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裴颂绝望的想,就在这一刻分开他才能死心,才能不那么恨自己厌恶自己,让他留下一点点自尊吧……
可她突然伸出手强硬的抓住他握剑的手,用力卸下他手里的佩剑将他扑倒在了溪水里。
灵剑在溪水里红光隐隐,映照她的眉眼,她带着怒气在找到他泥泞的伤口,探了进去。
裴颂几乎痉挛起来,不是痛,是令他耻辱地渴求……
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变得无力,身体感官在她的气息下全部放大,每个毛孔仿佛都在叫着她的名字,希望得到她的安抚。
她就那样轻易地把泥泞的伤口变得化成岩浆,再把手指取出来捏住他的脸。
手指上的岩浆和气味清晰无比的粘着裴颂,她说:“裴颂,你根本离不开我,你没感觉到它那么烫,那么需要我吗?”
“别这样对我……”裴颂看着她哽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别这样对我……”
“我当然喜欢你。”宋斐然毫不犹豫回答,手指摸他的唇,很温柔地说:“因为喜欢你才这样对你。”
“你真的喜欢我吗?”裴颂困惑地皱眉,眼泪滑下去问她:“无上心法……在哪里?”
她温柔的神色一下子顿了住。
“你已经交给沈琢羡了?”裴颂看着她,“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她忽然生起气来:“我不明白沈岁华都死了,你还那么在意一本心法做什么?在你心里沈岁华就比我重要吗?”
裴颂哑在那里,心碎得要命,只不停地流泪说:“你明明知道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重要……你明明清楚我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还一点恩情……可你还要这么说……”
她就是故意在击碎他。
就像她现在恼羞成怒地伸进他的伤口,拨弄得他快要失控,又很用力吻他说:“那你恨我吧,就算恨我你也离不开我。”
裴颂在她的手下绝望地失控了一次,他脑子里烧得像熟了,没有一丝理智,完全变成了法青的畜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带去了溪水旁的药庐里,只记得自己没有又痛又快乐,后面连泪水也没有了,只剩下汗水。
身体像是无法控制一般,紧贴着她,找她的手、她的唇……她的一切。
狭小的药庐里没有生炉火,阴暗又潮湿。
他们在漆黑之中恨死了对方似得缠绵,他的背也磨破了,却总觉得不够,不够。
桌子、椅子翻倒在地上。
裴颂像是断了片似得,只记得她在漆黑之中用唇和she,湉了他的伤口,他体会到窒息一样的快乐……
他似乎又落泪了,她温热的唇吻掉他的眼泪哑声叫他:“小颂,恨我吗?”
难得的温柔。
他抱紧她,脸上全是热热的眼泪,他没有办法恨她,他只能恨自己。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又下起雨来,天黑了又亮,雨停了又下。
裴颂身上的高热终于一点点退了下去,但腹部的伤口出了血,不多,只是有些痛。
宋斐然看到出血愣了一下,忙停下问:“怎么出血了?没有撕裂没有很重啊?”
伤口是没有撕裂,出血是从里面渗出来的。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越来越疼,疼得他有些没办法忍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一阵阵冒冷汗。
“裴颂你怎么了?很痛吗?”宋斐然摸他的脸。
他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这么紧张的表情,在这一刻居然觉得:她或许是有些喜欢他的吧。
可很快自厌情绪就反扑而来,他又想吐了。
宋斐然想找丹药给他止血止痛,却突然听见101惊讶的说——【宿主,他好像已经有孕了,出血似乎是……孕袋里的孕胎不好了,不能再吃药,找个大夫来。】
宋斐然惊了,想起来,产卵袋的说明是说情热期更容易受孕,并不是说其他时期无法受孕,裴颂是之前就有了?
她看着那血,头皮发麻,是真的有些慌了:“你别动,裴颂你躺着,我找大夫来。”
她下了床在一堆衣服里翻找她的玉牌,想找灵芝带个大夫过来。
找到玉牌先看见了萧承给她发的简信——【沈琢羡的无上心法被青柳发现了】。
这么快?
宋斐然一时之间记不起来在这药庐里多久了。
101说——“五天了宿主,情热期最短也要五天才能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