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6)
他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声喊“有熊啊”,引得旁边拍戏的剧组都出来看热闹。
这场闹剧的结局就是身高186,体重130公斤的副导用自己的熊掌一边锤着岑晚一边又对他如泣如诉:“虽然人家真的是熊*,但也没想要当着大家的面出柜了啦!你是不是应该对人家负责?”
自那次出糗后,虽然岑晚还是喜欢走夜路,却再也不敢不戴眼镜出门了。总觉得会被某只熊套上粉红色的麻袋,成为熊的食物呢。
现在得到一双没被电子产品玷污的好眼睛,岑晚自然如获至宝。虽然自己不识路,也要在夜里country walk!
因为怕自己找不到回来的路,岑晚干脆绕着那大户人家的院子走了起来。
现在约莫入夏不久,夜里的风还裹挟了阵凉意。岑晚身上本来就只有一件磨得快透光的粗麻衣服,被吹得打了个哆嗦。自己现在怕经不住一场风寒的折腾,还是走完一圈就回去吧。
分分钟,岑晚又走到了白天那棵树下,刚靠近那扇敞开的窗,发现里面竟还有光亮和闪动的人影。
岑晚不打算偷窥别人家中的夜间隐私,但那人影似乎有着不符合常理的形状与庞大,在本上下跳动的烛光中不断左右晃动。
一种怪异的预感袭上岑晚心头,再细看影中上下跳动的还有环成水滴状的绳索。
这时,那身影蓄力向上一个哆嗦,分成两处,一道纤细的身影挂在了绳索上,下面的那道人影像脱了力,跌坐在地,消失在窗子映出的这片剪影戏里。
靠!自己这是目睹了命案现场吗?岑晚暂时也顾不上害怕,抓起石子砸到窗上。
“哐啷!”
寂静的夜里这动静格外突兀,吓得那犯人从地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出来。
岑晚已经藏在阴影中。
男子没看到有别人,只当自己听错了,但也不敢久留,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了。
见男人背影匆忙,岑晚也马上翻身进了屋。白天刚刚在窗外窥见的荣清兰现在被麻绳套着脖子,挂在房梁上微微摇晃。
岑晚忙不迭将人放了下来,一探鼻息,荣清兰已经停止了呼吸。
“姑娘,得罪了。”岑晚低低说了一句,然后两手交叠,左手掌跟紧贴胸骨中下,用力按压起来。
多亏岑晚出现及时,才按了三四十下,荣清兰便猛吸一口气,似是重回世间一般,而后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就在荣清兰恢复呼吸和心跳的瞬间,岑晚听见了天籁般的提示:“济世点+30”。
急促的呼吸伴着咳嗽,荣清兰眼角沁出泪水,不知道是痛苦所致,还是对相处多年丈夫的狠辣寒心。
待她缓过来,看到跪在身旁的岑晚,马上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你是岑二家的……”荣清兰声音嘶哑。岑晚也读懂了她口中未竟之意。
“没错,我就是那个小傻子。”岑晚无所谓地笑笑,“前两天撞了脑子,突然开窍了。”
荣清兰也没有闲暇和欲望去对救命恩人的过去深入挖掘,谁都有不想提及的秘密不是吗?眼前的少年可不像傻了许多年的样子。
可能是现下的脆弱和少年身上让人信服的气质让荣清兰有了倾诉的欲望。
“打我父亲去世,我便将家里在江州城的产业都交给了他。想着毕竟我身体不好,不宜劳顿。今天,他说城里几个铺子忙,人手不够,便把家中仆役都遣去帮忙。我没想到他这是要对我下毒手……”
说着,荣清兰因为窒息白得发青的脸上浮现恨意。
她握住岑晚的手,不卑不亢地提出请求:“这次你救了我,有什么要求不必害羞,我一定会尽全力满足你。只是我还希望你能替我到官府作证。”
“我家中大半产业的房契地契和银钱,都是他在管。待他判了死刑,我愿意将三分之一的产业赠于你。”
岑晚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救了个不得了的富婆姐姐。岑晚不是贪钱的人,但现在他正需要一个在村子里有话语权的人帮助自己和石榴脱离岑家火坑。
“我不要什么钱财,只想姑娘帮我个忙。”话说一半,岑晚突然想起刚刚落荒而逃的邱金参,一拍大腿:“哎呀,只怕那贼人会逃。”
或许是恨意和怒火让荣清兰充满了力量,她竟然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麻烦弟弟帮我,我一定不能让这畜生跑了。”
岑晚听出她与自己亲近的意味,也不矫情,点点头:“荣姐姐放心,只是我们现在该去哪儿找他呢?”
“他入赘后,我爹便出钱为他翻新了他家的旧屋,现在八成躲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