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好奇：“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打架？”

“是方掌柜的儿子和他的女婿打起来了，他女婿虐待他女儿，不给他女儿饭吃，被方掌柜的儿子知道了，追到酒楼里来，要给他一个教训。”

姜苗动作一顿，语气有些激动，“方掌柜是不是家里开布庄的那个？”

“没错，他们家原本是种地的，后来赚了点钱，买了一家铺子开始经营卖布的生意，虽然比不上那些卖丝绸的铺子，但是他们家卖的麻布细麻布还有棉布却很好，价格便宜也公道。”

伙计见二人感兴趣，干脆也不走了，“几年前，方掌柜的女儿出嫁，嫁了个读书人，本以为女儿能够跟着女婿过好日子，却没有想到这女婿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就连功名也是买来的。”

“没钱了就跑到方家里要钱，开始还客客气气的，后来就不客气了，要是不给就折腾方掌柜的女儿，方掌柜女儿的肚子也不争气，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听说前些日子还流产了，大夫说难以受孕了，她丈夫就更加的猖狂了。”

“天天的折磨人家女儿不说，还不让方掌柜把人接回去，说什么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们家，方掌柜都被气晕了好几回了，这不听说今天他女子又跑到家里闹了，把家里砸了不说，还把方夫人气晕了，方大郎气不过就找来了。”

伙计一脸的同情，谁家摊上这么一个糟心的女婿不闹心啊！

姜苗听着都生气，“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要不你建议王县令革去他的功名吧，没了功名看他怎么猖狂。”

洛廷烨打赏了伙计十文钱，眼中多了几分好奇。

“你怎么听说方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本来姜苗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他的，如今既然碰上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前几日我想开个成衣铺子，就让蓝玉去打听了，刚好听说了方掌柜家的事，他们家的铺子卖的也是最便宜的，又同样是经营布庄的，我便让蓝玉留给了个心思，本来打算等甜品轩挣了钱之后再把铺子买下来的。”

洛廷烨大手一挥，“这有什么难的，你若是想要，我这就让蓝玉去把铺子买回来。”

“不用不用，你买的那不是你的吗？我要自己买。”

洛廷烨倒是没有坚持，事实上他手里也拿不出来太多的钱，本想挥霍一把，奈何人家不给机会。

姜苗休息了一晚，状态已经好了不少。

一大早上就来到了甜品轩，和古家父子两先做了一锅枣泥糕和蛋糕，出来将许诺给张家的那部分包装好，让春去送过去。

春去回来的时候又拿到了一份定金，“是张主簿给的，说明天再送十份过去，要拿来送人。”

不年不节多的送什么人？

姜苗随口一问，“张主簿有说送给谁吗？”

“好像是送给县学的夫子，听说张家的少爷被他祖母宠坏了。”

第224章 发霉的面粉

“学习成绩不怎么好，可能要被赶出县学，张主簿很可能拿我们的糕点会贿赂夫子，让他儿子留在县学。”

姜苗若有所思，“你先记下来，明天一早别忘记送过去。”

春去犹豫了一下，“姑娘这要是一两份倒是还好说，可要是数目多了都让我送吗？”

他倒不是嫌弃累，不过他不是卖货的伙计吗，怎么变成了跑腿的？

“这两日你先送着，过两日我跟大山说说，让他找两个人帮我们送，找人送成本会降低一些，但是生意也不少，还是有赚头的，你就负责在店里卖点心吧，对了，你和春来的算数学的怎么样了？”

春去皮一紧，下意识的以为姜苗要考校，有些磕巴的说：“刚背到五的乘法。”

“五以内的都已经会背了？”

“还有些不熟悉。”

姜苗想起自己当初学背乘法表的时候，只用了半天的时间，顿时有些嫌弃，“给你们五天的时间，一定要背下来，日后算账可就全靠你们了。”

春去脸苦的像是苦瓜，春来过来发现他沮丧着脸，悄悄地问，“怎么了，姑娘骂你了？”

春去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勾了勾唇角，“姑娘说了，给我们五天的时间背乘法表。”

春来：“……”

春去心里好受到了，起码不是他一个人受罚。

太阳渐渐升起，甜品轩外面渐渐排起了队伍，生意比起其他的铺子依旧火热。

杨掌柜坐在马车上路过，看到外面排着队伍的人群嗤之以鼻，“且先让她得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