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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163)
作者:江涵秋 阅读记录
他惊魂不已,细细一想,有什么好心惊的,他和沈时钊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
现在正处于和谢党博弈的关键时段,沈时钊还是谢止松的心腹,是谢党的骨干,他暂时还不能把沈时钊反水的事泄露出去,此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麻烦。
泰王看邹清许愣住了,补充道:“你入狱的时候,他来找过我,希望我能把你捞出来,当时我非常意外,没想到你们关系如此之好。”
邹清许脸上忽然有点烫,他说:“我们是......知己。”
泰王沉吟不语,没有深问,然而他看邹清许的眼神意味深长。
人们对处理许老爷子的事义愤填膺,甚至希望能再狠一点,尤其是底层的民众,许老爷子作恶太多,不得民心,但人们对赏赐许胜兵却没有一点意见,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英雄该赏,恶人该罚。
沈时钊这一招实在是绝,罚许老爷子是维护民心,赏许胜兵是顺应民心,两个有最亲密血缘关系的人在这件事中被他剥离成不同的个体,同时,他机巧的将两件事不动声色的扯上微妙关系。
梁君宗虽然大公无私,但他一直关注着此事,听到许胜兵被赏的消息后,长舒一口气,仿佛终于解脱。
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他正和杜平闲聊,杜平看他瞬间心花怒放,问他:“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梁君宗:“因为某人实在出人意料,竟然绕了个弯解决麻烦,这下天下人都对朝廷的赏罚惩处没有看法。”
杜平一听,便知道梁君宗说的是许胜兵和沈时钊的事儿,他说:“听说这是沈时钊的主意?有人说许家抄家前他给许胜兵写了一封信,估计从那会儿就开始了,后来沈时钊见了荣庆帝,没过多久,荣庆帝封赏许胜兵。”
梁君宗点头:“他这场戏确实安排得不错,演得也好。”
杜平诧异道:“哟,你都开始夸他了,他可是谢党的人,还和邹清许走得极近。”
眼看梁君宗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杜平不敢再踩雷区,他知道梁君宗一向和沈时钊没有交情,甚至可以说是不和,他话锋一转,忽然问:“你知道吗?有人前几天在梁大人坟前看见邹清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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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清许忽然很想念梁文正。
他又去梁文正坟前坐了一会儿。
不知为什么,局势越混乱,前路越黑暗的时候,人越向往和喜欢纯粹,梁文正是一个纯粹的人,善良,心正,有才学,邹清许很少用好人去形容一个人,但他知道,梁文正是一个好人。
朝中现在还有为许胜兵此事争吵的余波,他不知道如果梁文正在世,会怎么处理此事,梁君宗现在处处追随着梁文正的脚步,但邹清许总觉得他板正过头了。
梁文正的板正,是一种不动声色如鱼得水的板正,毫不费力,梁君宗却费力而紧绷。
邹清许叹了一口气。
前路看上去还长,令人头大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想一想前人,似乎获取了力量。
邹清许不会想到,他看望梁文正这事,被杜平知道了,杜平转头告诉了梁君宗。
大堂内,梁君宗的目光悠长深邃,他想起他也曾遇见过类似的场景,淡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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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清许开始在家里养花。
不知为什么,他最近心情很好,但总是容易焦躁,常常失眠,兴奋得睡不着觉,可一睁开眼睛,又不知道兴奋毛线,连自嗨都不知道在嗨啥。养花让他平心静气,每天看着花花草草,仿佛看到了蓬勃的生命力,邹清许时不时需要思考,思虑太多,耗费心血,当他盯着一盆盆植物看过去的时候,可以安心思考东西。
思考也是耗费精力和需要氛围的一件事情。
今日,邹清许家里迎来了令人意外的客人。
沈时钊像一位不速之客。
邹清许把他迎进门,他现在和沈时钊接触已经少了很多不自然,他们免不了要经常见面,互通情报和消息。
沈时钊盯着他家里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说:“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东西?”
邹清许:“最近养的,我看你家之前不是也有很多吗?这些花草都很懂事,可以减轻人的烦躁。”
沈时钊:“你烦躁什么?”
邹清许:“太多了,不能细说,细说说不完。”
沈时钊:“我算其中一件吗?”
邹清许:“......”
沈时钊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从此刻开始,他已经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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