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177)
江屿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喉间那股酸味愈演愈烈,他终于开口:“要说什么快说,别浪费时间。”
魔法师说:“你把我的衣服拿走了,还理直气壮的问我要说什么?”
江屿白丝毫没觉得不对:“所以这次来你要把帽子也留给我?”
魔法师被逗乐了:“我是来拿回我衣服的,要说你偷拿走是为了研究,这几天也研究好了吧?”
江屿白平静地吐出几个字。“不知道,没见过。”
理不直气也壮。
魔法师没忍住挑眉。
江屿白敲敲窗,赤裸裸的威胁:“快走,不然把你这缕残魂也打碎。”
魔法师指尖落在窗台,隔着层朦胧月光望着江屿白:“明明恢复了大半记忆,你却偏偏不记得我。”
江屿白沉默片刻说:“你认错了,我不是你想找的那个血族。”
魔法师听到这里有些诧异:“你说什么?”
江屿白说:“你想找的那个始祖已经死了,我不是他,我是江屿白。”
魔法师又是一愣,满目不解:“你当然是他,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认错?”
遮遮掩掩这么久,江屿白居然还是第一次这么坦诚,曾经他对于这个身份急于遮掩,强迫自己融入始祖这个形象,兢兢业业、谨言慎行,伫立峭崖边毫无支点,要应对无数看得见、看不见的风雨。
没想到现在说真话也没人信,不过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江屿白说自己是不是的时候了,对他有威胁的血族大多都被拔干净,圣殿那边有维达尔在不用担心,目前仅有的威胁就是面前这个魔法师。
说给魔法师听,不过是江屿白那一点肆无忌惮而已。
魔法师像是把叹息揉进话语中,让江屿白觉得头皮发麻:“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江屿白抱着胳膊语气冷淡:“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找我,没用。”
“可我不找你还能找谁呢?找你口中那个早就死了几百年的阿白?”魔法师似乎想靠近些,见江屿白警惕地退后两步才作罢,“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和他走在一起。”
江屿白越来越不明白魔法师想说什么,只觉一团团迷雾笼罩在眼前,心里疑虑更重:“自从你出现在我面前,不是花言巧语哄骗就是莫名其妙打哑谜,我不会信你半个字。”
魔法师摇头:“我也不想跟你打哑谜,但现在的你绝对不会相信我说的任何话。如果你一定想亲眼看到真相,不如想办法把圣器拿来看看,三大圣器之一,琉璃花,几百年前你在上面留过血。”
江屿白眸光一闪,不确定他是在撒谎还是事实。
他正打算细问一番,就见魔法师已经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庭院中。
“脾气真古怪。”
江屿白眉头紧锁,窗户敞着,外面路过的女佣有些惊讶:“大人,您是在看风景吗?”她走到江屿白面前,“刚刚下过雨,外面的椅子都湿了,我给您搬一把干净的过来。”
江屿白摇头:“不用,我就站一会儿。”
女佣一副明了的表情:“哦,是因为圣子殿下刚刚离开,大人想他了对吗?那要不要让我替您送一封魔法信过去?”
江屿白不知道她想到了哪里,哭笑不得:“用不着,你休息去吧。”
女佣点头:“好的大人。”
江屿白关上窗户回到房间,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心虚。维达尔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魔法师聊了这么多,旁边有人看到他站那儿,还以为是他想维达尔了。
太奇怪了。
江屿白摇头像这种感觉抛之脑后。
第二天他就在会议厅见到了红衣主教,这段时间红衣主教隔几天来一回,脸色倒是越来越不好了。
一见他过来,红衣主教寒暄完就没忍住抱怨:“维达尔那小子太狡猾了,居然策反了圣殿中这么多人可见他早做准备,野心勃勃,一心想着上位,我真是小看他了!”
江屿白坐下来,端着酒杯晃了晃,心不在焉:“你的意思是怕了,不敢对他下手了?”
“怎么可能!”红衣主教激动得大声反驳,随后瞥了一眼他的脸色,主动给他倒了酒,“我是担心您的利益受到牵扯啊,您看要是我们谈的拢了,您就出手帮我这一回,到时候我必定有重礼答谢!”
江屿白摇头:“主教大人,你真是一天一个说辞,前几天还说我只管坐等丰收就好,现在又要我出财出力,这可不厚道。”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红衣主教咬牙道:“您也知道,咱们办事儿没有半点风险都不承担的,您就算不跟我合作,和那样心机深沉的人合作难道就放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