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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171)

作者:宫筘月 阅读记录

“很快就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会在维达尔赶过来之前完成的。”

“……我不是在问他。”瓦尔斯特似乎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简直像是他怕了维达尔一样,“随便你,你看着办,只要最后能让始祖喜欢我,让我成为他唯一信任的信徒,你要多久都行。”

魔法师垂眸无声笑了,眼里尽是嘲讽。

江屿白此刻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他脑子嗡嗡作响,鲜血彻底浸染圣镜,镜面斑驳一片,难以言喻的污浊。

他感受到灵魂被抽离的错觉,只觉得很久之前好像有过相同的感受,却是灵魂被迫离开身体,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

隐隐约约,他感受到体内原本设下封印的地方涌出源源不断的光元素,链接到圣器上,顿时圣光暴涨,将最前面的魔法师击飞出去,一瞬间破开空间中的黑暗,气势汹汹,甚至让魔法师布下的屏障都寸寸龟裂。

异变突生,瓦尔斯特被余波震退撞在屏障上,心脏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他死死抓着魔法师袖子失声质问:“为什么失败了?”

魔法师推开瓦尔斯特:“真是有够愚蠢的,这是最后的机会,杀不了他就等着被他报复吧。”

瓦尔斯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魔法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在原地,留他一人在原地。圣器还在不断发力,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无差别攻击范围内所有的敌人,瓦尔斯特慌忙找到掩体躲着,却仍旧被光明之力波及,抬头只见自己的召唤兽因为体型庞大成为首要目标,被疯狂集火,瞬间奄奄一息。

瓦尔斯特最后一只召唤兽也受了重伤,他被反噬波及吐了口血。

面前一片废墟,中央江屿白脊背挺直,站在圣镜面前。他其实已经力竭,强撑着走到魔法师之前消失的位置,那里遗留着一件魔法袍。他将袍子捡起来抖了抖,思索片刻决定带走。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瓦尔斯特身上。

瓦尔斯特有些慌张,他不明白魔法师为什么要抛下他离开:“你想干什么?”

江屿白却没回话,圣镜时时刻刻抓在手里,像握着全部底气。

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瓦尔斯特颤巍巍抬头望向江屿白:“我知道您一直都不喜欢我,嫌我性格不好,您很讨厌我。可我只是想让您享受最纯粹的供奉——”

江屿白声音很冷:“别假惺惺的。我一直以为你多少有点自知之明,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的那种,怎么可能接受你的示好?你的信仰对我来说从来都是多余的,我不稀罕也不想要。”

瓦尔斯特呆立在原地,半晌他笑出了声,像是难以置信,尖锐又刺耳,愈演愈烈,像是丧失理智的疯子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没人愿意搭理他,江屿白揪着那件陈旧的魔法袍,甚至没给过他一个眼神。

“我是第一个得到您这种诅咒的人类,对吗?”

江屿白毫不犹豫点头:“对。”

瓦尔斯特又开始笑:“您希望我死,要我怎么死?”

“随你。”

“您说我就照做。”瓦尔斯特企图抓住他袍角让他停下来,声音哀伤,“求您,您无论想让我干什么都行,别走,您走了我该怎么办——”

江屿白转身,背影冷漠:“我不关心。”

瓦尔斯特失重般跪在地上,额头猛地磕在冰冷焦黑的地面,磕得头破血流,他却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只有冰冷。

满地碎石,他胡乱抓着一把尖锐石头狼吞虎咽地塞到嘴里,自己唯一的依仗抛下他离开,他已经明白大势已去,企图用生命尽头的悲剧让始祖回头注视他,抬头时眼前却一片朦胧,看不到江屿白如今去往哪里。

被始祖抛弃的信徒不该活着。

瓦尔斯特记不清自己到底破戒过多少次,也许每一次任性妄为都是死罪。

·

其实江屿白没能走多久,圣器在他手中发烫,他头晕脑胀才坐着歇了没一会儿,维达尔就带人找到了他。

维达尔一见他就冲过去紧紧搂住,察觉到他的虚弱立刻给他喂了些血——他也受了不少伤,随便哪儿都能弄到血。

江屿白被他扶起来恢复了说话的力气,抬头问:“有看到魔法师从哪儿跑的吗?”

“除了你们,我们来时没看到其他血族,瓦尔斯特带来的卫兵也被我们拿下了。”梅莱芙扶住他右臂,被他身上的伤惊了一下,立刻招呼维达尔合力将江屿白带上飞舟。

几天不见,飞舟被修葺得勉强能够运转,想来是找到了能源石。梅莱芙将他带到房间中躺下,房中其余的都是准备好的魔药师,立刻替江屿白包扎身上伤口,调出魔力充沛的魔药让他喝完,又检查了他身上的情况,确实无误才依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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