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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院凝脂美人[穿书](250)

作者:糖酥鱼饼 阅读记录


漁村裡壯勞力都在外頭打拼,剩下的老弱婦孺隻能熬日子。

現在解放軍同志們來瞭,島上老百姓高興的抹眼淚,在傢沖瞭糖水招待解放軍同志。

海島半山腰住著漁村最年老的山伯,山伯年輕的時候也是海裡來海裡去的壯漢子,如一個人供養著年幼的弟弟妹妹,給他們掙錢在城裡娶媳成傢,熱熱鬧鬧過日子。

到老瞭,卻落得無人問津,七十來歲行將就木的年紀,傢裡房子漏雨也隻能嘆息一聲。

島上老百姓說,前幾個月山伯的幾個侄子假惺惺來瞭一趟,話裡話外打探山伯留下的積蓄再哪兒。

這幾個畜生白眼狼讓山伯揮著木棍趕走瞭。

臨走大侄子翻著白眼放話,“糟老頭子,敢打老子,以後死瞭也沒人給你收屍。“

林平澤跟幾個戰士聽瞭直罵混蛋,要不是部隊有規定,他們就要替山伯教訓不孝侄子瞭。

要是林棠在現場,八成要說一句這世界真小。

山伯的大侄子不是別人,正是借遍郵電局同事,厚臉皮不還錢姚槐花的丈夫——錢廣柱。

解放軍同志來幫忙修傢裡漏雨的屋頂,腿腳不利落的山伯正拄著棍子,拿著手裡編好的草席子步履蹣跚往門口掛。

島上海風大,山伯傢住在半山腰,夜晚呼嘯的海風刮進屋裡,凍的老人傢睡不著。

“山伯。”

“欸,誰找我?”

山伯駝著背轉過身,渾濁的眼睛看清眼前的綠軍裝,才露出掉光牙的牙床,歡喜道:“解放軍同志們來瞭?”

“快坐下,老頭子給你們拿吃的。”

“不用瞭,老伯我們是來幫您修屋頂的,您歇著就行。”

林平澤扶山伯坐下,陸硯池指揮戰士們拿簸箕、鐵鍁,自己拎著水桶長腿一邁去井臺邊打水。

戰士們手腳麻利,去院子墻角下刨瞭幾簸箕黃泥,積少成多堆在一起,挖成凹形,把水慢慢倒進去混合著稻草拿鐵鍁攪渾黏稠,陸硯池脫掉軍裝,背著一筐黃泥一個助跑輕松攀上屋頂。

後面幾個戰士緊隨其後,將混合著稻草的黃泥均勻塗抹,堵住房頂幾個碗口大的窟窿,蓋上編成板的芒草,今天天氣雖然冷,卻有太陽,剩下的就等黃泥自然風幹瞭。

山伯傢過冬的幹柴不多,林平澤和戰士們拿著砍刀去外面砍柴捆成捆背回來,陸硯池又到水井裡打水上來,一趟提著滿滿的兩桶,把廚房裡的水缸裝滿,他看老人傢沒有多少吃的,拿瞭錢票讓小張警衛員去買些高粱米面,給山伯送來。

“記住悄悄來,悄悄走別讓老人傢發現。”

“營長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把這事兒辦的妥妥的。”

小張警衛員敬瞭個軍禮,擡腿要走。

林平澤從後面冒出來,掏出佈票來,“等會兒在,再買件棉襖棉褲給老人傢。”

今年冬天濕冷,老人傢不穿的暖和些,身子骨扛不住。

“是!”

小張警衛員轉身出瞭院門,林平澤心裡憋得慌,從褲兜抹出火柴點,問陸硯池。

“老陸抽不抽?”

“我什麼時候抽煙瞭?”

“也對。”

林平澤收回煙盒,陸硯池目光落到好友身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們國傢落後百餘年,要發展也要慢慢來。”

“我知道就是心裡不得勁。”

“哎,老陸,山伯侄子是不是叫錢廣柱?”

“對,就在咱們營當排長。”

陸硯池眉間洩出冷意,林平澤也是冷笑連連,可想而知,錢廣柱的往後不好過瞭。

山伯看著滿傢中忙碌的綠軍裝們,不由得老淚縱橫。

“多虧瞭咱們解放軍戰士瞭,不然我這把老骨頭真活不瞭幾天。”

“老伯,這是哪裡話。”

“就是下回我們再來看您。”

“好。”

陸硯池帶領戰士們從海島回來已到中午,手上袖邊還沾著泥巴,就匆匆回傢看媳婦跟胖兒子。

臨近過年,部隊傢屬院熱鬧非凡,到處都有嬉笑跑跳的孩童聲。

外面冷風嗖嗖,大冬天的林棠在傢燉瞭白菜湯雜面疙瘩,煮瞭一鍋熱騰騰的魚肉丸子就著撈上來的酸筍子,夫妻倆熱乎乎的吃一頓。

下午部隊開會,陸硯池吃完飯,洗瞭碗回瞭部隊。

“啊啊!”

陸洲洲在學步車裡嗅到飄出來的飯菜香,蹬著胖腿兒對著媽媽啊啊叫。

小傢夥兒才幾個月大,隻能吃面條之類輔食,白菜疙瘩湯可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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