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师尊大腿苟到最后(86)
烛锐连忙挺直腰板,竖起三根手指头,满脸坚定得回答:“当然!这次我可是没有一点隐瞒!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
梁策正准备说话,可不知道想到什么,却停了下来,他沉吟许久,转头问纪预:“几时了?”
“刚刚到寅时。”
“那便是过了丑时了。”
梁策轻声嘀咕。
他抬头,兀得看向烛锐:“为什么今天没有死人?”
烛锐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又笑了笑,故作轻松:
“我又不是狐妖,怎么知道它一定今晚要杀人啊?”
话音刚落,梁策看向烛锐的神色变了变,他眯了眯眼睛:
“可是前几天不都是一晚上一个吗?”
“说不定那妖今晚休息……要不就是看到我们大名鼎鼎的梁策来了,吓得都不敢出来了。”
梁策没有再说话。
烛锐接着说:“那接下来呢?”
梁策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眼窗外打了个哈欠:
“接下来当然是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才问了一个啊!”
梁策起身,整了整自己略显凌乱的红色长袍,又对着那面铜镜扒拉了几下银发勾起嘴角:
“你晚上不睡觉可我和纪预要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可一点也不想在你这多待。”
“那今晚要是它来了怎么办?要是今晚它的目标是我怎么办?我手无缚鸡之力啊我!”
烛锐的声音吵得梁策耳膜疼,他迅速给了纪预一个眼色:“快些带着东西随我离开。”
纪预见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大喜过望,一把将毛笔扔下拿着纸就跟上了梁策。
梁策随手在纪预头上抓了两把:“困吗?”
纪预打了个瞌睡,满脸睡态:“师尊这不是废话嘛。”
梁策笑着又在纪预头上多抓了两把:“小兔崽子,为师这都是在教你怎么处理这种事情,要不是为了让你亲身体会,能在春满楼待大半夜吗?多学着点。”
“是是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这么晚了,月黑阁的等却依旧亮着,在整条大街上显得格外扎眼。
“这么晚月黑阁还不打烊?”
梁策眯眼看向几米开外的月黑阁,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
“很久以前,每天晚上大半夜就会有个小公子来野渡坊借书,那位小公子看起来不怎么有钱,本身想着要是他没有钱买书就把他赶出去,可最后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姑且每天晚上都开门开到很晚,直到那位小公子离开才打烊。”
纪预对什么没有钱的小公子可没有兴趣。
他随口应付着:“估摸着那小公子而今也长大了,怕是不会来了。”
梁策脚步似乎顿了顿,他突然转头看向纪预。
月亮的逆光下梁策一头银发闪着细闪,眼中也满眼星河,格外漂亮:
“说不定哪天,当年的小公子就又光临野渡坊了呢。”
说着,梁策推开了野渡坊的门。
门上挂着的风铃在寂静的夜中“叮叮当当”得,格外清晰悦耳。
坊内格外亮堂,也不知道徐晨一个人在这儿点这么多灯就不嫌浪费嘛。
徐晨站在柜后低着头,右手拿着一支毛笔有一下没一下得在账本上划着。
左手则不怎么熟练得打着算盘。
梁策伸了个懒腰走近徐晨看了眼他手下的账本:
“今日赚了多少?”
徐晨低着头,嘴里的话似乎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生意惨淡。”
梁策叹了口气,徐晨的话是意料之中,他无奈得摇了摇头,满脸担忧得看着依旧低着头打算盘的徐晨:
“徐晨啊,会不会是你的营业手段有问题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出去喝西北风了!”
说着,梁策还设想了下自己盘腿坐在朱雀大街上乞讨的样子。
徐晨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将账本合上,冷声道:“都是依照您的吩咐经营的。”
梁策站在原地拖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良久,他猛的拍了下手看向徐晨。
徐晨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又是一身黑衣,谁看了不觉得生人勿近,客人来了也得被他吓跑。
想到这里,梁策才认可得点了点头,至少不是他的经营策略出了问题。
梁策勾唇笑着,继续走近徐晨:“徐晨,你笑一个。”
“什么?”
徐晨有些不知所措,他咽了口口水,呆呆站在原地,依旧板着张脸。
梁策叹了口气,他咧了咧嘴角:“你看,就像这样,微笑。”
徐晨皱了皱眉,半晌,才用力得挤出一丝微笑。
梁策左看看右看看,又将自己的嘴咧开一些弧度:“这样,看起来一定要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