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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181)

作者:中州客 阅读记录

安又宁垂睫看向颈项之间寒光凛凛的长剑,吞咽了下,稳了稳心神:“你是谁?你要做甚?”

何北望出现的突然,动作又极轻快,雪音终于如梦初醒,立刻便要上前:“少主!”

“别动!”何北望语带威胁的笑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不保证他的脑袋要不要换个肩膀放。”

雪音骤然停步,脸色煞白。

何北望不答安又宁问话,只道:“劳驾。”接着薅着安又宁肩膀轻松一提,二人就纵跃而出,如墨点跳跃上雪白宣纸,弹丸般穿梭于细细密密的雪粒中。

不过片刻,安又宁就被带到了水牢之外不远处。

雪地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谢昙的黑衣众与无念宫私兵仍打的不可开交。安又宁就看到父亲在不远处的廊亭下坐着,周围府兵把守,父亲眼睛望着这边,正镇定的吹着手上茶盏辍饮。

何北望停的地方十分刁钻,是个视线盲角,平日里若不仔细查看,一时之间都难发现此隐蔽之处,更别提当下注意力全被水牢口打斗吸引。

“动作怎么这么慢,”何北望似乎没有带人即刻现身的打算,他朝水牢口望了一眼,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复看向廊亭下的宁父,不免嗤笑:“下雪天饮茶杀人,宫主真是好雅兴。”

安又宁就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你救了也白救,谢昙已经死了。”

“说什么胡话?”何北望脸色登时冷了下来,一把将安又宁头按在雪地上,用力几个来回,安又宁颊侧被冷雪初激的寒意消退,霎时火辣辣的疼起来,“睡醒了吗?”

安又宁喘了几口粗气,咬牙没再吭声。

好在何北望并不以折磨人为乐,水牢口是时传出动静,何北望就将他用剑挟持着,重新拉了起来。安又宁抬眼,就看到防风浑身是血的用宽布绳捆着一个人,背着杀了出来。

谢昙凌乱肮脏的散发混着血色与尘土遮住了他的面容,手自然下垂着,手背肌肤却白的过分,透出青蓝色的纵横纹路。

防风眼眶红肿,颊侧仍湿着,面对府兵的围合绞杀,手中剑却愈挥愈勇。

何北望挟持着他跳了出来:“怎么样了?”

防风带着哭腔于雪夜中喊道:“城主没气儿了!”

他不用“死”这个字眼,甚至都不说“陨”,只道“没气儿了”,显示出防风有多么的不愿相信。

空气一时沉寂压抑。

何北望不可置信,短促的笑道:“这种时候,你开什么玩笑!”话尾已带上不可抑制的怒音。

若是寻常人,安又宁已然开口劝降。可何北望是惜败于谢昙的实力,鹤行允又不在,他方才说出谢昙死讯就是个试探,果然何北望与谢昙不是什么泛泛之交,他此时便担心何北望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再伤了父亲,便抿紧了嘴,半点不敢再激怒于他。

周围府兵在看到安又宁时,霎时皆停,踌躇不前。

廊亭下传来“噼啪”的碎瓷音,被挟持的安又宁余光就看见,父亲黑了脸色,疾步过来。

宁父厉声:“放开我儿!”

何北望回神,好在他似乎还没有丧失理智,知晓此时不是仔细分辨之处,便收回看谢昙的目光,看向宁父,冷冷道:“好啊,等我们出宫,就放了贵公子。”

守己登时拔剑而出:“贼子猖狂!”

话音未落,防风捆背着谢昙就已走到了何北望身旁,他抬臂侧首将颊上湿意胡乱擦去,重新面向了宁父。

谢昙的手就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垂动。

何北望适时紧了紧长剑,安又宁霎时脖颈一痛,看向谢昙的余光就收了回来,耳边就再次响起何北望的声音:“我不介意给他脑袋搬个家。”

守己急怒:“你!”

宁父伸臂,将守己拦下,毫不犹豫道:“莫伤我儿!我答应你。”

何北望一行很快退出了无念宫,直到驾车行出半日,才将安又宁扔了下来。

密雪已停,天边已隐隐露出朦胧的青意。

安又宁狼狈的回走片刻才遇上不敢跟太紧的父亲,父亲看到他终于松了口气,近前检查一番,见他无大碍又见他这番折腾下来又困又乏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抚抚他的脑袋,让他先睡。

安又宁被下令在霁云苑不得出,便无法亲自前去探问消息。好在宁父只是不让他出门,并不限制霁云苑的仆从进出,雪音便会打听了消息回来报与他听。

无定派与摧山派争斗,自顾不暇。驭兽派向来厌恶纷争,此次得了消息仍隐而不出。因此当下只有丹心派的赵玉春与芙蓉派的静持仙子,作为主事人来到了无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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