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为爱发癫(53)
作者:檐上雪 阅读记录
“道理我如何不懂?可我是一個母親,他們害死瞭我的女兒,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就算讓魏傢滿門陪葬,我女兒也再活不過來瞭。”
似乎先前隻是將胸中驚雷封印在瞭平靜的湖面下,那驚雷炸開,頓時驚天撼地。
秦煙想到自己那早夭的二姐,立時起身將顧蘊摟住,“母親,馥兒在這裡,你摸摸馥兒的臉,是不是熱的?”
顧蘊眸中淚光閃閃,怔怔撫摸秦煙的臉頰,“是熱的,可到底和我生的馥兒不同瞭。”
秦煙心裡窒得慌,“母親,那隻是一具皮囊而已,皮囊是死的。”
顧蘊捧著秦煙的臉,“馥兒,你的肉身還在皇宮裡,陛下用千年寒冰保存得很好,血肉未曾枯竭,像還活著一樣。秦煙的肉身能夠容下你,你原來的肉身就更不在話下瞭。”
秦煙難以接受,一把推開顧蘊。
“回不去瞭!我想做王馥,也想做秦煙,王馥活著,秦煙就必須死,母親知道喪女之痛有多痛,難道還想讓秦傢二老也體會一次嗎?母親,您原諒女兒,女兒不能這麼自私。”
顧蘊擡手捏住胸口的佈料,退回去坐著,仰頭閉上眼,一滴淚便順著眼角往下滑落。
“你走吧!讓母親靜一靜。”
秦煙終是不t忍,走過去跪下叩頭,額頭抵上顧蘊的綢緞鞋面。
“母親,是女兒不孝,您務必保重身體。”
出來時太陽還未落山,她本來可以再待一會兒的,可此刻她迫不及待想要逃離太尉府。
轉入遊廊時,她想起瞭鄧衛民,側頭望去,假山旁空無一人。
鄧衛民已經離去瞭。
勤政殿門前那道該死的石階
是日,輪到容湘殿前當值,李奇和大臣商議國事,容湘不便在側,多瞭半天清閑。秦煙這頭,公主賴床不肯早起,她不能強行拉著公主起床練字,在旁邊守著女兒的睡顏看瞭半天,恍然想起香球忘戴瞭。她平日裡不喜香料的味道,香球能不戴就不戴,但穿女史服,要求必須佩戴鏤空鎏金香球在側,她隻好回居所去拿,免得被人挑刺。
一踏進西內苑,就被刑茉玉拉著不讓走,平日在宮裡沒什麼消遣,既然四個都在,不如玩兒兩盤馬吊。
秦煙不知公主幾時起床,原想拒絕,奈何馬吊這項消遣對擅長算學的她太有吸引力,於是擅自在心裡給自個兒做瞭疏導——
公主起床還得洗漱,洗漱完還得玩會兒,一晃,不就到下午瞭?
下午過去也可以,李奇那邊商議著國事,一時半會兒是空不出閑暇來看公主的,萬一……秦煙立刻豁出去,便是有萬一他也該體恤,別人都是兩日一輪值,就她得日日值守長樂宮,耽擱半日又怎麼瞭?
於是四人就讓宮女支瞭桌子,第一局容湘做莊。
陳卿儀時不時就要陰陽刑茉玉兩句,“你們有沒有上祖墳去看過?祖墳上可有冒青煙?若不是魏傢那庶女膽大包天,這樣的好事哪裡輪得上你?”
“你這話也沒說錯,我母親懷我時夢到彩霞入懷,讓算命的一算,就說我有福氣呢。”刑茉玉心大,就隻當陳卿儀的挖苦是耳畔一陣風,容湘丟出一張,她高聲叫道,“糊瞭!”
刑茉玉那番話暗藏機鋒,史書裡不乏傳奇,妃子夢到太陽入懷,兒子果真成瞭千古一帝。丞相夫人夢到彩霞入懷,女兒便成瞭千古一後。陳卿儀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隨後剜瞭眼容湘,不滿道,“你今天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還叫這蠢貨贏瞭你的錢去。”
容湘又打出一張牌,秦煙吃掉,她疑惑地看瞭眼容湘,從前兩把來看,他們三人裡,隻有容湘算是棋逢對手,算牌厲害著,這一局怎麼連喂錯兩次牌?
容湘沒答,冷若冰霜的面上看不到一點表情,拿牌的動作宛如提線木偶。
陳卿儀早習慣瞭她的輕忽,容湘不搭理,她就自顧自說,“我也不知道魏傢那庶女怎麼想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妄想取代先皇後。”
容湘剛碼好的牌倒瞭一片。
陳卿儀不滿,“容湘你今日怎麼回事?”
“對不住”,容湘把牌重新碼起來,完全不在意有沒有被對傢看去。
陳卿儀編排魏雲絮,秦煙忍半天瞭。
“魏傢三姑娘是幾時對陛下上心的?怎麼就愛而不得瞭?我怎麼聽說愛而不得的是魏雪瓊,要我說,就是魏傢舍不得嫡女,便將庶女推出去頂罪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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