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为爱发癫(19)
作者:檐上雪 阅读记录
窗外,日頭西斜,一眨眼,小半天就過去瞭,顧蘊端起桌上的冷茶飲上一口,清瞭清喉嚨,“有次你父親入宮議事,陛下特恩準他去看看外孫,去的時候遇見太子正拿皮鞭抽打宮人,你父親問是怎麼回事,太子嫌木劍不夠威風,讓宮人替他找一把真劍來,宮人怕傷著太子,找借口搪塞,沒成想太子聰敏,自從讀書識字後便不像小時候那般好糊弄,命人找來鞭子,親自抽的。”
秦煙強行按捺火氣,咬牙切齒道,“不過才七歲,竟學得這樣驕橫跋扈,他爹不管的嗎?”
顧蘊道,“那些都是伺候太子的人,知道陛下即便知道瞭,也頂多責罵兩句,他們在太子身邊伺候,告瞭狀難不成有好果子吃?自然沒人敢說。”
秦煙急瞭,“父親竟也沒向陛下提過?”
顧蘊嘆氣,“你父親的脾氣你不知道?覺得太子這脾氣像外祖父,反誇太子氣勢逼人,將來必定是曠古爍今的大才。”
秦煙氣得手發抖,從鼻腔裡哼出一聲,“隻怕要培育出一個曠古爍今的昏君出來呢!沒人教沒人打是吧?我來,揍得他屁股開花,看他還敢不敢橫。”
顧蘊哭笑不得地屈指在她額頭上敲瞭敲,“這可不行,你別忘瞭,你如今的身份是秦煙,不是王馥,他是太子,你打他就是以下犯上,他不知你是他親娘,也不會聽你的。”
“早知如此,我生他做甚!”
秦煙氣得從果盤裡撚瞭顆櫻桃狠狠擲向屏風上的千裡江山圖。
天邊日頭西沉,隻剩瞭小半個頭,猩紅的光染紅宮殿頂上的琉璃瓦,一排脊獸靜默地凝望遠方。
千江拔出匕首,對準李奇赤-裸的胸口,冰涼的劍尖抵住心髒的位置,新結的痂被劍尖挑破,“陛下忍著些。”
“大師盡管動手,無須猶豫。”李奇臉色蒼白,溫熱的心口血自刀刃流入琉璃盞中,手裡緊緊攥著被摩挲舊瞭的草蚱蜢。
又想到那個人瞭
暮色四t合,東西市的攤販都從傢裡出來瞭,陸陸續續支起攤子。一旁的酒肆二樓,有人推開窗,將寫有酒肆名字的燈籠點瞭起來。
馬蹄嘚嘚嘚響,由於人漸漸多起來,馬車為瞭避讓行人,走得越來越慢。
秦煙掀開轎簾望向外頭,拐過去就是升平街,還得再走兩條街。
前面人更擠,她喚車夫停一下,在升平街口下瞭車,打算自己走回去。
路上碰見兩個年輕女子,著男子打扮,結伴而行。
上京民風自由開化,女子不再像前朝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無論是出瞭閣的婦人,還是待字閨中的小姐佳人,都可以拋頭露面,可以隨男子同場騎馬射箭、打馬球、蹴鞠。
為瞭方便,女子還可以公然女扮男裝,穿男子的袍衫,佩戴男子的腰帶。
女子扮男裝時,不能戴帽,要把發髻露出來,她就讓婢女為她梳個高髻,看起來英姿颯爽,爽利極瞭。
前世的王馥就極愛作男裝打扮,與李奇初次相遇,她就穿瞭一件圓領袍衫,腰配金腰帶,足踩華貴長靴。
又想到那個人瞭。
李奇!
李懷冰!
她心情好時稱他的字,心情不好時稱他的名。
想到這次身不由己又是因為他,她就恨不得把他的名、他的小字咬爛碎嚼來吃瞭。
她到底欠瞭他多少世?一世還不完,第二世還要繼續糾纏不清。
秦煙沒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沒註意到前方面人攤子前站著孟洛寧。
她垂著頭的樣子,令孟洛寧有些恍惚,眼見著要走過瞭她還沒發現自己,孟洛寧隻好出聲喚她,“秦煙姑娘。”
秦煙擡頭。
攤主已經將紅紅綠綠的面人全部擺好,他就站在那一排彩色面人旁,清俊的眉眼隱沒在燈火最盛處。
君子如玉,白璧無暇。
“陛下,血取好瞭。”千江從托盤裡拿起一張白色帕子,奉給李奇。
李奇接過來,按在傷口處。
血染濕瞭帕子,卻未透出來,很快止住瞭。
這剛從西域遊歷回來的和尚身上揣著詭譎的秘法,在活人心上劃一刀,那血隻順著刀刃流,用玉盞盛上半盞,傷口拿白佈摁住,血很快就會止住。
千江端著碗來到冰棺前。
冰棺采天山上亙古不化的寒冰制成,殿中不能用明火照明,四個角立著等身高的水晶,大殿的地面也全由水晶鋪就,殿中散著幽幽的白光。
如往常一樣,千江從貼身的佈袋裡拿出一枝枯草,據說是從西域采來的珍奇物種,西域人取名千葉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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