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自己傢裡日子過得好,又守著飯店,想怎麼吃怎麼吃,可是別人傢未必天天這樣,自然覺得自己傢過於奢侈,反而不好意思天天沾這光瞭。
吃差不多,孩子迫不及待出去玩瞭,他們和小夥伴約好瞭要玩蹦房子。
任競年這才和顧舜華提起來今天遇到嶽傳新的事,並分析瞭一番和解的利弊。
顧舜華;“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還是想給人留一條路,畢竟這傢公司確實做得不錯,嶽傳新也算是很有才華的人,就算一時走瞭歪路,隻要肯正過來就行。”
任競年:“前幾天你買的那幾本改革開放的書,我翻著看瞭看,還挺有感觸的,其實哪個想大刀闊斧幹的不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一傢私有的企業做到今天的規模不容易,我雖然要維護自己的利益,但也確實可以讓一步,就當給彼此一個機會。”
顧舜華:“你這麼想當然沒問題,我就是擔心陳璐,她這個人心術不正,就這麼摻和進去,還不知道怎麼著。”
任競年卻道:“如果嶽傳新能被我拉攏過來,那陳璐就不足為懼瞭,他很快就會發現,陳璐走得就是歪門邪道,兩個人早晚會分道揚鑣。”
顧舜華想想也是:“那就看新鋒公司的回應瞭。”
其實這件事,她本來還挺為他擔心的,甚至有種抱著金娃娃過鬧市被虎視眈眈的感覺,現在可倒是好,他三下五除二,好像就把形勢給控制住瞭。
**************
就在任競年和顧舜華品味著奶油栗子窩窩頭的醇香,談著嶽傳新的時候,嶽傳新卻正皺著眉,和陳璐坐在西餐廳裡。
西餐廳裡放著西洋曲子,像是低低的喃聲,眼前潔白的瓷盤上裝著剛煎好的牛排,七分熟的,是嶽傳新近來最喜歡的口味。
隻是他卻並沒有心思享受這一切。
陳璐保養良好的手握著刀叉,用最優雅的姿勢切著牛排——這是她喜歡的,她發現自己不經意間的優雅,總是讓這個時代的人産生崇敬和欣賞。
她笑著挑眉,看向嶽傳新:“所以任競年的幾句話就打動瞭你?你覺得他是什麼人,他有這麼好心?”
嶽傳新:“如果真能正式取得他的授權,而且看他意思,他不會要得太狠,會給我們盈利空間,這樣的話,何樂而不為。”
陳璐嗤笑出聲,語氣嘲諷:“你還真信?”
嶽傳新看著陳璐笑起來的樣子,她微卷的頭發掃過耳邊,淡淡的香水味傳來,他問道:“為什麼不能信?”
陳璐將切好的牛排放在他面前:“別傻瞭,任競年是什麼人,我這麼和你說吧,他是我表姐夫,我們打過不止一次交道,他這個人的心機可不是我們能想的,和他合作,不一定給你挖一個什麼坑,直接讓你跳進去瞭。你啊,到底是搞技術出身,你不懂商人的陰險和狡詐。”
嶽傳新眸子裡便泛起一絲複雜:“你懂?”
陳璐端起旁邊的紅酒,依著優雅的姿勢品瞭一口。
這點上她是有優勢的,她總是能有著超乎這個時代的品味和見識。
一口紅酒之後,她輕嘆瞭口氣:“知道我傢為什麼和他傢反目成仇的嗎?”
嶽傳新皺眉:“為什麼?”
陳璐盯著那杯中的紅酒,眼中便泛起一絲惆悵的濕潤,她道:“我去過內蒙古,看望我表姐,其實是心疼她,想念她,我給他們帶去瞭稻香村的果子,帶去瞭他們急需的藥品,給孩子帶瞭厚實的棉衣,隻是我沒想到——”
嶽傳新聲音緊繃:“到底怎麼瞭?”
陳璐眸中泛起冷意,咬牙切齒地道:“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幸好我機靈,他才沒有得逞。”
嶽傳新盯著陳璐,陳璐望著嶽傳新。
嶽傳新看到瞭陳璐眼中的痛苦,他的手便拍在瞭桌子上。
西餐廳低低的音樂跟著一抖,他腮幫子繃緊:“他竟然做出這種事?”
陳璐聲音苦澀:“本來這件事,我永遠不想提瞭,可是我沒想到,他後來也來到瞭北京,還考上瞭大學,他怕我說出去,毀瞭他的前途,便給我設瞭一個套把我送進瞭監獄裡,要不然,你以為憑什麼我能進監獄,我要真是特務,我要真那麼會偷東西,我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嗎?”
嶽傳新:“衣冠禽獸!”
陳璐望向嶽傳新,眼神濕潤而柔軟。
她喃喃地道:“我和任競年,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合作,所以當你說出這話的時候,你想想,到底是選他,還是選我。”
上一篇:好险,我有BGM[无限]
下一篇:七零大院凝脂美人[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