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师尊大腿苟到最后(127)
梁策不再看他,徐晨也毕恭毕敬得鞠了一躬走向了他处。
纪预次日下楼时梁策已经坐在了平日那处。
野渡坊一楼的地板没有了作业的鲜血污渍。
也没有了那些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让纪预觉得昨晚那一幕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梁策昨夜似乎一夜未睡。
徐晨盯着他眼睛下一圈淡淡的黑眼圈皱了皱眉。
一盏银耳茶杯递到梁策手上:“掌柜的慢用。”
纪预打了个哈欠,微笑着向梁策行礼:
“楼主大人早。”
梁策随意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公子怎么这么有礼貌啊。
真不知道他的启蒙老师是谁,有空真得把他请到野渡坊来给他手下这些教教礼数。
梁策实在忍不住打了个瞌睡,他冲纪预招了招手:
“小公子不必这般拘礼,我们都在一起五天……今天都第六天了。”
纪预浅浅一笑:“给楼主大人的礼少不得。”
他拿起一个包子点脚递给梁策,梁策却摇了摇头。
他看着眼前的纪预,愣愣得歪了歪头,他支撑着脑袋:
“多少有些生疏了……”
……
月黑风高杀人时。
梁策终于脱下那一身显眼的红衣,身着一身夜行衣,用黑布蒙上了半张脸。
他最后看了眼熟睡的纪预,轻声关上了木门。
“掌柜的!”
野渡坊门口齐刷刷站着十几名黑衣杀手。
他们衣着简单利落且统一,尤其是他们腰间佩戴的那块暗红色的野渡坊令牌。
也许对他们来说,白发就代表了最高命令和统一吧。
他们见梁策缓步走出野渡坊,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今晚要杀的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群人。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知道,此处是去解决月黑阁在宫外的全部势力。
任务由梁策,野渡坊的主人亲自领导,所以艰难可想而知。
是时候介绍一下这个扑朔迷离的杀手组织野渡坊了。
江湖纷乱,世道惨淡。
这世上权力最大的毋庸置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
然后再利益场的背后,在光明找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事情是皇权所不能触及或者不能触及的。
而这些黑暗面,虽看起来丑陋肮脏,弱肉强食,但依旧有着规矩,有着主导者。
宫里宫外不同。
宫里有皇家专属单出于机构之外的杀手组织月黑阁。
月黑阁是皇帝为了拓展野心触碰黑暗线的爪牙。
而梁策所掌握的野渡坊,也就是当世名声最喜响亮的组织,是掌控宫外一切利益纠葛人命官司的利刃。
而梁策,这个名字或许已经不再适合在阴冷可怖的这个世界内使用了。
但凡是有半只脚迈进这个世界的人都会识相得称呼梁策一声:
“舟自横。”
野渡坊有位舟自横坐镇,宫外不会掀起任何滔天风波,而宫内也别想觊觎宫外的一星半点!
梁策就是舟自横,舟自横就是梁策!
正所谓:“野渡无人舟自横”
言归正传。
梁策看了眼天色,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平静安谧的夜晚惹人怜爱,可对于一些人来说,才是真正的暗流涌动。
半个时辰后。
梁策右手握着的匕首上滑下一滴滴鲜血。
他左手拽着一个人的衣领,毫不留情得向那人捅了一刀。
他冰冷的眸子中映衬这血色。
梁策于夜晚的月下下达今晚的最后一个命令:
“半柱香内,我不希望这些人中还有会喘气儿的。”
徐晨飞身一剑划破一名月黑阁杀手的喉咙,他阴冷得勾起嘴角:
“遵命!”
而后梁策身后的十几名杀手纷纷迫不及待冲了上去。
梁策眼前的尽处都被血污侵染。
他在刀剑声与惨叫声中转身,将匕首上的血渍用帕子擦干净收起来。
而后伸了个懒腰,悠闲得飞身上屋檐,居高临下得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而正在此时,梁策身后切传来了一阵杀意。
梁策皱眉转身,一把长剑已经近在咫尺。
强悍的剑风逼着梁策飞身后退,他也看清了这把剑的主人。
燕十一飞速抬剑,向梁策刺去。
梁策伸手了得,侧身躲过一击一眨眼飞到了燕十一身后。
燕十一也不是吃素的。
他立刻飞身回防。
与此同时,梁策手中却嗖得一声滑下一把桃木剑。
燕十一借着月色反复确认了这的确是一把桃木剑后,似乎轻笑了一声:
“舟自横,拿一把木剑就想和我打,未免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