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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305)
作者:渝跃鸢飞 阅读记录
唯有神色有些萎靡, 似乎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狄昭昭看過三樓那間,張若晨住的客房。
打開門往裡走幾步,就能聞到淡淡的花香,擺著幾盆已經有些枯萎發蔫的花, 屋內微亂, 但也有收拾過的痕跡。
就是在張若晨屋內,門後的書箱裡, 找到瞭那把鐵匠鋪買的鋒利短刀。
藏得很好,卻又感覺是一個非常好拿取的位置, 刀刃反射著寒光, 肉眼可見的鋒利。
“他竟然沒有丟掉?”狄昭昭很是意外。
“裡頭怕是還有事。”狄松實眸光一沉,道:“這刀估計不是為殺害奚誠買的。”
狄昭昭吃驚:“他還要殺別人?”
狄松實搖頭:“你想想他刀藏的位置。”
狄昭昭摩挲著小下巴,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他害怕有人要來找他的麻煩?”
連小昭昭都能猜到的事。
張若晨卻並不承認,隻道:“前來京城途中山高路遠,遇見不少事, 習慣往書箱裡放把刀防身而已。”
“放把刀防身?”狄松實嗤笑一聲,隨口道:“你就是用這把刀,劃破瞭死者胸口的衣料, 逼使他倉皇後退,撞破窗戶失足而亡。”
“砰!”一聲驚堂木案, 猶如驚雷砸在人心底,狠顫一下,又聽見威嚴厲聲問:“本官說得可對?”
張若晨心頭一顫,眼睫抖瞭抖,沒有出聲。
他前不久還松瞭口氣,認為自己能逃過一劫,如今來到大理寺,牢牢築起的心理防線,已經破損瞭大半。
如此情緒跌宕,已經讓呼吸都急促起來。
隻是心中恐懼的事不止一樁,相互掩蓋,腦子就好像忙起來,恐懼無法到達巔峰不說,還奇異的冷靜下來。
這也是他冷靜欺騙過大理寺差役詢問的底牌。
這種狀態也不難理解,許多人會為一件事焦慮,但如果事情一件件接踵而來,一會兒焦慮這個,一會兒又焦慮那個,很容易就不焦慮瞭……俗稱擺爛。
又或者在接踵而來的事情中,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時間焦慮。
張若晨如今就處於這樣一個微妙的狀態。
仿佛靈魂都抽離出來,堅持說,隻是有備無患,防身而已。
調查的時間太長瞭,足夠張若晨這個智商的嫌犯分析得出一些線索——大理寺的差役沒有穩妥的證據,要不早就來抓他瞭。
狄松實不急不躁,繼續懟著他的心口防線鉆:“手上沒錢瞭吧?”他翻動著差役遞送上來最新的調查記錄,“據客棧掌櫃說,你曾兩次拖延過房費,最近還聯合幾位學子,以墜樓案有官府打擾為由,讓掌櫃降價租給你們。”
張若晨的臉色一下就沉下來,辯解道:“一時不慎,帶來的銀錢花超瞭些,難道手頭拮據就是有罪的證據嗎?”
“一般來說,進京趕考帶來的銀錢,多有富餘。”
狄松實看他:“那你說說,都花哪兒瞭?”他語氣輕松,似乎嘮嗑。
張若晨喉結滾動,下意識咽瞭下唾沫:“就是吃喝用度超瞭,日常零零碎碎花用,誰能記得清楚?”
狄松實瞧他模樣,心中已然大定。
這個訊問方向,應當是沒問題的。
至於要磨零零碎碎的細節,要比編瞎話的邏輯,案犯永遠也別想比得過大理寺審案的差役。
案犯不可能想得面面俱到,許多時候隻能現編,又有多少人急中生智,還能編出天衣無縫的假話?
而大理寺審案的官差,卻天然站在優勢一方——可以記筆錄。
大部分人的腦子,都沒有想象中靠譜。
而筆錄卻可以反複拿出來對比。
狄松實作為占據優勢的一方,自然不疾不徐地問:“既然是日常花用,那你且說說,你帶瞭多少銀兩出門,到京城時還剩多少銀兩,又是何時用完的?”
“出門帶瞭……”張若晨已經感覺到不對瞭。
若他編高瞭,日常花用怎麼用得完?當場就能拆穿。
若他說低瞭,大理寺隻需召掌櫃前來一問,便能知道他日常花用水平。
即使他編瞭個差不離、正好能花完的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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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一步,堂上大人是不是還能繼續細問?
而越是細節的東西,尤其是需要合乎邏輯、甚至還涉及算學的東西,最難臨時編造。
張若晨感覺背脊發涼,額冒虛汗,嘴巴張張合合的,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嫌犯通體發涼,面對這個心理防線即將崩塌的關鍵時期,狄松實怎麼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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