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16)
“大师,我错在何处啊?”
“你找的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大师,而是我在仙山上多年前遇到的一只偷吃香烛的老鼠精。念它可怜放它一条生路,它竟靠蒙骗将邪祟养在你夫人身上!”
岑晚伸出手指着男人双眼,“而你,助纣为虐。那可不是什么符水,而是虫卵!我已经将你妻子身上阴气化去,但虫卵已经孵化,还需要药物辅助排出体外,你速速带夫人去开一剂除虫的药,可保无虞。”
岑晚可不想放过那个黑心的“大师”,既然有能力草菅人命,就也要有能力承担百姓的怒火。
男子连连道谢,带着妻子离开了。岑晚则受到了济世点+20的提示,看来这个女子却是因为自己获救了,岑晚暗暗松了口气。
就这样,岑晚成功地忽悠满了五个客户。
最有趣的是有一个妇人来问自己女儿的婚嫁问题。妇人说自己女儿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不惜绝食威胁家人。于是岑晚就拿出现代中常劝长辈想开的说辞好一通输出,最后妇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离开了。
就在妇人想通时,岑晚又收到了一笔济世点。看得他不禁摇头,原来古代也有会为了男人不要命的恋爱脑啊。
收摊后的岑晚回家卸了妆,累成一滩滩,蜷缩着躺在床上,石榴却还精神的很,在一旁爬来爬去。
“李管家想必已经拿到那封信了。”岑晚自言自语。
是了,昨天晚上岑晚就去盛茂茶楼的前台寄放了这封信。
“希望它还来得及发挥作用吧。”
现在,盛茂茶楼内。
“管事,已经下午了,我觉得那个人不会来了。”说话的正是那个五大三粗的侍卫。
李管事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为人方正。现在,这张方正的脸上满是嫌弃:“我难道不知道他不愿意露面了吗?要不是你前天那么轻易就透露我回来的时间,怎么会错过?”
“哎呀,爹,我知错了。我哪知道那是重要的信啊?”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蠢的儿子!这段时间罚你看大门都能惹祸。这封信现在已经查验过了,确实没有问题,说明来送信的对我武安侯府有恩。现在却找不到人,可见对方既热心,又谨慎,是个人才啊。”
罚了儿子继续在盛茂茶楼附近守着,李管事还是回了武安侯府。
走过重重叠叠的院门,李管事来到了正堂,一个身姿挺拔如松的少年正负手而立。
李管事微微躬身,“小侯爷,没找到送信的人。”
少年闻言,转过身来。他一张小脸紧绷着,剑眉星目,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但鼻梁也很高挺,一张小嘴抿在一起。
李管事看着一阵心疼,小侯爷自小就有不亚于老爷的武学天赋,又聪明。可武安侯府已经做了各方太长时间的眼中钉、肉中刺。后来,连皇上也猜忌心渐起,原本老爷也不愿退缩,但在妇人少爷几次三番遇袭后后,为了保护唯一的孩子,老爷还是放了权。
看着曾经努力上进,每天脸上洋溢着希望的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叫他这个老奴安心啊?
“无妨,既然对方有顾虑,大张旗鼓反而惹他多虑。以后若是有缘碰上,我们武安侯府再还这一份好意就是。”
李管事也是这么想的,“小侯爷,那现在是?”
“听说城南新开了一家赌坊,去看看吧。”说罢,少年向外面走去。
看着少年的背影,李管事不禁长叹,这世上纨绔子弟多了,可要硬装纨绔的,只怕没有几个。
从武安侯府到城南需要驾车经过西市,今天的西市好像格外热闹,好多人丢下自己的买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地绘声绘色。
“李叔,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李管事走了一圈,回来与少年说:“小侯爷,他们谈论的是今天一个在西市算命的,据说灵得很,可以看破人的命运,还有透视的本事。”
少年发出嗤笑:“什么算命,骗术罢了。”当今圣上算是位不错的守成之君,但随着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开始沉迷神仙方术之道。现在陛下最信任的不是朝中哪位大臣,而是率领十几位道士为他研制仙丹的国师。
朝堂上,因为反对花钱修缮祭天台、道观的大臣总会被国师一党暗害。武安侯自然也反对把那些变戏法的捧上台面,没少因此被暗暗挤兑。
“等等,透视吗……”少年嘴角挑起一抹带着兴味的笑,“李管事,你说那人是怎么在不打开信封的情况下知道内容的呢?”
李管事一惊,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点,忙道:“我去仔细问问那个算命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