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师尊大腿苟到最后(83)
烛锐“唉”了一声,就被徐晨“送”出了野渡坊的大门。
门口的风铃响了几下就停了下来。
梁策续了杯酒,手中的话本子翻来翻去。
徐晨坐在窗边的竹椅上,手中算盘打得似乎有点不熟练。
他右手的毛笔有一下没一下在账本上写写画画。
纪预打了个瞌睡,他一点也不想多看桌子上平摊的书,手中的毛笔也偷偷在梁策不注意的情况下放了回去。
他用左手支撑着脑袋,挡住梁策的视线,安心得闭上了眼睛。
“啪!”
纪预“哎呦”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他放下手,笑眯眯得看向梁策:“师尊。”
梁策将纪预桌子上的书拿了起来:“抄到哪了?”
纪预尴尬得咳嗽了几声,看着自己手底下的白纸。
梁策盯着纪预看了几秒,良久才说出下一句话:“没有抄,那便是背过了。”
啊?
这是什么顶级理解?
纪预眼巴巴看着梁策将自己的书移开等待着自己开始背诵,脑中也只剩下了空白。
纪预现在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他叹了口气,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得盯着梁策:“师尊,这书没意思,我不喜欢看。”
梁策却冷眼看着书上的内容:“背。”
纪预再次叹了口气,他低头扣了口自己的手指,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来:“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德合……”
梁策放下手中的的书,看向快要炸毛的纪预:“德合一君。”
纪预“欧”了一声,继续背道:“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
纪预恍惚间抬头,却见梁策盯着自己愣住了。
纪预眨了眨眼睛,师尊这是怎么了?
纪预背书的声音消失,梁策这才缓过神来,他连忙低头去看纪预又背到哪里忘词了:“其自视也。”
纪预实在是背不下去了:“其自视也,其自视也……其自视也……唉……”
梁策眯眼笑笑:“纪公子,你有没有觉得你背书的样子很好看?”
纪预“啊”了一声,他结巴得回应道:“好……好看吗?”
自己的宝贝徒弟又又又结巴了,梁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加厉害了 。
他起身走近纪预,弯腰看着他的双眼,手指勾起纪预耳侧的头发:“不过,为师更喜欢你说不出话的样子。”
“咳咳咳!”纪预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
他慌乱得移开梁策的视线,右手快速抓起毛笔在纸上乱画了起来。
梁策依旧不依不饶,他继续注视着纪预的脸:“耳朵怎么红了?”
纪预又将脸离梁策远了一些,连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耳朵:“师师师尊你别说了!”
梁策笑着走开,显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星河灿烂,长月当空,深夜万籁俱寂,月影横斜,无需点灯。
纪预伸了个懒腰,抬头望天,嘴里嘟囔着:“师尊,为何非要大半夜的出去。”
梁策推开野渡坊的木门:“春满楼晚上去才有意思呢。”
什么鬼?
纪预嘴角抽了抽。
窗外,镶着红色流苏的酒旗迎风招展,春满楼里的曲调声余音绕梁。
梁策坐在木桌前,手指跟着不知哪位姑娘唱的曲儿的节奏有一次没一下得敲击着茶杯。
他半眯着眼,似乎整个人沉醉在春满楼这个酒池肉林里,丝毫不觉得这个连死七个人的地方晦气。
烛锐没好气得看了眼梁策,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杯。
“梁公子,您要不出了门坐下来好好听?”
梁策继续闭着眼睛,笑着应道:“刚好,好久没见云儿姑娘了。”
纪预坐在梁策身边满脸黑线,他用力控制着自己就要碰到一起的眼皮,在催眠的嘈杂中半睡半醒。
烛锐“啪”得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抱着胳膊在梁策面前来回转悠。
门外云儿姑娘唱的江南小调还没有结束,梁策似乎也没有睁开眼睛谈正事的打算。
那曲儿一丝一缕,于纪预耳中轻轻鸣动着。
作为新时代的五好青年,纪预确实对优秀传统文化一知半解,也因为自己太低俗实在欣赏不来。
只是这调子轻柔,让大半夜被师尊拉起来在这儿干坐着的他更加想睡觉了。
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地在打着架,耳边清晰回荡着烛锐在面前来回走的脚步声。
这让纪预突然想起来原来上数学课时睡觉的感觉,数学老师的脚步声似乎也是这么近。
良久,云儿姑娘的调才算唱完,烛锐如释重负,终于停下了脚步,看向梁策。
“臭道士,少在我这儿摆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