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193)
江屿白虽并不觉得冷,却也不排斥多带一条围巾。
穿戴整齐以后,维达尔又觉得他像只毛茸茸的雪兔了。柔软皮毛,温顺性情——虽然温顺只是假象,江屿白一手能拧爆三头雪兽。
维达尔摸摸他的头,贴着他脸颊:“以后你想去哪儿,都带我一个。”
江屿白双手揣兜,看着有点儿酷拽酷拽的,顶着毛茸茸垂耳兔帽子勉为其难点头:“也可以吧,看你表现。”
维达尔意味深长地说:“我晚上肯定好好表现。”
江屿白狠狠推了他一把,转身走得飞快。
维达尔跟上他,满脸无辜:“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
江屿白咬牙切齿:“我哪敢说你做错了啊?你没错,你都是对的。”
“那我可以……”
“不行!”
“我还没说呢。”
“那也不行。”
“真凶。”
这片雪地只有他们两个,脚印连在一起,不分彼此。
重聚、分散,又在此刻交织。
走累了便随心所欲停下来,毫无形象地坐在雪松下,团出一个合适的雪坑。江屿白喜欢仰着头接住从天空掉下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他的皮肤几乎比雪还白皙。
江屿白望向他的眼睛很亮,瞳孔深处印着个小小的人,肆无忌惮地袒露柔软。
他按着维达尔后颈,轻轻带走他脸上一抹雪花:“能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维达尔挨得很近,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他鼻尖:“累吗?”
江屿白摇头:“一点都不。”
他也凑过去,冰冷的吻落在对方额头、脸颊,最后是嘴唇,交换了个濡湿而温热的吻。
江屿白垂着眼捧着他脸颊:“不累,因为爱你。”
维达尔捏着他后颈:“你会不爱我吗?”
他其实掩藏着私心。
如果,他是说如果,江屿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不会,如果我不爱你,那就不是我。”
江屿白揉着他的脸颊:“听到了吗?别胡思乱想,我很爱你。”
维达尔与他抵着额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为什么有血族能让我这样心动,为什么我的心脏会不自觉跳动得这样快?”他将江屿白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你听。”
一声接着一声,从江屿白手心传来。
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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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某座坐落于边际的小镇的酒馆里忽然热闹起来。
“真是要变天了,这才过去多久,血族和人类的首领通通换了个遍!之前的高层全部被灭口,听说活下来的就只有听话的和识趣的,那几个首领逮着我们使劲儿折腾,短短几个月颁布了多少条律法,还说要大兴改革,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减税降费你还不满意?我反正坚决维护教皇陛下的决策,至少让我们全家人都吃饱肚子了……”
“我怎么听说的是另一个版本?据说圣殿和血族始祖联系颇为紧密,两族之间关系缓和了很多,虽然这种情况暂时只在王城附近居多,但我总觉得以后两族之间关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扯吧?人与血族战争都几百年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改变。”
一道清亮女声插了进来:“教皇与始祖早就达成一致,要构建一个和平的世界,说不定以后会有律法规范来约束,虽然仍旧有小摩擦、小冲突,却也不会像以往那样爆发大的战争。”
“你又是谁?圣殿离这里那样远,就算坐着马车不眠不休也要三个月才能赶到,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少女举着风琴笑嘻嘻地说:“啊,我是乐于助人的吟游诗人梅莱,专门传唱经典而真实的故事。”
那猎户不屑一笑:“切!我还以为是什么身份,就是个编故事的!”
少女挑眉:“要不要来打个赌?就赌人类与血族十年之内不会有战争。”
猎户笑了,笑她的天真:“不可能,两族之间的矛盾绝对不可调和!”
少女摇摇头:“不试试怎么知道。”
“行啊,赌就赌!”
时过境迁,小城镇里人与物换了一轮又一轮,逐渐摆脱贫困,反而变得富饶起来。
转眼间,一个十年到了。
这十年里居然真如少女所说,全大陆的人类与血族都没有爆发过大的冲突与战争,那些小事挑动的矛盾被教堂迅速镇压起来,关系居然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不少。
当年的猎户已经老了,在山中追不到猎物,田里干不了农活,守着老屋看自己小辈辛勤劳苦,自己家里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
直到有一天,自己孙子突然推门进来叫他,说外面有个年轻姑娘找他说完成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