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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還給她提供瞭房子住啊!她幫自己做點工自己也不至於就欠她人情瞭!
顧舜華深吸瞭口氣:“這都什麼事啊!是我把人往壞裡想嗎?她今天是想找我借錢嗎?是我冤枉她瞭嗎?”
突然間顛覆對一個人的固有印象,她也受到一些沖擊。
任競年:“這一切也都是我們的推測罷瞭,倒是有一個驗證辦法,這件事,我們就冷眼旁觀好瞭,借錢是不可能的,我們和她的關系本來就尷尬,真不到借錢的份上,借瞭後,對她以後的婚姻也有影響。所以我們就不借,回頭看看,她怎麼處理這件事,你就知道瞭。”
顧舜華:“錢肯定是不借,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怎麼可能借給前嫂子錢讓她當彩禮……這到哪兒都說不通,更何況還是一個假前嫂子。”
這麼說著話往前走,任競年見顧舜華還有些受打擊,便道:“你也不用多想,其實就算她是真得存瞭這些心機,也未必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我們當初是在兵團裡生活,大傢思想覺悟和精氣神都高,但是日子也並不好過。苗同志那樣的傢庭出身,下鄉又遭遇瞭許多事,環境逼人,所以一個人為瞭能夠自保,怎麼拼命,也能夠理解,螻蟻尚且偷生,她當然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顧舜華咬牙道:“我現在越想越覺得,以前一些事,她也是故意的!說不定都是裝的!”
人就是這樣,一旦看一個人是壞的,她做什麼事仿佛都存著疑點,比如自己買好東西,她趕緊說她不配吃,她那麼一說,自己就覺得必須給她吃,不給誰吃也得給她吃!
又或者大傢吃飯,她非要不吃飯起來去幹活,還要給全大雜院裡把過道掃瞭。
滿世界都看到瞭,都覺得她可憐,她勤快,她地位低下,她什麼好吃的都不敢吃。
甚至最後離開大雜院,她可從來沒主動和街坊解釋她的事,還是鬧一個不清不楚!
可問題是,如果不提“誰心裡受傷誰看中瞭誰誰心裡有她沒我”那些狗屁倒竈的感□□,自己傢本來就是幫瞭她很多啊,結果後來她和司機談瞭,還不是幾乎和自己傢斷瞭。
換成王新瑞常慧,換成骨朵兒蘇映紅,都肯定不會忘,別管怎麼著,人傢幫過自己,自己的一切都是人傢那裡得來的!那就是湧泉之恩!
她心裡受傷難過瞭,就把別人以前的幫忙全都忘瞭,下鄉時的幫助、戶口和工作算什麼,因為她傷心瞭她被辜負瞭,她要重新開始生活,所以和自傢全都疏遠瞭!
顧舜華咬牙:“可真有意思啊!”
任競年看她,溫聲道:“她確實是一個很可憐的人,你心地善良,特別是看著同為女性的人有那樣的遭遇,自然而然就想幫她,而且我相信,她在你傢時的勤快和愧疚,也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心愧疚,這樣的人,我們很難防,也很難分辨。”
顧舜華仰天長嘆:“我徹底明白瞭。”
所以即使後來哥哥想回頭,也解釋清楚瞭,兩個人依然沒有後續,那是因為那裡有一位司機,就當時來說,哥哥的工作不如司機。
況且,她過去司機傢能挺起腰桿做人,在自己傢,終究底氣不足。
任競年擡起手來,握住顧舜華的,微涼的指尖碰觸到瞭他手中的溫熱。
“我們善良,正直,我們無愧於心就是瞭。至於別人怎麼樣,我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苗同志確實也是可憐人。”
顧舜華:“行瞭,你不用安慰我,反正我哥是大老爺兒們,無非就是混一個二婚的名頭,要說被坑瞭別的,也不至於。再說估計人傢也是看他心裡存著別的,看不上,這才找瞭司機。現在我都慶幸瞭,沒成就沒成唄,想想她們傢人跑到我傢來大喊著要我們出彩禮錢,還要獅子大開口,我還心疼呢!”
任競年:“你能想開就好。其實她被打瞭,我們肯定不忍心,可以幫著阻止,陌生人我們也會這麼幹。但是再多,也就那樣瞭,我們要相信她,她其實比我們以為的能幹。”
顧舜華卻突然噗地笑出聲,她笑著感慨:“他大爺的,這都什麼事兒啊,我哥這人到底都招瞭什麼人,一個算一個的,他就是整天被人傢利用的冤大頭!”
任競年想起這個,也是笑瞭:“大哥他——”
他想瞭想措辭:“可能是因為大哥把‘我很老實’寫到瞭腦門上。”
顧舜華聽著更加忍不住想笑起來:“我媽還惦記著我哥和苗同志結婚生孩子呢,這下子指望落空瞭,不過我想著如果萬一我哥和苗同志當時真正結婚瞭,她娘傢找上門,我媽那臉色,還不一定怎麼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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