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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第十年(99)
作者:云炽 阅读记录
季凡靈:“……”我他媽瞎子嗎。
傅應呈淡淡道:“我信不信無所謂,你信不就行瞭?”
“也是……謝謝。”
季凡靈小心翼翼把玉牌掛在脖子上,又低頭摸瞭摸,順口問:“對瞭,你什麼時候過生日啊?”
也不知道這句話觸到傅應呈什麼黴頭。
他臉色稍冷,眼神像是在說果然如此,審視似的,盯著她看瞭會:“怎麼,想給我送禮?”
“?”
傅應呈理瞭理袖口,鼻腔冷淡呵瞭聲:“你就想著吧。”
季凡靈:“……”
我又不拿生辰八字做法,給您送禮是什麼禁忌嗎?
傅應呈不肯說,季凡靈也就不問瞭,兩人對坐瞭一會,季凡靈嗑瞭一小捧瓜子,突然想起來:“你有事麼,有事就先走。”
她還不能走。
路演期間她確實是輕松瞭,但演出結束以後,聚集的觀衆肯定會留下滿地垃圾,還不知道要打掃到幾點。
傅應呈沒說什麼,站起身。
順手抓起那一大把薄荷糖,面無表情地裝進瞭口袋。
季凡靈:“……”
看來,他還挺喜歡吃薄荷糖的。
季凡靈也就想瞭一下,沒說什麼,糖本來就是拿給傅應呈吃的。
她低頭開瞭新的一局消消樂,打到最後,隻剩三步的關鍵時候,突然聽到一聲低低的:“季凡靈。”
“啊?”季凡靈擡頭看去。
不知道為什麼,傅應呈竟然還沒走。
男人立在門口,側著身,遠處是無數暈開夜色的朦朧彩燈。
高大的身形逆著光,漆黑的額發被風撩動著,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生日快樂。”傅應呈說。
很平靜,很普通的一句話。
既沒有花裡胡哨的編曲,也沒有請個樂隊來給他做配。
但莫名就是沉甸甸的。
沉得好像,心髒都稍微往下墜瞭一墜。
“哦。”
季凡靈倉促移開視線,胡亂在手機上劃瞭幾下。
屏幕上跳出“步數耗盡瞭”的提示。
好不容易攢的道具。
這關又被她玩死瞭。
季凡靈慢慢眨瞭下眼:“……謝謝。”
*
過瞭三天,14日中午。
傅應呈按照計劃飛去瞭華盛頓,和貝普洛醫療總裁會面。
原本這是一次水到渠成的商業合作,對方也一直以最高的待遇和誠意接待傅應呈等人。
然而到瞭第三天早上,貝普洛總裁加文的態度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早上八點,傅應呈等人還沒到會議室,在走廊上,就遠遠聽見加文先生在發火,男人含怒的英文咒罵毫不避諱地傳出來:
“這種醜聞為什麼沒有人提前告訴我?還有什麼合作的餘地?你們調查九州背景的態度太讓我失望瞭!鬼知道明年傅應呈會不會也進監獄陪他爸去!”
門外的幾人停住瞭腳步。
毫無疑問,有人把傅應呈父親當年的事傳到瞭加文的耳朵裡。
高助恨得牙癢:“肯定是惠亞醫療幹的!”
溫蒂壓低聲音警告:“不要說沒用的話。”
惠亞醫療是國內老牌醫藥公司,80年代吸引瞭大量外資註入之後乘風而起,得到政策扶持,乘上時代東風,在部分醫療領域呈現壟斷態勢。
惠亞作為九州集團的競品公司,從很早之前開始就不滿九州。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他們做的,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些年,惠亞那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還做得少麼?
高助小心地看著傅應呈的臉色。
傅應呈臉色沉冷,擡手推門,走瞭進去。
原本用於商談的房間極為寬敞,地上散落著砸碎的中式茶碗碎片。
加文往常都會立刻站起來迎接,然而今天,卻隻是坐著,掀眼瞥瞭眼傅應呈,手指搓著自己的額頭。
傅應呈面色如常地在他對面落座,語氣平靜:“有什麼話,當我面說。”
好像撕開一個宣洩的口,加文立刻控訴:“我昨晚聽說瞭你父親的所作所為,間接導致數百人延誤治療死亡,其中甚至大部分是兒童!”
“所以?”
“這種無視藥物質量和器械安全的行為,在我們國傢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在我們國傢同樣無法容忍,”傅應呈冷冷道,“否則他也不會在監獄裡瞭。”
“這種駭人聽聞的醜聞,一旦散播出去,你知道會對貝普洛的聲譽産生多大的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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