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弯疯批反派后,我跑路了(98)
面对三月这突然的行为,桑言没有感到恐惧,他第一时间觉得疑惑,不解。
还有弄丢三月,让他过得如此凄苦,而产生的愧疚。
三月柔弱可怜的神态消失不见,他稚嫩的眼眸里饱含恨意。
三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握着剑柄的手用力,短剑尽数没进桑言的胸膛。
桑言只觉喉咙里溢出一股血腥味,他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却没放开三月。
手指紧紧抓着三月的衣角。
“三,三月……”
“住口!别叫我三月!真是恶心至极!”
桑言每呼吸一下,都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
他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弄丢你,对不住……”
桑言吞咽嘴里的血腥,突然呛咳起来。
三月从桑言怀里挣脱出来,他个子长了些,站着的时候和桑言一般高。
语气稚嫩,却带着一股杀意。
“你知道我本名姓什么吗?我姓李,名叫李杏,来自杏花村!你想起来了吗?”
杏花村!
桑言一阵失神。
是那个传闻被傅玄野屠杀干净的杏花村!
“傅玄野杀了村里所有人,连村头的大黄也没有放过!”
三月揪住桑言的衣领,他眼角含着泪珠,怒吼出声。
桑言脑子有些懵,他嗓音低哑:
“不,不是傅玄野,不是他,嗯……”
三月握住刀柄,把短剑拔了出来,刀刃上沾满了鲜血。
三月笑起来,不像个五岁的孩子。
像个从天而降的恶魔。
他用刀拍了拍桑言的脸:
“哥哥,别狡辩了,你和傅玄野是一伙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桑言眼眶酸涩,他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有如此重的戾气。
三月把鲜血擦干净,刀尖抵住桑言的脸颊。
“哥哥,我也会用同样的方式,让整个狐族,为杏花村的人,陪葬!”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晕倒在路边,故意碰瓷,引起我的注意,让我把你带进狐族……”
桑言的声音有些绝望。
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五岁孩子能做到的事。
桑言想站起来。
他发现自己的腿软得不像话,根本没有力气。
三月没有回答,把短剑收起来,手掌擦掉桑言脸颊上的血。
“哥哥!我知道狐族的媚术很厉害,所以在身上涂了点药,让你能听话的药。”
三月后退一步,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来。
“把人抬着,跟我来。”
侍卫很听三月的话,再次刷新了桑言的世界观。
所以,谢达也只是三月算计的一环吗?
桑言觉得一阵后怕,他得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得去找傅玄野。
桑言还没来得及兑换传送符咒,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桑言的记忆有一瞬间的混乱,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手脚都被捆仙索束缚住,悬吊在空中。
身体的重力,加上上绳子勒住了他身上的伤口,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火辣辣的疼。
他用生死契感应傅玄野,他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桑言不知道身在何处,他手里只有两个情绪点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使用。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极低的温度,难道是在雪巅峰上。
“殷怀春!你还在垂死挣扎吗?赶紧打开结界,交出傅玄野。否则老子就把你的女人,丢给我身后的小弟们尝尝滋味!”
一阵灵力交汇。
“霍祥!你敢!”
霍祥哈哈大笑起来:
“老子有什么不敢!劳资数三个数,看你是要保住女人,还是傅玄野!”
桑言想开口,却发现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
他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开这绳索。
“哥哥!你别白费力气了,不然等会儿吃苦头的可是。”
三月在桑言耳边低声说。
威胁别人,出尔反尔,是霍祥的标配。
霍祥昨晚被他重伤,现在定然不敢和殷怀春正面杠。
只有用他在乎的人,来威胁人就范。
就算是妥协了,霍祥还是会用恶劣的方式来惩罚人。
“唔唔唔……”
桑言摇晃半天,头上罩住的袋子终于被拿掉。
他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三月。
一定是听信了霍祥的谗言,才会如此执迷不悟。
从捡到三月,一直到黑河里,霍祥抓走三月,给他下只有在狐族才会解开的毒,只是为了让自己把三月带回狐族。
如果只是为了傅玄野,根本不用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