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83)
江屿白不可能留他一个不稳定因素在身边。
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那股炽热的视线如影随形,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瓦尔斯特的伤势很好的限制了他,还好他连站起来都费劲。
禁锢了魔力的江屿白微微蹙眉,泛白的嘴唇紧抿:“别碰我。”
“殿下,我只是想保护您。”瓦尔斯特终究还是没越线,他虽然与江屿白接触不多,但也大概知道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反正心头大患已经解决,瓦尔斯特再软磨硬泡几天说不定他就动摇了,“外面太多人觊觎您了,您在外面稍有不慎就会被骚扰,只要您开口,想要什么我都会替您找回来。”
江屿白望着他:“你在说你自己吗?”
不喜欢听的话瓦尔斯特就当没听到,他继续说:“莫里甘不是个好东西,您待在他身边我担心您被算计。更别提那个圣子,他是圣殿的人,说不定心里想着怎么害您,我放不下心。”
他也知道自己着实操之过急,本来计划着慢慢接近始祖,但每一次见面都这样猝不及防,他心里的计划被打乱了无数次,一想到他尊敬的始祖殿下要跟心怀鬼胎的莫里甘和恶心的维达尔生活那么久,他就觉得心烦意乱。
对,他就是一刻也忍不了。
江屿白闭眼不想看他。
瓦尔斯特抓着他胳膊晃了晃:“您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了。”
就这方面他还专门向周围女佣请教过,女佣说男人最受不了撒娇卖萌的人,地位越高威胁越没用,那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拉着人畅想未来适时勾引,暴**恶劣性格也没关系。没钱没颜那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好歹一应俱全,也不让人讨厌。
酒馆后院,安静的杂物房外突兀地出现一个少年。
少年粗暴地破坏了院子里的阵心,又掏了把枪扔进去:“圣子大人你可太不厚道了,先前在始祖面前疯狂拆我的台,还能不能好好合作?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救你这一次,打算弥补我多少魔矿啊?”
维达尔接过枪别在腰上,屋内的阵法渐渐消散,他将松散的木门踹开走了出去:“谁知道你这位著名的行商会突然跑到这种贫瘠的小地方,还敢舞到始祖面前,胆子不小,我一开始还没敢认呢。”
少年林珞撇撇嘴:“就知道转移话题,都说圣子宽厚善良,他们还真是不了解你,我看你就是个奸商。”
“这种法阵可困不住我。”维达尔笑了一声,“我是在给你推销的机会,揽上始祖这条船可比从我指缝里讨魔矿快得多。”
“真是说不过你。”林珞好歹跟这家伙联系了一段时间,他们家族家大业大四处经商,半年前就暗中搭上了圣子这条线。不止如此,他们与心灵手巧的矮人也有合作,强悍的制造能力让他们能更好融合魔法与武器,制造出高等魔法生物不屑、但普通人能简易上手的杀伤性武器,比如魔法枪。
他了解维达尔的实力,也在心里奇怪为什么不暴力破阵,为什么不暴露实力反而要在始祖身边待着,要说避免怀疑的话,始祖都快被带走了,他防谁呢。
维达尔问:“始祖那儿怎么样了?”
“出去了,大概用传送阵去王城。”
街头,仍旧是瓦尔斯特在前带路,江屿白重新穿戴整齐,裹得严严实湳沨实,被藏在侍从与佣人中间。
上了马车,瓦尔斯特注意到江屿白似乎望着旁边发呆,车快走时他忽然说:“替我买块流烟石吧。”
瓦尔斯特抬头望过去,只见那小摊上摆着一颗明晃晃的绿色宝石,瞧着晶莹剔透,实际半点魔力都没有,给他都嫌廉价。
就这么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还耽误时间去买。
迎着江屿白的目光,他点头:“好。”
他下了马车,推着轮椅往那边走。
侍从跟过去犹豫道:“您如果要带他走的话,一定要尽快,您的身体实在撑不住太大冲击了。”
瓦尔斯特冷着脸说:“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不用你多嘴。”
侍从稍稍放下心来,毕竟当他知道这一次要拐末代始祖走之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殿下不够果断。但此前殿下虽然脾气不好,但一直很理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一转身,就见瓦尔斯特面无表情地停在一家摊子前:“把那块绿色的流烟石包起来,包好看点。”
他抬头对上侍从目光,又移了回去,强调道:“打个蝴蝶结。”
抱着这破石头本来想就这么回去,瓦尔斯特想了一下,又从小摊的花瓶里顺了朵花别在小盒子上,看着总算没那么寒酸。
这还是始祖第一次跟他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