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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替身吗(女尊)(10)
作者: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段雲商沒有承認,也不想承認。
【我不能喜歡她。】
【可我拿得出手的,不能提起她的興趣,更沒有辦法去制衡眼前的帝王。】
【我除瞭色相,好像什麼也不剩瞭。】
尤其這具身子已經迫不及待的起瞭一些反應,即便他不想面對,也絲毫不顧及他的顏面,示威一般地仰起頭,令他顏面掃地。
昔日的段大俠,此刻無端的羞恥與慌亂起來。
女人規律的呼吸帶著淡香,像一片白羽,撫在他的心尖兒上。
“明日起,便來禦書房侍奉筆墨。”君梵道。
她面色不改,段雲商紅著臉打量著她的側顏,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是。”
言畢,一陣天旋地轉,身.下的帝王不知何時起身將他壓在瞭下面,
段雲商呼吸都暫停,他閉緊瞭眼睛,卻還隱隱有些期待。
他聞得到屬於她的香氣,那是一股被權勢熏陶出的,令人迷醉的冷香,像是一個細小的鈎子一般,勾著他的心口。
直到君梵低低的笑聲傳來:“玉侍君不送朕出去嗎,還是說,侍君在期待些什麼?”
在段雲商僵持怔愣的一瞬,他的臉被眼前帝王屈指蹭瞭一下。
他明顯捕捉到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戲謔。
……她是故意的。
段雲商頗為咬牙切齒的,對她擠出瞭一抹笑:“恭送陛下。”
被君梵捉弄後,第二日段雲商還是去瞭禦書房。
他見過先鳳君的畫像,原本也天真的以為,君梵是睹人思人,要借著他懷念先鳳君,可誰曾想,所謂的侍奉筆墨便真的是侍奉筆墨。
待到段雲商侍奉的第七日,他告病瞭。
“陛下,要去看看嗎?”月晚垂首問。
君梵捏著禦筆許久,道:“那邊怎麼說的?”
月晚:“侍君那邊說是晨起時頭昏腦漲,兩眼昏花,太醫丞診斷過瞭,玉侍君氣血兩虧,當好生調養,陛下不必憂心。”
氣血兩虧。
君梵低笑瞭一聲。
聽玉奴殿的人說,這位侍君可是每日起的比他都早,便是有孕也堅持日日晨練。
他氣血兩虧,怕是見她溫和,敷衍都懶得瞭。
她想起瞭這位玉侍君那張不情不願的俊臉,他不願意看她手頭上這些乏味的折子,她叫他謄抄,沒寫幾個字,段雲商便開始偷偷打哈欠。
這副模樣實在像極瞭她養的那隻貍貓。
君梵問:“承歡殿的竹貴君近些時日如何?”
月晚在她身邊呆的時間最久,聽她這般說,心下當即就知曉陛下是何意瞭。
“竹貴君日日盼著陛下,昨兒差人來請陛下,要為陛下彈新曲呢。”月晚笑說,“隻不過陛下忙碌,昨兒便歇在瞭玉奴殿。”
君梵頷首:“那是該去看看竹貴君。”
她是皇帝,總得一碗水端平。
段雲商稱病後頭一回賴瞭床。
倒也不是為瞭將這戲演得多麼真切,而是隨著日子的推移,孕期的反應愈發厲害,他腰間酸軟一片,實在乏的很。
看著大亮的天光,段雲商生出瞭出去看看的心思:“丹青。”
他來到這兒也有四月有餘,卻日日兩點一線,不知辜負瞭多少好風光。
思及此,段雲商猛地怔住。
他生來自由,怎麼甘心被這四角四方的天束縛住的?
後知後覺的發現令他生出一身的汗:“丹青,帶我去禦花園轉轉。”
他本是持著,左右今兒個也是不去侍奉她瞭,朝中政事繁忙,君梵也顧不上他,他四處轉轉也不打緊。
可誰曾想,今日不宜出門。
“竹貴君,我不願因此事去叨擾陛下。”
氣度溫和的男子眼前罩瞭一條薄如蟬翼的細紗,語氣卻是又冷又硬。
竹貴君低垂著眼睫,對此不置可否:“溪芊,若你今日是為此事來尋我,那我們也沒有聊下去的必要瞭。”
“午夜夢回,你當真不怕她來索命嗎?”盲夫唇角諷刺的笑意不加掩飾。
“祝青,為瞭爭寵竟做出這等事。”
被他嘲諷的祝青面上卻無甚表情,許久他道:“我也不希望失去那個孩子的。”
“我眼盲瞭,心卻不盲。”溪芊冷笑道。
段雲商蹙瞭蹙眉,他並不想聽這些後宮秘辛。
祝青:“當年並非是我,我們從前是最好的兄弟,溪芊,你還是不肯信我麼?”
正當他要離開這是非之地時,便聽溪芊道:“祝青,你將此事嫁禍於我時,我們便回不到從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