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为爱发癫(110)
作者:檐上雪 阅读记录
她沒意識到,李奇面前的那一摞他已經處理完,她心裡想著事,拿著奏折沉思瞭太久,引起瞭李奇的註意。
她想答“不是要緊事”,轉念又清醒過來,欲蓋擬彰徒惹懷疑,日後尋到時機,憑李奇的敏銳,不會不聯系起來。
她將奏折捧過去,“這封奏折有些不同,潁州縣令為一名商人表功,上面說這名商人因受傢族拖累不能科舉入仕,逼不得已下海經商,臣便有些好奇,應是族人犯瞭禍及子孫的罪孽,才至如此。”
李奇接過來,快速看完。
魏知鶴。
早幾年,上京無人不識這個名字。
永和十五年,番國一名棋士入京,在上京最大的酒肆擺下棋局挑戰大熤的棋手,一個月內,上前挑戰的大熤棋士全部落敗。
那名棋士起身走出酒肆,在人來人往的朱雀街上仰天大笑,笑大熤地大物博,卻全是酒囊飯袋。
頓時激起民憤。
正當有人禁不得激,撈袖子亮拳頭時,一名九歲少年,輕裘緩帶步入漩渦中心,高傲地仰著頭,雙眸銳利,“本公子願討教一二。”
那局棋整整下瞭一個時辰,最終九歲少年勝出一子,打敗瞭在此前未逢敵手的番國棋手。
全場嘩然。
少年起身輕蔑一哼,“先生記住,你今日敗給瞭一個九歲稚子。”
離去時,少年又道,“彈丸之地,既不知小禮也無大義,強必盜寇,弱必卑伏,有辱棋之風雅。”
少年知鶴,由此成名。
李奇拿著奏折,微微發怔。
“朕曾看過他八歲時寫的一篇賦論,不僅文采斐然,還頗有見地。九歲成名,說是天縱奇才也不為過,的確是為傢族所累。”
容湘的一顆心慢慢沉下去,當今聖上與先帝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容人之量。
魏傢為瞭保全嫡女魏雪瓊,推出無辜庶女頂罪。
魏時章心知刺殺皇後之罪不能善瞭,脫瞭官帽跪於勤政殿前,請求辭官歸隱,並保證魏傢子弟在皇帝任內,絕不參加科舉。
這番保證不是小事t,在大熤要當官,都需經由科舉拔擢,不參加科舉,便再無做官的可能。
可謂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魏傢先祖輔助開國皇帝匡扶社稷之功,為子孫後代換來的福蔭,就此斷絕。
這也是權勢如日中天的王太尉不得不就此作罷的原因。
魏知鶴的確是個天才,下海經商短短幾年,就名震潁州,若能參加科舉,三甲及第不在話下。如果皇帝起瞭惜才之心,破格開恩,也不是不可能。
容湘擁有一種天分,心裡越是驚濤駭浪她反而能越冷靜。
心中思索再三,她道,“臣記起來瞭,這位魏公子,是上京中口口相傳的那一位。天縱奇才,驚才絕豔,興許真是百年難遇的人物,隻是眼下,陛下與太尉之間的博弈尚未分出勝負,若在這時候您破格讓刺殺前皇後之人的弟弟科舉入仕,不是又多個把柄在太尉手裡瞭?”
李奇沉吟良久。
不光是這個。想必阿馥已經猜到瞭當年刺殺的真相,這個魏知鶴也是魏雪瓊的弟弟,若破格提拔,她會怎麼想?
如果沒有這場奇異的因緣,王馥便算是徹底死去瞭。
英年早逝的人是她,她豈會不冤?
他沒有做任何標註,合上奏折,放到一邊。
容湘心裡清楚,他這是暫時按下不表,也許等收拾完太尉府,魏知鶴仍然會有機會步入官場。
以魏知鶴的才幹,在政殿上有一席之地是遲早的事。
她絕對不能,讓這個可能成真。
她要讓那天殺的一族徹底陷入修羅地獄,再無翻身之日。
傍晚,容湘下值。
走在長長的甬道內,她腦子裡浮現出紛雜的想法。
想要魏知鶴沒機會做官,容易,堂堂兵部尚書府,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一個商人,並非難事。
可這不夠。
或者說,冤有頭債有主,魏知鶴死瞭,魏時章,魏雪瓊,謝婉照樣活得好好的。
容湘一閉眼,眼前便浮現謝婉逼自己手寫認罪書的那一幕。
謝婉答應隻要她寫下認罪書母親便不用死,那一刻,她心知謝婉絕不會放過母親,但至少有一線希望。
卻不想,前腳謝婉拿到瞭認罪書,後腳就命人用一根麻繩當著她的面,活生生勒死瞭母親。
整整一碗鴆酒被強行灌進瞭嘴裡。
那碗酒其實沒什麼味道,不苦也不澀,隻是死的那一刻,腹部的灼燒感讓她受瞭一會兒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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