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60)
话落,手中的戒尺就要落下。
“父亲。”
门外传来一声响,镇国公顿住,视线缓缓移开,落在男子脸上。
卫氏捏着帕子,瞧见门口的人,眼泪簌簌落下,“永…永安……”
谢永安慢步走进堂中,身侧有边月搀扶着,后头紧紧跟着梁晚余。
才进大堂,梁晚余就瞧见了站在中央的谢庭玉,见他无事,才松了口气。
幸好赶上了……
谢庭玉站在门前,灯光映在他脸上,更显病态,“庭玉做了何事,值得父亲如此动怒?”
许是因为白日才吐过血,谢永安的面色愈发憔悴。
镇国公见了他,说话都要掂量掂量,不敢扬声,“好端端的,你怎么出了清园?”
谢永安握拳抵在唇边,咳嗽几声,难掩倦容,“儿子听说兰园走水,又闻庭玉被叫到了堂中问话,心里难安,才让月儿带我过来瞧瞧。”
镇国公放下戒尺,扫了眼站在最后头的梁晚余,面上瞧不出喜怒,“这儿用不上你出面,回清园去吧。”
说罢,镇国公盯着谢庭玉,气得牙痒痒,“这个逆子胆大包天,竟敢纵火伤人,若不严惩,必有大患!”
谢永安垂下头,声音有些低沉,却不容拒绝,“父亲,我身子骨不好,往日里从不插手家中的事。”
“可眼下,庭玉纵火因我而起,若是父亲执意怪罪,儿子一人担着。”
话落,谢永安推开边月搀扶在他臂弯的手,掀开长衫,缓缓跪下。
“大哥!”谢庭玉神情一晃,急忙去扶他,“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会认,地上凉,你快些起来。”
谢永安摁住他的手,扬起脸望向镇国公,分毫不让,低声道,“求父亲责罚。”
镇国公脸色煞白,心中有气,偏生还发不出去,憋的人难受。
屋中静默片刻,戒尺落了地,镇国公坐回椅子上,沉声道,“你先起来,我不打他了就是。”
听见这话,谢永安才有了一丝反应,不再固执,任由弟弟将自己拉起。
卫氏站在一旁,小声哭着,望向两个儿子,满眼心疼。
镇国公捏着鼻梁,长叹一声,“谢庭玉,你坐下错事,我罚你在祠堂里跪上三日,你可认?”
兄长一来,谢庭玉老实了不少,闻言轻轻点头,低声道,“认。”
“老爷!”崔氏绷不住满腔恨意,神情扭曲,“二公子下了黑手,昀儿真真切切受了伤,怎可如此轻描淡写的罚过?”
“崔姨娘。”谢永安温声唤她,那双眸子却没有半分柔和,“你们兰园的人偷换了我的药,害我今日险些丧命,我还没寻崔姨娘的错处,姨娘怎就坐不住了?”
“我弟弟即便是千不该万不该,也是你们有错在先。”
崔氏一噎,不敢与之对视,“那都是路陆嫚嫚自作主张……”
“她一个女子,何来这么大的胆子?”谢永安唇边勾起一抹淡笑,眼底满是讥讽。
“我是病了,但不是死了,倘若兰园再生事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第45章 都得护着你
闹剧散去,天已经蒙蒙亮了。
镇国公心中烦闷,一言不发的出府,坐上马车,朝着宫中去了。
谢庭玉走在最后,侧眸望向身侧的姑娘,低声道,“你去寻了我大哥?”
梁晚余点点头,轻叹一声,“本想让兄长指使苹灵过来传话求情,谁知他一听说你有事,不顾阻拦,硬是拖着身子下了床。”
谢庭玉垂首,瞧不清神色。
“你呀你,怎就如此沉不住气?”梁晚余瞥了他一眼,面上无奈,“报复的法子千千万,非要选一个损人不利己的。”
谢庭玉耷拉着眼皮,微抿下唇,漫不经心地开腔,“我不像你那么聪明,能想到好法子。”
听罢,梁晚余眉头舒展几分,轻叹一声,“日后这种事万不可再做了,幸而你爹宠你,外加兄长来救场,那三指粗的尺子才没落在你背上。”
谢庭玉耸耸肩,满不在意道,“再选一次,我仍旧会放火。”
“细想想还是觉得可惜,陆嫚嫚伤了大半个身子,谢昀却只伤了胳膊和脸。”谢庭玉嗤笑了下,语气散漫,“没烧死他们,我难消怒气。”
梁晚余停下脚,侧身望向他,语气认真,“谢庭玉,这是我的仇我的债,不需要你背上因果。”
谢庭玉也站稳身子,扭头盯着她瞧,沉声道,“梁晚余,自从你嫁了我那日起,你我就绑在了一处,同甘是我们,共苦也是我们。”
“眼瞧着娘子受屈,却像个窝囊废一样默不作声,小爷我还没那么怂包过!”
说到这,谢庭玉顿了顿,别开视线,慢悠悠道,“无论你心里头有没有我,我都得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