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瞭，”小女孩用餐巾斯文地擦瞭擦嘴，藍眸註視快將臉貼在掛畫上的方乙，“這傢夥沒把我的情況跟你們說吧。”

方乙又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這次倒顯得底氣不足，兩米多的個子一瞬間矮小瞭許多：“老大，你這讓我怎麼解釋，她們前面一直在說外面傳的那些事，我實在不忍心打破她們的幻想……”

小女孩“嘁”他：“你倒是好心，快點解釋！”

許蔚心情複雜，等待方乙解答。

後者撓瞭撓頭，嘆一口氣：“我們一把手，她之前突破得太快，能力起瞭一點副作用，就……一下子小瞭好幾歲，心理上也受瞭點影響，有時候會抑制不住這個年齡段的天性。”

“幾歲？”符鳳樓對年齡有著謎一樣的執著。

“四，四五六歲吧，”方乙偷偷瞧一眼小女孩的神色，膽戰心驚，“她原來十六。”

符鳳樓沉默瞭。

許蔚看瞭一陣小女孩吃蛋糕：“你應該是比高潛玩傢優先級更高的超潛玩傢？”

這還是玩傢中最近提出來的概念，系統將玩傢分為“消耗品”與“高潛”，而在一些高級副本中幾乎全是“高潛”玩傢，在此基礎上，系統會自發地將其中一部分人存活優先級調高，而此類玩傢的特點便是——

通關天賦驚人。

“算是吧，”她終於將盤子裡的一小碟蛋糕吃完，又拿瞭塊餅幹小口啃著，“反正我從沒輸過，也還沒見過能打得過我的，我是說……能力上的單挑。”

吃完餅幹，小女孩從主座上跳下來，走到許蔚面前，深藍的瞳孔註視著她：“不過，可能以後會有。”

許蔚：“……”

“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一把手，或者我的名字，葉妍，”她笑瞭笑，“我的通關次數是你的好幾倍，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並不想在年齡問題上糾纏，大傢就當同輩吧。”

許蔚頷首。

葉妍饒有興致地端量她：“我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是控制技能？那條龍的異常狀態是你技能造成的？”

對方仿佛久居上位者的姿態，談話並未因年紀差距而産生某種偏差，她確實如同齡人一般，溝通中甚至透著一股成熟感。

這個問題許蔚沒法回答，對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告知自己的技能是新手玩傢也不會幹的事。

見許蔚不答，她也不在乎：“你在這個副本裡成長得很快，我看瞭大熒幕裡海盜船到地宮的錄像，是在過山車以後狀態越來越自如的，你應該在那之後經歷瞭很危險的事。”

“不用驚異，你的這些我都經歷過，所以我對你很感興趣，有些像曾經的我。”

事實上，許蔚並未在臉上展現出情緒，隻是低頭望著她，等待下文。

“哎呀，我已經很誠懇啦，第一次為瞭跟人套近乎說這麼多話，”葉妍癟嘴，手拎起公主裙的裙擺隨意晃瞭晃，“加入我的組織，我可以幫你變得比現在更強。”

許蔚擺出早已預備的歉笑：“抱歉，我今天才創辦瞭自己的組織。”

葉妍看起來很驚訝：“現在創辦？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才通關瞭三個副本啊？”

她頗有些遺憾：“看來我邀請得晚瞭，或者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看來目前是沒這個緣分瞭，不過你要是解散組織，我隨時歡迎。”

見她似乎打算結束談話，方乙忙插嘴：“她要來賣個保密等級高的東西。”

對方是玩傢夜市的領頭人，許蔚也不打算隱瞞太多，直接將黑盒子從背包裡召喚出來。

見葉妍與方乙産生瞭興趣，她將黑盒子的名字與效果介紹瞭一遍，隱晦地打量二人的神色。

他們看起來對這東西並不熟悉。

“神？都這個時候瞭，還要弄這些邪門的東西，”方乙嗤道，“隻有信徒才能用，你是要查弄出這些邪門東西的人吧？”

許蔚沒有否認。

葉妍手支在桌子上，兩條腿懸在椅子上晃瞭晃：“我倒是聽說過點什麼。”

見許蔚望過來，她也沒賣關子：“之前我聽……其他人透露過，有人在傳播邪/.教，利用副本造成的污染發展信衆，認為審判遊戲是神跡再現，副本作為一種龐大的祭祀儀式，隻要死的玩傢足夠多，神有朝一日就會降臨地球。”

“前幾個副本我也在查有關於他們的蹤跡，刻意清理幾次以後他們銷聲匿跡瞭一段時間，”葉妍說，“怎麼？又出來迫害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