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梟擡眼看他，“GODS失敗後，上面對他進行追責瞭麼？”

“隻是停用瞭GODS，對他本人扣除200點積分。”凱瑞一聳肩，這大概是特遣隊外出一年任務能賺到的總積分，“但他們研究人員年年的積分配比都很高，尤其在風暴之下，如果不是特別惡性的事件，不會輕易處罰高科技人才的。”

但擋不住有人非要走上絕路。

電梯穩穩停在100層，三人走出去，一路打開十八道安全檢驗才走到核心區域前——這裡甚至都不是Apocalypse的系統核心，隻是一個能夠和Apocalypse對話的地方。

系統核心還在更深的地下，GODS的主工程師理論上不可能進入的地方。

核心區域裡充斥著柔和的紫色光芒，如同沙漏般流動的核心周圍是它自己設計的金色飄帶，Apocalypse的審美的確獨一無二。

巫畫覺得還是綠色比較好看。

但...他們是蘇醒瞭，Apocalypse這個人造智慧體，還正常嗎？

“特級戰備狀態。”寒梟下達戰術指令，自己走到交互臺前，指尖觸碰到那看得見摸不著的紫光。

“Apocalypse。”

緩慢流動的紫光輕輕的閃爍瞭一下，隨後那道熟悉的聲音從沙漏的中央響起——

“地球聯合政府異能管理局特遣B隊隊長，寒梟，您好。”

和昂貴偵探社那位偵探的聲音一模一樣，但卻冷冰冰的，聽上去沒什麼人類的語調。

寒梟收回手，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問什麼話。

凱瑞走上前接替瞭他的工作，“彙報【新紀元】計劃的情況。”

“好的，您好，特遣A隊隊長，凱瑞。”

紫色的光如同霧般流轉起來。

Apocalypse突然道：

“看到你們在現實的感情一樣的好，真叫人驚訝。”

三個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出聲的地方——

以前的Apocalypse在運行過程中，絕對不會多出這樣打趣般的廢話...

“你...”寒梟張瞭張口，輕聲問：“A？”

金色的飄帶上下晃瞭晃。

“是我——隻不過現在回歸本職工作，如果突然變得太活潑的話，會嚇到你們嗎？”

那玩意聽上去似乎還有點委屈，“但是我...不好意思，有點忍不住。”

“這樣挺好的。”

巫畫認真地看著那耀眼而溫柔的紫色光芒，“按照以前的Apocalypse，我上次想偷偷溜進來，還沒到門口就被收到通知的安保拿下瞭。”

Apocalypse對這件事也印象深刻——不，它壓根就不會忘掉，除非是它自己刪除瞭記憶庫。

“這次算是特殊情況，肯定是下不為例啊。”

寒梟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這次襲擊，似乎還算好事...你又自主進化瞭？”

“這倒也沒錯。”Apocalypse接上他的話，“但如果可以的話，下次還是不要出現這種威脅人類生存的襲擊瞭。”

“我的確成功完成瞭新一次的自主進化，現在你們看到的，是全新的系統版本。”

“Apocalypse3.0正在運行中。”

尾聲4

寒梟收起那把砍死過無數變異體的短刀，擡眼看向不遠處的紫色核心，“那隻貓呢？”

Apocalypse3.0的光波緩緩的流轉著，“在核心回歸後，我第一時間進行瞭數據比對，找到瞭測試開始時的數據備份。”

它的聲音短暫的停頓瞭一下，“...幸好最後來得及。”

巫畫皺起眉，“等等，你的意思是——被匿鬼殺掉的人，真的會死？”

【新紀元】測試項目裡的一個外來病毒，真的能導致現實的測試者死亡麼？

寒梟目光冷冽，【新紀元】計劃在一開始，承諾的可就是絕對安全。

這種極具複雜性的測試項目，事關整個人類的生死存亡——怎麼能在危險性上做掩蓋？

那個GODS的主導工程師，又是通過什麼手段接近的Apocalypse，並且植入病毒的？

三個人的問題太多，Apocalypse一個個緩緩道來：

“很抱歉。”Apocalypse的聲音在空曠的100層中響起，“ 在虛擬世界被匿鬼‘殺死’的測試者，他們同步上來的意識數據遭到抹殺，將在現實陷入持續性植物狀態...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

凱瑞摸瞭摸下巴，“備份的數據不能用嗎？”

“但他們的意識和身體斷開太久瞭，我也隻來得及修補上江馳輝的意識——後續我會接管所有陷入持續性植物狀態的測試者，我會盡全力讓他們蘇醒的。”