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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A也要被迫营业[快穿](92)

作者:谰言妄语 阅读记录


黑藍色的眼睛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眼眶泛著紅,她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像是倔強的一棵樹。

許盼寶突然就洩氣瞭。

她想原來這個世界真的這麼奇怪。

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從來不愛她,也不關心她,甚至連她的死也毫不在意。

才認識半個月的年輕女孩孤註一擲要帶她活下來。

究竟誰最缺愛?

是第一次被愛的她,還是總是用赤誠對待他人的殳柏。

一九七六年的六月,她們乘上火車,去往一千多公裡外的京市。

那裡有全國最權威的專傢,還有最先進的醫療機構。

殳柏到那裡,聽說專傢要掛號,前面全都排滿瞭。

輪到許盼寶的時候可能她已經撐不住瞭。

她什麼也沒說,掛瞭號,若無其事回到在寸金寸土的地方花月租二十租的房子。

兩室一廳在狹窄的筒子樓,陽光照不到這裡,一進門就有濃鬱的藥味,是許盼寶要吃的中藥。

殳柏把一包一包碼好的藥都點清楚,能喝到一個星期左右,她開火煎藥,另一邊炒瞭一個小青菜,一個韭黃炒雞蛋。

許盼寶的病情迅速惡化中,連站起來都困難,隻能在需要的時候勉強自理。

殳柏已經學會炒菜瞭,算不上好吃,但是加瞭鹽調味之後能入口。

菜做好,她就坐在床邊喂給她,“張嘴。”

許盼寶別開頭,“你自己吃瞭沒?”

“吃瞭。”她眼睛都不眨。

雞蛋是好東西,在這裡賣的很貴,她就買瞭一顆蛋,打散瞭就幾塊炒出來,全在許盼寶的碗裡。

數數口袋還剩下五塊錢。

是最後的錢,還不夠她喝三副中藥。

殳柏必須找一份工作。

而且要來錢快。

她跟著0711給的提示,找到瞭京市的一傢舞廳,裡面放著很摩登的輕音樂,有電視和玻璃燈,和外面不像一個時代。

越嶺埠隻有村長傢才有一個收音機,這裡卻零零散散放著幾臺電視,歌舞不休地亮著屏幕。

“你好。”

吧臺賣酒水的人朝她笑,“要包廂還是去大廳。”

細聽大廳裡傳來各種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有不太對勁的想動,昭示這裡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我來應聘。”殳柏站的很直,垂下眼睛看他。

“陪酒嗎?我們招滿瞭。”賣酒水地看見她近兩米的個子發出感嘆,“你這樣的我們也是在要不瞭,你長得很漂亮,怎麼不去當模特。”

“你們這,缺不缺打手。”

七十年代這種娛樂場所已經算是踩在禁戒線上,還能開的風生水起,說明背後一定有人。

披著舞廳的外殼收債,必然要養打手。

“我們舞廳要什麼打手。”

“我看見你們打人瞭,”殳柏說,“就剛剛,在後面的巷子裡。”

那巷子一地的血,有幹涸的也有新鮮的。

她穿著一身佈衣,和飛速發展的京市格格不入,一張美麗冷淡的臉卻像是天生印在大屏幕。

這樣的人要做打手。

賣酒的失笑:“別開玩笑瞭,我也當不瞭事兒,你要是做個服務員倒是可以留下來。”

殳柏毫不猶豫:“多少錢?”

“一個月休息兩天,下午六點到第二天早上六點,上晚班,日結五塊,能接受嗎?”

“好。”

她第一天就要上崗,正是晚上七點鐘,霓虹燈菜照亮瞭街道,舞廳裡漸漸有瞭更多的人。

男男女女在笑聲中扭動身軀。

隨著政策漸漸開放,在這種灰色地帶讓人不再那麼緊繃。

殳柏穿上工作服,拿著掃把認真掃地。

她個子很高,比例極佳,黑卷的長發束起來,露出清麗的臉龐,唇角平直,沒有表情。

骨節分明的手握在掃把桿子上,穿梭在人群。

太顯眼瞭,不僅是同為清潔或端酒的服務生,還有一些客人都註意到瞭她。

有人邀請她喝酒,她抿著唇低頭掃地,每一個角落都掃得幹幹凈凈。

時間久瞭更多人來看她,甚至什麼也不t做點上一杯酒,就這樣看她掃地。

殳柏賺瞭錢就給許盼寶買藥。

各種藥,中藥西藥買瞭一大堆放在傢裡。

許盼寶很擔心她,問她在外面幹什麼,哪來的錢。

“掃地,”殳柏沒有隱瞞,“我掃得幹凈,還給我漲工資。”

許盼寶沒有出去工作過,也不知道一個連掃地工一天都能賺五塊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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