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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不经揍的梵天钱袋子发小(24)

作者:江米酪 阅读记录


乾青宗忽然開口:“阿茗不應該牽扯進來的。”

我們同時停下腳步。

“可可,有麻煩瞭。”乾青宗道,“我們選擇的路要靠我們自己走下去,阿茗不能進到圈子裡...”

“我當然明白。”

九井一嘖瞭一聲:“事發突然,誰能想到阿茗會認識東萬的傢屬...總之,以後我會把這件事放到考慮範圍內的,剩下的晚點再說。”

他看著路牌:“你先回去吧,我和阿茗去醫院。”

我擔心乾青宗臉上的傷勢,表示困惑:“阿乾不去嗎?”

“可可去就夠瞭吧。”乾青宗無比放心地擺手:“改天見,阿茗。”

他們現在長大瞭,應該會照顧好自己的吧。我隻好揮手:“晚安,阿乾。”

揮舞的右手是松開瞭抓可可外套的那隻,九井一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一路無話。

淩晨的醫院人員稀少,黑龍的特攻服引得走廊上為數不多的人默默側目,我對此無動於衷地走在後面,有點像九井一的跟班,看他分外熟練地走完醫院診療的流程。

當我一屁股坐上椅,方才醒悟:“看病的人是我?”

醫生也沒料到是這種情況,瞄瞭一眼九井一那張掛彩的臉,扶瞭扶眼鏡。

我:“怎麼想都應該是可可你去處理下臉的傷口吧?”

九井一搖頭:“小傷而已不著急...醫生,她頭受過傷,一過性記憶障礙,腦子出過毛病。”

我下意識小聲拌嘴:“你才腦子有病。”

脫下絨線帽,在觀察到表面沒有創傷情況後,醫生為難地笑瞭笑。

過問完我的手術史,在一套陳詞中得出結論:難治(在我聽來就是治不好的說辭),先保守治療吧。

“我明白瞭。”九井一說,“本來就隻是來確認縫合口沒有裂開,其餘的註意事項我都清楚。”

畢竟腦袋裡的東西誰都難說,總不可能再動個刀把我的失憶神經給挑斷吧——假設人類身體構造真的有這個東西的話。

“那我絕對會花重金先請主刀醫生把你的嘲諷神經給挑斷。”九井一突然來瞭一句。

我瞳孔地震:“我剛才把心裡話都說出來瞭嗎?”

九井一擺出一副“你看吧我就說你腦子有病”的表情來,挑眉:“你說呢?”

從可可接話跟我對著幹那一刻起,我終於找回瞭小學時期那種和他互懟的那種感覺。

損友啊。

這才對勁嗎!堅決抗議不跟我說話還保持沉默的冷暴力!

正巧回傢路上走到拐角,我對著他指指點點:“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傢睡清醒瞭再找你們問話!”

九井一把我逮回來:“走錯瞭,下一個路口才轉彎。”

“我住瞭幾...十幾年瞭,怎麼可能不記得夏川傢的路怎麼走!?”我反駁。

九井一反駁瞭我的反駁:“你...確實不記得。”

我撇撇嘴準備看他帶錯路的出醜好戲,在一通七拐八拐裡走到瞭一個全然陌生的小區。

路邊有輛正在收拾準備停業的小攤車,可可讓我站在原地別亂晃,自己則小跑過去,掀起窗口的簾子。

簾下,他和攤主說瞭些什麼,我沒聽清。

既然不讓晃悠,冷風吹在臉頰露出的肌膚上,我隻好把雙手從口袋裡掏出,擋在嘴前哈氣。

沒過多久,他握著一個塑料杯回來瞭。

當即塞在我手裡,溫暖的熱量隔著手套傳進我的掌心,升騰的熱霧籠罩住面龐。

是一杯關東煮。

“好暖和…”我脫口而出。

九井一發出一聲不知所雲的氣音,他拉高領口,別扭道:“收攤就剩這四串瞭,你將就著吃吧。”

“好——”我幸福地拖起尾音,“——吃完啦。”

可可不可思議地看著四根空下來的木簽:“你是屬饕餮嗎!?都不給我留一個?”

我:“你也沒說要留啊!”

可可敗下陣來,看起來悶悶不樂地彈瞭一下我的毛絨帽,轉身繼續帶路。

進單元門之後,我在底樓收信箱的標簽上沒有看到“夏川”或是“九井”的字樣。

可可領我上瞭三樓,停在門口,朝我攤開手:“鑰匙呢?”

“啊?”難不成人生經歷改變以後我換瞭個地方租嗎。

我認命地掏口袋,一掏嚇一跳,本就厚重的羽絨服兩側口袋深不見底:沒電的手機、巴掌大的記事本、一瓶噴霧、一支很粗的黑筆、招財貓掛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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