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39)
维达尔将他轻轻拉近了些,远离河边,声音温温柔柔:“大人,我有些害怕,您离我近一些。”
挂在江屿白脖子上挂得好好的伊维被晃了下来,扑腾着半透明的翅膀飞在空中气得跳脚。
你怕个鬼怕,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半点害怕?
江屿白这才觉得带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圣子来这儿实在不太好,这些长相狰狞的怪物他看都觉得瘆得慌,维达尔怎能不害怕。
他安抚地回握住维达尔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维达尔眼如繁星,唇色红润,笑起来几乎要将人晃晕:“您真厉害,站在您边上很有安全感。”
平日里一只那么有架子的布偶猫这时候竖着尾巴可怜兮兮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要安慰,这谁顶得住?
江屿白被夸得不好意思,觉得肩上责任重了些,他本来看到河中的东西心里还有点发毛,这会儿觉得自己彻底克服了。
他又握紧了些,站在前面背影十分可靠:“站在中间走,别掉下去了。”
维达尔唇边笑意还没散去:“好。”
飞在半空的伊维恶向胆边生,凑到江屿白耳边大声控诉:“你就这么把我丢开了,去牵他的手?他堂堂一个圣子怎么可能怕这种东西,他见过的魔物比一般人多无数倍好吗?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他们也会经常出去采样啊!”
江屿白觉得有几分道理:“你从前从没见过这些吗?”
维达尔眨眨眼,一脸无辜:“可能我阅历不足,教堂里的几位主教一向不允许我外出历练,我从进入教堂以来就一直读书,只在这两年才开始外出,我也不懂他说的那些,采样工作不会分配到我头上,我的历练只包括授经解惑,与净化魔物。”
当然这只是圣殿安排的工作,虽然他受制于几位主教,不过游历的那段时间确实四处奔波,见过不少世面。
他也并不怕水中那些低劣的魔物,只是注意到江屿白似乎有些厌恶那些才主动拉住他。
这些就没必要让江屿白知道了。
伊维叉着腰,火气特别大:“狡辩!你就是无耻!”
维达尔说:“我没有装作害怕,这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伊维理所当然的说:“就像那些往始祖大人身边凑的人那样,你馋他身子!”
维达尔抬头,有些意外:“你误会我了。”
虽然江屿白的反应确实很可爱。
江屿白头疼:“……别胡说八道。”
原著里维达尔的形象也一直是天真、善良与温柔有礼,怎么看也不会是伊维说的那样。
更何况维达尔在教堂时被主教为首的势力排挤压迫,故意安排杂七杂八的活给他,在民间散播关于他的流言,甚至于维达尔被血族抓走后主教也没有丝毫救回他的想法,装模作样派过几次人来,又立刻倒打一耙说莫里甘那儿仗势欺人,不肯把人放走。
维达尔过得已经够苦了,他纵容一点也没什么。
江屿白拍了拍伊维的小脑袋:“你不要针对人家,坐我肩上吧。”
伊维气成河豚,他盘腿坐在肩头,回想着之前江屿白说过“计划”才消气。
还真以为始祖在乎你呢?等着吧,等始祖算计完你了有你哭的!
桥梁长度可观,走到一半黑河上便朦胧起了黑雾,江屿白远远眺望,出色的视力也只在墓园中央瞥见一个朦胧的黑影,看不出形状,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黑雾中魔力波动陡然强烈,江屿白脚步停了下来,拉住维达尔:“不太对,先走。”
他们往回快走到对岸时,江屿白又回头,墓园中央那个黑影仍旧在那儿,好像在注视着对岸。
伊维咦了一声:“这雾起的太奇怪了,我来时没有黑雾,来往都畅通无阻的。”
“看来这里不适合晚上来。”江屿白说,“你看到那个黑影了吗?”
伊维奇怪道:“哪儿有黑影?”
“在墓园中央。”
见他摇头,江屿白心头疑虑更重,那黑影只有他看见了?
上了岸以后,周围的人瞥见他们出来,自以为非常小声的窃窃私语。
“这不就是小情侣在谈恋爱吧?瞧瞧那小手拉着卿卿我我的,嘶,真甜!”
“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血族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他是假的始祖吧?”
江屿白:“……”
兄台,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真相了。
好在这结论太过荒谬,其他人当即出言嘲讽。
“你搞笑呢,始祖是谁都能冒充的?但凡敢顶替一下,早就被几位公爵弄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虽然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他这个冒充的确实阴差阳错活到现在,日子过得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