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111)
那颗白蒙蒙的水晶球被举到他的面前。他从中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正是他想碰运气找找看的蓝眼黑发的血族。
砰——桌子被他一把推开,占卜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桌子砸到,疼得她手肘抵着桌子,弯腰疼得直喘息。
前面索恩面色不善,咄咄逼人:“你的意思是,我的运势全与他相关?”
管家连忙拉住他劝道:“哎呀,您不要大动肝火,跟这么个小姑娘生气,不至于!占卜这种东西说来就是好玩儿,当真就没必要了。”
索恩冷冷道:“我看她倒是挺认真的,不是号称很准吗?”
占卜师咬牙,语气缓了很多:“您不用生气,我的水晶球绝对准。”
又是一声闷响,桌子彻底被掀翻。小占卜师仓惶跌倒在地,水晶球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沾染了些尘土。索恩将水晶球拿了起来,望着里面的背影多了几分兴味:“有意思。”
水晶球在他宽大的手掌中间像一个小巧的玩具,随着他动作而动,看得人心惊胆战。
占卜师本来在害怕,但一想到自己全身家当都押在水晶球上登时强撑着站起来:“殿下,它材质很脆弱您小心划伤手,不如还给我吧……”
索恩晃了晃水晶球瞥了她一眼,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真弱。”
占卜师脸色更加苍白了些。
索恩接着说:“虽然弱了点,但占卜术还挺有意思的,带走吧。”
管家连忙点头:“是!”
另一边旅店里。
这一间旅店人少了很多,街上行人骤减,大概人人自危吧。
从外面回来的小维带回来一箱药放在江屿白面前:“你的伤太多了。”
“没事。”
江屿白自然知道,但他更知道那些药膏对他的伤势而言杯水车薪,要是他能有一些补充魔力的东西,比如索恩帽子上那块生命之石,比如维达尔的血……
他头痛欲裂,连小维说的话都没听清几句便躺下来。
不知为何,他又开始频繁入梦。
大概是累的,周围一片黑沉沉,他几乎看不到半点光,连抬手的动作都艰难。如同置身于一片死海之中,不知在那无尽的寂静中漂泊多久,他才勉强看到一点陆地的轮廓,边缘狰狞崎岖,像一只丑陋的怪物。
耳边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沉闷的,如同陈旧的岩石:“你太鲁莽了,血族不应该出现在人类身边。”
江屿白坐了起来,才发现真是岩石在说话,是他身下的这一块暗蓝色的石头,在长久的风化腐蚀中光秃秃的,坐上去没有半点不适。
“你不明白。”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大概是又梦到始祖的记忆,几乎都快让他错乱。
石块说:“既然你是血族,就应该接受这个事实,你与人类是敌人,敌人就应该斗个你死我活。”
始祖没接他的话,转身向岛屿深处走去。
石头似乎是个沉闷的性格,江屿白再没听过他说话。面前的场景缓慢变换,渐渐消融成零星碎片。
岛上的日子平凡无聊,始祖守着光秃秃的山林极少出来,偶尔有路过的人也从来不会发现他的踪迹,没人发现这儿有块会说话的石头。于是意外找到这片安宁土地的人高兴地将人类带进来,打算将这里作为安居乐业新的起点。
后面的事不用多说,他能看到逐渐被打破的宁静,战火还是侵占了这片岛屿,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类与血族相互厮杀,无数人的鲜血染红这片干净的土壤。战争几十年,愈演愈烈。
“你应该出去。”短短几年,石头声音愈发苍老,态度也改变了很多,“你应该像其他领主那样掌控属于自己的权利,拥有属于自己的军队,与他们夺权。”
始祖问:“夺权是为了什么?”
“为了和平。”
没有和平。
画面一转,江屿白看到了个熟悉的人。
“你知道的,外面太乱了。”魔法师望着这个消失已久又突然出现的故人,一时之间有些感慨,“按我说你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的,南方的血族太过凶残,绝对不会容忍像你这样强大又没有权势的血族存在于世,他们会清剿你,直到你没有任何反抗余地,选择投靠他或者自立为王。”
始祖眼里有杀意:“那我就打得他没精力管我。”
魔法师一开始愕然,随后问道:“你的意思是?”
始祖说:“我要挑战他,挑战所有阻拦我的血族。”
江屿白能看出来始祖和魔法师比之前成长了许多,时光流逝,始祖逐渐变得成熟可靠起来,永生的血族那令人嫉妒的驻颜术让岁月没能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仍旧丰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