七位呢?”
说到这第七位,烛锐眼睛亮了起来:
“怪就怪在这第七位!她……”
烛锐的话被风铃的响声打断了。
三人齐齐望向门口。
“掌事,春满楼那边还等您给句准话儿呢。”
烛锐皱了皱眉,起身走向门口:“蠢才!我才走了多久就离不得我了!”
梁策也起身,冲烛锐点了点头。
烛锐眉头继续皱着,不耐烦得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晚上记得过来,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把命赔在春满楼里。”
说着烛锐便推门出去,谁知却被梁策拦住了。
“慢着。”
烛锐闻声看向梁策。
梁策脸上不知道何时挂上了笑,笑得不怀好意。
“啪!”
又是一个响指。
纪预连忙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算盘拍了过来。
梁策笑着接过。
烛锐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他就知道,每次来野渡坊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梁策随手在算盘上打了几下,笑眯眯得看向烛锐:
“烛掌事,小店今日新进了几部话本子,想必……”
“没有!我对你的话本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烛锐还没等梁策说完就连忙打断了。
梁策一拿起算盘就大事不妙!
烛锐可不想来一趟野渡坊就把腰包花空一次!
可谁知今天梁策是铁了心不让烛锐花点老本是不行了。
梁策故作惊讶,拍了拍手,又笑眯眯看向烛锐:
“那正好!既然烛掌事对话本子没有兴趣,在下特意为您留意了几本词本!”
说着,梁策便飞快转身从一楼某处书架的角落摸出了几本厚厚的册子。
上面落的灰都快把书本的名字遮完了。
梁策深吸一口气,“呼”得一声向这几本又陈旧又厚的册子吹了口气。
烛锐看着梁策眼前漫天飞舞的灰尘不禁嘴角抽了抽。
梁策转身,喜笑颜开得将这几本书放入烛锐手中。
不!是硬塞!
烛锐汗颜:“行了,梁策你能耐,多少钱我给你还不成吗?”
梁策撇着嘴摇了摇头,而后右手飞快得在算盘上打起,嘴中念念有词:
“烛掌事一来就大喊大叫绕我清梦,这不得给在下一点精神损失费……”
手中的算盘“噼里啪啦”响了几下。
“接着您又游手好闲得在小店叨扰了大半天,严重影响了小店生意,多多少少得赔点钱吧……”
嘴上说着多多少少,而手底下却是只多不少,狠狠算着自己的账。
梁策看了眼不远处桌上烛锐没有喝完的水,略带同情得咂了咂嘴:
“这不,您又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要知道小店的水可是不一般啊……嗯……再加上这几本书,总得算下来是……”
“啪!”
算盘打出最后的结果,梁策眯着眼睛冲烛锐晃了晃手中的算盘:
“一百两!这可是人情价!”
烛锐叹了口气,摸了摸腰间已经瘪得不能再瘪的钱袋:“今日出门没有带那么多钱,改天。”
烛锐心中默默感叹幸亏今日换了钱袋没带那么多钱。
可心中感叹还没两秒,梁策似乎比刚才更高兴了。
他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个账本。
这个账本的封皮比其他的都要颜色深一些。
梁策翻到一张空白页,又接过纪预递来的毛笔:
“那敢情好,烛掌事赊小店的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下不会嫌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